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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天沒見了,孟書蘭還是老樣子,碎花的大棉襖,深藍色的棉褲跟棉鞋,脖子上有一條紅色的毛線圍巾,兩條辮子左右搭著。
唯一有些不同的地方就是這幾個月她的劉海蓄長之后沒有再剪了,如今全部梳了起來,露出了光潔的額頭,看著成熟了一些。
這就是孟書蘭了,單看穿著就能知道是個農村姑娘,只是皮膚很好,氣質不錯,長得特別漂亮,是個文化人。
再看顧寒松,這人變了很多啊。
以前他跟孟書蘭站在一起,放開什么家庭跟文化程度不談,兩人從表面上還是很般配的。
但是這次他去了外面二十天,不管是衣著還是氣質,都有了質的飛躍。
他的那件軍大衣換下了,如今身上穿的是灰色的羊絨大衣,里面配著的是一套深藍色西裝,
那西裝一看就很高檔,穿在他身上很是得體,再配上皮鞋,恍惚間,孟書蘭好像看到了上一世那個睿智儒雅,運籌帷幄的男人。
而且……
而且,他的頭發剪了!!!
剪短了,全部梳在了后面,整張臉都露出來了!
這???
兩人走向彼此,孟書蘭的手伸了起來,指著他的頭發,“你,你怎么剪頭發了?”
孟書蘭記得,上一世他第一次榮歸故里之時,雖然也算是難得的成功人士了,可他這個頭發變化不大,比之前要好一些,但仍然有些長。
這一世他怎么回事,這就將頭發全剪掉了?
他是怎么想的,怎么會有如此大的決心!
孟書蘭整個人都是愣的,像是看見了什么不得了的事情。
顧寒松料到她會吃驚,因為這次回來熟悉他的人見到都很驚訝,只是孟書蘭的反應最大,兩人見面,她什么都沒問,什么都沒說,就盯著自己的頭發看,像是要盯出什么東西來。
顧寒松被她看得有些不自在,輕咳了一聲問:“不好么?”
孟書蘭趕緊擺手,“沒有沒有,挺好的,很配你,只是突然間看見,有些意外。”
太詫異了。
顧寒松說:“工作需要。”就剪了。
噢,這樣的啊。
孟書蘭笑了笑,低頭看了一下自己的腳尖,問他,“這次出去還順利嗎?”
穿得這么工整有氣質,肯定是順利的吧。
就是不知道他都干什么去了。
孟書蘭記得上輩子這人年關這段時間拿了一些棉衣毛毯,還有一年貨之類的在鎮上賣。
那時他也是隱在背后,是蔣軍跟沈程遠兄弟倆在忙生意,孟書蘭見到過。
當時她肯定不清楚那些生意是顧寒松在背后操作的,現在知道了。
顧寒松:“還可以。”
孟書蘭看了眼大貨車,“拉了些什么回來?”
居然用了貨車,跟上一世一樣,也是棉衣跟副食品那些吧。
顧寒松卻說:“什么都沒拉,車上是面條廠要的一臺機器。”
“啊?”
孟書蘭有些意外了,怎么什么都沒有呢?
眼看著還有一個月就要過年了,按照上輩子的軌跡,這人應該開始他的生意了才對。
上一世,顧寒松成功后有雜志報道過他的成功事跡,上面就提到了八零年的這次年貨生意,他的第一桶金便是從這里賺的,靠著這筆錢,才有了后面的發展。
可現在,這人卻說什么都沒帶。
這怎么回事?
孟書蘭很是意外地看著他,內心的悸動都被這個消息給沖淡了,變得有一些緊張。
重生歸來,孟書蘭想過要改變很多人的人生軌跡,卻唯獨不想改變顧寒松的命運啊!
顧寒松看著她擔心的樣子,笑了笑,想要說些什么,可時間又不夠了。
他看了一下手腕上的表,問道:“還幾分鐘就到兩點了,咱倆繼續這么聊著沒問題嗎?”
“二點了啊!那,我先走了。”
有問題啊,肯定有問題,要上課了。
孟書蘭急起來了,她的確要走了,可是……
心中有很多疑問,沒能弄清楚她心底也如貓抓一樣很不舒服。
但……
“我,我先走了啊!”
孟書蘭看了他兩眼,眼中復雜,隱隱帶著期待。
其實她想問問他這幾天上不上鎮,能不能來學校找她,兩人將沒說完的話聊完。
可……
誒,算了。
等到周末吧。
孟書蘭又抿唇對顧寒松笑了笑,“我回學校了。”
顧寒松點頭,目光隨著她的身影轉動。
不遠處的貨車旁,同樣是一身大衣配西裝的沈程遠見著孟書蘭離開,無語嘀咕了一句,“明明都那么依依不舍了,怎么不多說兩句呢?”
他正郁悶著,離開的孟書蘭又突然停步回過頭來。
沈程遠心頭一喜,捏緊了小拳頭正想給兩人加油,就聽孟書蘭說:“對了,我姐在鎮上租房子了,就是電影院隔壁那間,你的自行車也在那兒,要用過去拿就是了。”
顧寒松回來了肯定要用車啊,剛剛光顧著說別的,把這事給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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