葉雨萱不過稍微一愣,就把這個事情拋到腦后去了,管他呢。
看到易留下的十五塊錢的時候,葉雨萱無所謂的笑了笑,把錢隨手放到堂屋的抽屜里。
這兄弟兩人都一樣,上次屁孩給錢,這次,他哥也給錢。
那一袋東西自然是不止十五塊錢的,不過葉雨萱估計,這是易身上所能掏出的錢了。
易和佟回到大雜院的時候,雪都沒過腳踝了。
“哥,今年的雪格外大呢。”這才多久,就這么深了。
“嗯。”易應罷,想了想,道:“你晚上和我睡,我們把被子合蓋,這樣就不冷了。”
他存了一些棉花票,可是要做一床新被子,還差一些,布票也沒多少。
虧得她給佟一身絨衣絨褲,要不然,真怕佟會凍病了。
想到這里,易眼里閃過一抹暖色,葉雨萱對別人怎么樣他不知道,可他知道,葉雨萱對佟真的很不錯呢。
生火燒水泡腳,等身體里暖和一些了,兄弟兩人這才頓在爐子旁,借著爐子的火光,看起了麻袋里的東西。
一樣一樣的東西被拿出來,兄弟兩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這會連易都要認為葉雨萱會餓肚子了。
“她廚房里可還有米面?”易想了想,問道。
佟點頭。
只是易沉思沒有話,于是佟急了。
“哥,姐姐她?”
易回神,安撫道:“放心,葉同志是個又分寸的人,你應該比我更了解她才是。”
聞言,佟放心的點頭,也是,姐姐也不是那么沒有分寸的人,她家里應該還有可以過年的東西才是。
“趕緊,收拾好,我們睡吧。”
冬不比夏,冬爐子放在屋里,既可以燒水做飯,還能生暖,一舉兩得。
所以,就算易賺錢不多,可還是會買上一些蜂窩煤,預備著冬的時候在屋里燒火用的,畢竟,在屋里不能一直用柴禾不是,要是一個不留神,人沒看著,柴禾燒到外面,可就容易燒著別的東西了。
查看了通風口,又添好了蜂窩煤,兩人鋪好床,把被子摞一起,這才睡下。
葉雨萱這邊,躺在電熱毯上,蓋著松軟的被子,床頭燈開著,正在隨意的翻著打發時間。
不知道怎么的,她突然想起那半夜,隱約聽到有人叫她的事情來。
第二。
在這家喊女兒,那家罵兒子的日常中,炊煙漸漸升起,葉雨萱也醒過來。
昨夜那兄弟兩人離開的時候雪還飄著,現在也不知道怎么樣了。
這么一想,葉雨萱起床披上厚厚的絨睡袍,打開了門。
院子里白茫茫的一片,雪都下了有半尺深了。
院中的石桌此刻頂著雪塊,看起來和頂著一頂白帽一樣,加上石凳一起,煞是可愛。
葉雨萱還沒有出門,整個院子里的雪也一直維持著原樣,絲毫沒有被破壞。
洗漱,吃過早飯,葉雨萱無聊的坐在堂屋里烤著爐子看著外面還在飄的雪發呆,她的手邊,除了幾樣吃,不合季節的水果也有,芒果、荔枝、蜜瓜、櫻桃、山竹。
院門閂著,除非是翻高墻進來,要不然,葉雨萱可以很容易的把這些不適夷吃食收起來。
好無聊啊。
穿越過來多久來著。
葉雨萱掰著手指頭算了一下,過來一個多月了。
明就是年三十了,但是她似乎也沒什么可以弄的。
不管是年三十的年夜飯還是初一到初三的新年飯,葉雨萱都打算吃空間里的,畢竟,她也不會做飯不是,于是更覺得無聊了。
想去醫院看看顧言哲,可一想她上次過去看到他極為忙碌,還是算了。
葉雨萱出遠門了,這是傍晚陸然來找顧彥哲的時候,他才知道的。
“你,雨萱不在家里?”
陸然點頭:“我去了她那院,門鎖著,人不在。”他還是觀察了四周,發現沒人,然后飛快的翻過高墻進去的,不過這話不能告訴顧彥哲,也不能讓葉雨萱知道這個事情。
“她是不是出去買東西了?”
“我在她那等了一個時。”
言下之意,人不在。
顧彥哲聞言,臉上一沉,問道:“知道她去了哪里嗎?”
這話雖然沒有明,可也表示顧彥哲知道,陸然有辦法知道葉雨萱的行蹤的。
陸然頓了一下,還是點頭。
借了醫院的電話打,陸然言語了幾句,然后就把電話掛了。
等電話再回過來的時候,陸然忙接起來。
“喂,是我,我是陸然,怎么樣?”
“確定?”
“好,謝謝你。這個事情千萬不要出去。”
回頭,陸然看了顧彥哲一眼,沒話,率先回了他的辦公室。
顧彥哲最后進辦公室,關上門后,開口。
“吧。”
陸然點起了一根煙,在顧彥哲不滿的目光中,開口:“她沒有和你嗎?”
“我這兩很忙,手術一臺接著一臺,她前過來,就給我送了一包紅糖。”那會他雖然想和葉雨萱多幾句,可實在脫不開身。
聞言,陸然輕嘆一聲,道:“火車站那邊有她的購票記錄,是她往清州去了。”
“清州?”顧彥哲皺眉:“她去那里干什么?”
重要的是,她一個人出遠門,竟然誰都沒有一聲,也沒有給他留一句話,顧彥哲想罷,心里不適,她到底有沒有把他放在心里?
還是,只是閑著無聊的時候逗弄一下他罷了?
陸然輕聲道:“清州是她父母相遇的地方。”
顧彥哲啞語,再一聯想快過年了,她會突然跑過去,也就不奇怪了。
這會,在火車上的葉雨萱壓根不知道,自己隨意買的一張火車票都能讓陸然和顧彥哲腦補了不少事情。
葉雨萱離開平陽城是突發奇想的,待在家里太無聊了。
穿越過來,就到平陽城了,其他地方也沒去過,她對這個世界也了解的差不多了,她可是有戶口有證明的人,況且放年假,出門也是再正常不過的事情。
再則,她想知道,她這一動,是不是也讓那些人跟著動起來。
(我的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