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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想給人家一個表現的機會,誰知道對方不光不要,還反過來笑她自以為是。
葉苒被張伊梅那個笑容氣到了。
等到鄭敏尷尬地端著酒杯回來,葉苒突然站了起來對大家說:“各位,難得今天大家共聚一堂,想起以前在學校的點點滴滴,我很高興,這餐飯大家不用再算賬了,我請,我請啊!”
葉苒舉著酒杯得意地望著齊齊向她看來的眾人。
原本熱鬧的飯店因為她這一席話倒是安靜下來了。
眾人神色各異,不少人開始叫好拍掌。
管他呢,有人請客,自然是好事。
葉苒仰起笑臉,瞥了一眼臉色不好看的張伊梅,再得意轉頭看了看不遠處的孟書蘭。
她想出了張伊梅嘲笑她的那口氣,但最想的還是要在孟書蘭面前炫耀一下,畢竟在座的眾人孟書蘭最為風光,只要將她比下去,她就算贏了。
是啊,葉苒到現在也沒有放棄跟孟書蘭一比高下。
從小比到大,她根本放不下,這是執念。
孟書蘭卻是早已經不將她放在心上了,她做什么都與她無關。
她要請就請唄,就那幾塊錢的事,無所謂。
孟書蘭淡然地轉頭,看了下時間繼續吃飯。
葉苒倒像是一拳打在棉花上,沒達到效果,自己心里還不痛快了。
這么一想,葉苒就端著酒杯去了孟書蘭面前,還笑著問她,“書蘭,你啥時候回來的?”
葉苒跟孟書蘭不對付,這事全校都知道。
今天兩人遇上,很多人都提了心,后面見到兩人各坐一桌互不打擾,還暗暗松氣呢,誰能想到葉苒居然犯起瘋來,自己往上面湊。
所有人都提了心,真怕這兩人出點什么事吵起來。
孟書蘭才不想浪費口舌跟她吵,葉苒在旁邊說話她根本不理,扒下碗里那點飯,放筷子了。
葉苒見她不吭聲,臉都要扭曲了,從包里摸出一張請貼放在孟書蘭面前,“明天我跟韓寧結婚,你也來吧,跟我當伴娘。”
當伴娘?
這純粹就是惡心人啊!
胡碧芳看不下去了,“葉苒,吃飯呢,你就不能安靜一會。”
葉苒瞪眼,“我又沒跟你說話,你插什么嘴?”
胡碧芳考上大學又怎么樣,一個孟書蘭的小跟班,嫁的男人還要是村夫,葉苒根本沒將她放在眼里。
胡碧芳被懟,氣得不行。
這會,孟書蘭站起來了,接過那張紅色請貼,看也沒看直接扔在了地上,之后去拉胡碧芳,對她說:“你就當誰家的狗沒栓好,到處吠人就是了。走,我們回去吧,太沒意思了。”
孟書蘭還是不理葉苒,只是拐著彎把她罵成了狗。
太囂張了,特別是那個無視的態度,把葉苒的臉都氣紅了。
見兩人要走,葉苒想伸手去攔,不曾想顧寒松過來了,舉著一把傘站在門口,向里面喚了一聲,“書蘭。”
鎮上的小店,門面本就不大,他往那兒一站,直接將光線都遮了一半。
見到他,所有人都轉頭怔怔地望著。
雨幕下,穿著西裝跟灰色大衣的男子就像舊時大戶人家的少爺一樣矜貴,讓人望而卻步。
孟書蘭笑了下,帶著胡碧芳迎了過去。
“你怎么來了?”
還沒到一點。
這個同學會弄得不開心,孟書蘭打算早點回去,沒想到他也提前來接了。
顧寒松:“下雨了。”
說著將帶來的另一把傘給了胡碧芳。
胡碧芳笑著道謝,之后對里面的同學也說了一聲,先走了。
孟書蘭也對那些同學點了下頭,準備先走。
顧寒松護著她轉身,之后又像是想了什么一樣,轉頭對眾人說:“錢我剛剛已經付過了,大家隨意。”
兩人很快撐著傘走了,眾人懵了懵才反應過來,人家已經給過錢了。
這時,老板娘笑著走了進來,對眾人說顧寒松留了一百塊錢在她這,讓大家隨便吃隨便點。
村鎮地方物價便宜,點份大豬肉也才一塊五,人家留一百,夠大家吃兩餐了。
有人請客,眾人自然是高興的,愣怔之后很快就熱鬧起來。
也就葉苒,站在那里像個木頭一樣,惹人笑話。
張伊梅怔怔地望著門口好一會,之后跟身邊的人說了一聲,也準備走了。
有相熟的同學拉住她,“外面下雨了,晚點再走吧。”
張伊梅:“沒事,雨不大,我跑一下就回去了。”
張伊梅掙開那人,頭也不回地扎進了雨里。
見她一幅好像受了打擊的樣子,有知道她心思的人暗自搖頭。
人家顧老師跟孟書蘭都訂親了,她卻還是放不下。
這次聚餐,張伊梅不想來的,聽聞孟書蘭要來,才跟著一起過來了。
說白了,她就是想見見顧寒松。
顧老師雖然很優秀,但既然得不到,也沒必要死倔著去想啊,看看人家鄒少均,吃吃喝喝高談闊論的,已經完全放下曾經的那點心動了。
另一邊。
孟書蘭正在跟顧寒松說,葉苒都說了要請客了,他還故意破費一筆干嘛,根本沒必要。
顧寒松笑了下,“我不知道。”
他剛剛去到,見老板娘坐在門口,也沒多想,就將錢付了。
孟書蘭:“難得的機會,還想著能讓她出一下血呢。”
面子不面子的,她根本不在意。
“對了,葉苒明天結婚,這事你知道嗎?”
葉家辦喜事,早就應該通知過了,只是他們剛回來,沒人說起這事。
葉平順那么喜歡做表面功夫,孟家這邊肯定提前叫過了,現在顧寒松回來了,葉家那邊應該也會給他送請貼。
顧寒松“嗯”了一聲,“昨天中午我出去的時候他找人過來說的。”
葉平順沒來,找人幫他帶的信。
實在是有些怕被顧寒松當場落他面子,就像孟家一樣,請貼都沒要,一句沒空就回絕了。
孟書蘭:“剛剛葉苒還向我炫耀呢,惡心得很。”
孟書蘭就是隨口跟他聊聊天兒,顧寒松聽完卻是笑道:“囂張不過明天。”
孟書蘭仰頭看著他,有些奇怪地問:“什么意思?”
顧寒松搖頭,“沒什么,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