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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九十八章 意外大火


更新時間:2025年02月24日  作者:賊眉鼠眼  分類: 歷史 | 兩宋元明 | 賊眉鼠眼 | 世子穩重點 
出城一行,大有收獲。

趙孝騫心滿意足地回真定城。

騎在馬上,趙孝騫腦子里盤算著未來的對遼戰略。

其實如今的大宋周邊有許多鄰國,西北有西夏,北方有遼國,西南有吐蕃,

還有什麼回,回,交趾,蒲甘,以及傳說中的情人滿天下的段氏大理。

這些鄰國對大宋的態度有的親善,有的敵對,但最麻煩的還是遼夏。

趙孝騫盤算的戰略是如何亡了遼國,順便收了西夏,最后解決大宋未來的兩大后患,女真部落和蒙古部落。

這些麻煩解決后,大宋才真正算得上對華夏的大一統。

從那時起,大宋的君臣百姓才真正可以安享太平。

對遼國的戰略基本有了輪廓,燕云十六州是關鍵。

燕云十六州相當于遼國的氣門,一旦被大宋奪取,那麼整個遼國的氣勢也就泄了。

將來大宋若準備充分,要對遼國全面開戰,那麼燕云十六州是首攻之地。

別的不說,趙孝騫這個郡王的封號「河間」,它就位于燕云十六州之內,當初趙煦封他為河間郡王,就是對他的一種督促,不趕緊收復燕云,你這個河間郡王名不正言不順,自己看著辦。

現在趙孝騫已在遼國緩緩布下棋子,皇城司也在上京潛伏了許多眼線,尤其是蕭兀納父子和蕭奉先。

如今的遼國從朝堂到民間,都已被大宋滲透,未來的某個關鍵時刻,這些埋下的棋子或許就能起到大作用。

現在的問題是,本來應該向趙煦請旨擴編真定邊軍,全部裝備火器,人數至少七八萬以上。

火器彈藥不缺,汴京火器監這些日子應該制造了很多。

趙孝騫擔心的是趙煦的信任問題。

三萬龍衛營將士交給他,趙煦能放心,但是七八方呢?趙煦是否仍如以前一樣信任他?

就算趙煦信任,汴京的朝臣呢?

在這個重文輕武的時代,武將掌握兵權太大,本就是一件非常犯忌的事,名將如狄青者,也不免被皇帝猜忌。

趙孝騫能被信任嗎?

出身宗親,年輕又有能力,有扭轉國運的本事,經他的手發明的火器天下無敵,這樣的臣子,趙煦敢給他太大的兵權嗎?

大宋得國不正,兵權是最敏感的東西,比任何朝代都敏感,否則就不會有「杯酒釋兵權」的故事了。

趙孝騫相信趙煦的魄力和理想,但他也知道趙煦的心理底線。

再英明的帝王,在面對手握重兵的臣子時,是怎樣的心情?

人心隔肚皮,趙孝騫不敢賭。

所以原本在拒馬河一戰后,趙孝騫就應該上疏請旨擴編邊軍的,但這道奏疏他遲遲沒寫,太犯忌諱了。

請旨的奏疏沒送上去,收復燕云的動作也就停滯了,龍衛營駐防于飛狐兵馬司,除了操練沒別的事干,每天人吃馬嚼消耗甚大,高昂的軍心士氣也漸漸歸于平靜,趙孝騫仍然沒向汴京提過擴編的事。

可是既定的戰略不能因此停滯,趙孝騫在猶豫要不要回一趟汴京,跟趙煦面奏此事。

趙煦如果信得過,那麼就擴編,準備收復燕云。

如果信不過,趙孝騫就交了兵權,在汴京繼續當他的楚王世子,專心在王府里跟幾個婆娘造人,給楚王一脈開枝散葉。

趙孝騫騎在馬上,想得腦仁兒疼,旁邊的陳守提醒了一聲,發現自己一行人已到了真定城外。

騎馬進城,街上仍舊繁華,百姓們都認識他,見郡王殿下親至,紛紛避讓一旁,一臉崇敬地彎腰行禮。

快到郡王府時,趙孝騫終于放開了心懷。

做人啊,別把自己看得太重,大宋沒了趙孝騫,難道會亡國?

縱使趙煦放心不下他,終歸會有別的人去領兵,去奪回燕云。

趙孝騫的初衷是什麼?

是改變大宋的國運,避免靖康之恥的發生,如今的歷史,其實早已改變了,

他和家人的命運也必然改變,那還擔心什麼?

自己本來就沒有野心,誰領兵去奪燕云,去亡遼國,兵權在誰手上,重要嗎?

