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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朱杰,你知道她老公是誰嗎?”
有一個同學開口問道。
朱杰道:“我怎么知道她老公是誰?不過看起來應該沒有多少錢,畢竟帶著的還是一塊電子手表。”
丁依依呵了一聲道:“你是真的不上網也不看新聞的嗎?你今天來這酒店辦酒席,應該知道時逸酒店吧?”
朱杰高傲得道:“我當然知道,時逸酒店是國內高奢酒店集團,里面酒席都是快一桌三萬起步了……”
丁依依道:“袁曦老公就是時逸集團的總裁霍時延,所以她才會說給我們打88折啊”
朱杰一愣,“什么?這怎么可能?”
袁曦看向朱杰愣神的表情,也就只是朝著丁依依幾個同學淡淡一笑,“我還有有事,就先走了。”
袁曦到了包廂之中,剛點好菜,梁歲歲和陳圓時磊三個人也入內。
梁歲歲顯然也是一副酒沒醒的模樣。
袁曦輕笑道:“你昨晚后來又喝了很多酒嗎?”
梁歲歲道:“也沒,顧寒辰后面好像emo了,都沒玩多久就走了。”
“emo?顧寒辰?”
袁曦可不覺得顧寒辰會和抑郁這兩個字扯上邊。
梁歲歲道:“真的,你們走了沒多久,顧寒辰也就走了。”
袁曦笑了笑,看向了一旁的時磊與陳圓,這兩人顯然很是憔悴:“你們怎么了?”
梁歲歲道:“得了一批新單子,收購了兩家化纖廠,日后咱們的小石頭可能要被稱作時總了。”
時磊道:“什么收購?分明是當地怕兩家化纖廠破產倒閉,失業員工太多了,牽線讓我們接盤的,那兩家公司的賬亂得要命,理都理不清,最近的確是挺忙的。”
梁歲歲嗤了一聲,“你得了便宜還賣乖,這種好事誰不想要?小時總。”
時磊道:“太累了,最近天天陪著應酬,就為了拉點貸款,酒都不知道喝了多少,我爸媽只管催生,這樣的情況怎么生孩子?”
袁曦捂著側臉道:“拉貸款為什么不找我呢?石頭,圓子,你們也太不把我當朋友了吧?”
陳圓不好意思地說著:“就是因為把你當朋友才不來問你借錢的,這筆貸款我們到最后能不能還也不一定,本來我們的資金倒是可以的……”
陳圓看向了時磊。
時磊看了一眼梁歲歲。
袁曦看到了他們兩個眼神之中的欲言又止,“我們認識了整整二十六年了啊,馬上就二十七年了,有什么話還不能當面說嗎?”
陳圓道:“我們先看看銀行能給我們貸多少錢,要是真的碰到難關了,我們是不會和你客氣的。”
包廂門打開,霍時延從外邊入內,他聽到了陳圓的話也問道:“是你們廠里缺資金了嗎?”
時磊道:“缺一點,銀行貸款就能解決,沒多大的問題。”
霍時延道:“如果有需要幫忙的話盡管開口就好。”
“智齒發炎。”
陳圓道:“吃藥了嗎?”
袁曦道:“還沒有買,等會路過藥店的時候買點藥就行。”
梁歲歲道:“你把智齒拔了得了,你大學那會兒不是經常發炎嗎?那時候是沒錢拔,現在可以去拔了。”
時磊笑了笑,“小曦怕是不敢拔牙吧?我記得她小時候為了躲避拔牙,都要跟著壯壯回A城去了,結果壯壯給她吃了一顆奶糖,她牙就掉了,她倒是開開心心回家了,沒小曦妹妹跟著一起回家的壯壯抱著我哭了一下午。”
霍時延:“……”
時磊又道:“自從那次之后,再也沒見到壯壯帶大白兔奶糖來給我們吃了。”
梁歲歲笑著道:“哈哈哈,小曦,你竟然還做出過這種事情來?”
袁曦看向了霍時延,她都不知道還有后續。
霍時延看到袁曦含笑的眼神,也只能輕笑了一聲,有些時候挺不想與時磊一起聚餐的。
陳圓道:“小曦,你孕期智齒不發炎算是幸運的,還真的是趁早拔了吧,萬一懷三寶的時候發炎可就更難受了。”
袁曦笑了笑,“我都沒打算生三寶。”
袁曦牙齒疼,也沒吃多少,多數都是喝湯,她看著陳圓要去洗手間,她便也跟了上去。
洗手的時候,袁曦望著鏡子里的陳圓道:“圓子,你剛才那沒說完的話,是不是有什么故意瞞著我?”
陳圓用著紙巾擦手,從一旁的口袋里拿出來口紅補著妝道:“這件事情我都不知道怎么開口,唉!主要是歲歲那邊……”
“怎么了?”袁曦問道。
陳圓道:“你也知道現在的國際形勢,咱們的紡織業一直受國際打壓,所以現在很多工廠都會去東南亞辦廠,就為了出口方便一點,時叔叔也打算去東南亞辦廠的,他和梁叔叔兩個人還有幾個生意場上的朋友經常去東南亞考察,一開始還挺好的,后來被人帶著去賭……”
袁曦緊皺著眉頭道:“薄家這么大的產業,因為賭都破產了,時叔和梁叔怎么不長教訓呢?!”
雖然薄凡是被人設了套,但十賭九輸,還有一次贏也是莊家故意引誘。
陳圓道:“我和時磊知道的時候也是氣得夠嗆,好在時磊她媽媽強勢,讓時磊接管了家里的廠和生意,她帶著時磊他爸到澳洲去了,把護照都給收了,時磊爸爸語言不通,在澳洲也只能在華人區里逛逛走走,想去賭也沒有多少錢。”
“時磊家的廠本來要兼并兩個化纖廠并不難的,但是因為時磊爸爸挪用了將近三千萬周轉現金的賭資,就陷入了棘手的境地。”
“當地銀行可能也都是聽說了他們在國外賭輸了的事情,貸款掐得可嚴實了。”
袁曦聽著陳圓的話,嘆氣道:“時叔也都快六十歲了,怎么就攤上了這事情呢?三千萬缺口對于我們來說不算什么,我把錢轉你吧,別和我客氣。”
陳圓道:“一開始他們就在江城賭了,說什么小賭怡情,漸漸地胃口被喂大之后就到國外去豪賭。”
陳圓把口紅收好后,握住了袁曦的手道:“小曦,我也和你實話實說,現在資金貸款難是難了一點,但多少也能度過難關。
我知道對與你和霍時延來說,這三千萬就是手指縫里露出來的一點而已,但我們也不知道這三千萬我們多久能還的上,正是因為27年的感情我不想去磨滅,真的等我們遇到危機了,需要幫助的時候,我一定不會客氣的。”
袁曦輕輕一笑道:“好。”
陳圓道:“我們家還算好,多多少少家底還在,就是公司周轉的資金鏈斷了而已,也沒有到要賣房賣車的地步,但是歲歲家里……聽說是把拆遷款都給輸完了,廠里的員工從過年到現在都兩個月了,連年前的工資都還沒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