大不了一拍屁股,老子不干了。

想到這里,趙孝騫釋懷了,然后———他餓了。

一路狂奔回城,早已饑腸輾輾,見郡王府就在前方不遠,趙孝騫頓時心生豪氣。

「回家吃肉!吃燉肘子,大火燉透,煮爛,肉皮入口即化,我能干兩個!」

趙孝騫騎在馬上,豪邁地放言。

預料中陳守和賈實等人的歡呼聲并未響起,身后的陳守他們一片沉寂。

趙孝騫忍不住扭頭,見陳守等人臉色難看,指著郡王府方向。

「世子,今日這肘子您怕是吃不成了—」陳守臉色鐵青道。

「啥意思?」趙孝騫順著他的手指方向望去,然后,他的臉色立馬也變得難看起來。

郡王府的上空,正飄散著滾滾濃煙,遠遠望去,王府門口值守的禁軍正手忙腳亂地拎著桶盆,朝里面沖。

門外的空地上,站著許多百姓,他們也紛紛從家里拿來了桶盆,人不敢進去,桶盆卻遞給了救火的禁軍。

趙孝騫眼皮一跳,臉色頓時冷了下來,當即便打馬狂奔。

腦海里閃過無數種猜測,是遼國的奸細,是劉謙諒的馀孽,還是自己曾經得罪過的本地官員或鄉紳地主?

不管什麼人,若膽敢燒他的房子,謀害他的妾室,那麼趙孝騫真要在真定府地界大開殺戒了。

心情焦急且冰冷,一行人很快到了郡王府門口。

趙孝騫飛身下馬,忙著救火的禁軍見他回來,紛紛大喜過望迎上前。

趙孝騫臉色陰沉,一邊朝里走,一邊問道:「是誰放的火,查出來了嗎?人犯若沒逮住,那就馬上告訴李清臣,下令城門關閉,調皇城司的人馬來查!」

說話間,人已走到前庭。

后面亦步亦趨的禁軍擦著冷汗,表情古怪,遲疑了一下稟道:「世子,縱火者不是外人」

趙孝騫笑:「說特麼什麼呢?不是外人難道是內人?」

禁軍立馬回道:「沒錯,正是世子的內人———

趙孝騫腳步立馬停下,轉身驚地看著他:「啥意思?」

禁軍惶然地道:「是,是——·裊裊主母,火是因她而起。」

趙孝騫愈發震驚:「她瘋了?沒事燒自家房子玩?」

「聽說——是裊裊主母學著烹飪做菜,把王府后院的廚房占了,把廚子趕了出去,后來不知為何———·就著火了。」禁軍艱難地道。

趙孝騫虎軀一晃,證松半響沒回神。

學做菜把廚房燒了,他一直以為是某些霸總狗血劇情,反正睿智冷酷殺人不眨眼的霸總,都喜歡可愛迷糊宛如智障的女主,真的,品味出奇的一致。

如同宿命的詛咒一般,一個太強大太完美的人,活該配一個智障,這就叫質量守恒定律,俗稱「報應」。

但趙孝騫打死也沒想到,這報應輪到自己頭上了。

我特麼哪點像霸總了?

我是露出過寬闊堅硬如鐵的胸膛和腹肌,還是生性冷酷動輯一記眼神,讓周圍的溫度下降多少多少度,還是在床上冷冷地說過「坐上來,自己動」?

—最后一項好像有過,但那是特麼因為沒力氣了。

趙孝騫抿了抿唇,刀刻般的側臉下頜線愈發明顯,眼神冰冷如鐵,嘴角露出邪魅猬狂的一笑·

隨即趕緊揉揉臉,你特么正常點兒!

「去后院廚房!」趙孝騫拔腿就走,陳守等人趕緊跟上。

來到后院,郡王府下人一片狼奔家突,眾人端著桶盆取水滅火,兵荒馬亂的樣子如同家里進了麻匪。

人群中有幾道熟悉的身影,正是和倆日本姐妹。

她們也端著盆朝火場沖,一臉焦急懊悔和擔憂,后院的丫鬟們卻拼命地攔著她們,死活不讓她們靠近火場,三女急得直跳腳。

畏畏又急又氣,不停抹著眼淚,看著廚房的沖天大火,畏畏想死的心都有了,倆日本姐妹一左一右挽住她的胳膊,低聲安慰她。

看看眼前的大火,嗯,燒得挺旺,廚房大約是沒了,燒得只剩了房梁框架,

附近十馀丈方圓一片焦土。

輕輕走到三女身后,趙孝騫在畏畏的肩頭一拍。

畏畏渾身一顫,驚懼地扭頭,看到趙孝騫那張熟悉的臉,畏畏當即淚如雨下:「官人,妾身闖大禍了」

倆日本姐妹也垂頭,老老實實一副認罪的態度。

趙孝騫的手搭在畏畏的肩上,聲音磁性且油膩。

「女人,你在玩火!」

裊裊一愣,隨即哭道:「妾身不是故意的,爐灶生火時,不小心點著了旁邊的柴堆,妾身反應過來時,火已經竄上房梁了——

趙孝騫微笑:「無妨,只要你喜歡,我點十幾個原子彈當煙花給你放。」

「原子彈是啥?」

「相當于周幽王點的烽火,蘑菇云特別漂亮,一點一個不吱聲。」

抬眼看了看只剩黑漆漆框架的廚房,趙孝騫搖了搖頭。

廚房沒救了,但火勢已被控制,快被撲滅了。

王府下人和禁軍不少,滅火不差人手,于是趙孝騫押著畏畏和日本姐妹離開,回到后院臥房里。

見裊裊一臉生無可戀,欲自以謝天下的樣子,趙孝騫笑了。

「燒個廚房而已,屁大個事兒,有啥自責的,人沒事就好,回頭蓋個新廚房,從里到外用生鐵打造,你若還能燒了算你本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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