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廖川東到底會不會在自己的檔案上寫點啥,孟書蘭覺得他會的,這人做得出來這種事。
到了晚自習的時候,班主任也將孟書蘭叫出去了,詢問了一下她家里做生意的問題,顯然相關情況廖川東那邊已經壓下來了。
班主任的意思是,寫個檢查,這事就算了。
孟書蘭覺得太可笑了,自己用勞動換取價值,還要向學校寫檢查。
孟書蘭不寫,謝了班主任的關心,回去學習了。
同桌的小姑娘見孟書蘭被叫出去了,就問她什么事。
孟書蘭搖頭,“沒什么。”
無關緊要的事,她提都懶得提。
不過到了隔天,那些事情還是被有心人漸漸傳出來了,說她家里做生意,被學校記檔案了。
胡碧芳又擔心了她一通,孟書蘭又安慰她,沒關系的,那些人早晚會給她重新弄一份檔案,到時麻煩的不是自己,而是他們。
周二中午,孟書蘭剛吃完飯,保安大叔過來叫,說她哥來了,在校門外。
孟書蘭愣了一下,立馬放下東西出去了。
來到校門口,果然見到顧寒松站在外面。
孟書蘭趕緊跑了過去。
“你不是今天就要走了嗎?”
還以為見不到他了,結果這人找過來了,孟書蘭有些激動,心跳加速,臉也有些紅。
顧寒松:“晚上的車。”
這樣啊,那還有時間。
可是!
“你怎么沒坐早上的車子進城里?”
他們鎮上就一輛公共汽車,早上去下午回,別的時間根本沒車。
一見面孟書蘭就一驚一乍的,顧寒松勾了嘴角,“一會坐糧站的貨車過去。”
噢,那就好。
孟書蘭:“這次去外面,蔣軍跟沈程遠一起去嗎?”
“一起。”
孟書蘭點頭,雖說他能干,什么都能解決,可多個人還是多一份照應。
“啥時候回來?”
“半個月左右。”
是噢,上次他就說過了。
孟書蘭呵呵笑,也感覺到自己的話太多了,跟個老媽子似的。
可顧寒松本來就是個話不多的人,孟書蘭不說,兩人就只能干看著,左右望兩眼,偶爾看一下對方。
好一會,顧寒松問:“有沒有什么想要的?”
“啊?”
孟書蘭想了想,“你要是有空,看一下有沒有服裝類的雜志吧,到時給我姐看。”
“你呢?”他問。
孟書蘭:“我就沒什么了。”她就算要也是要書,可有了先前顧寒松給的那些,她感覺已經夠了。
顧寒松點頭,“那我走了。”
“噢,好。”
孟書蘭看著他,顧寒松也在回望,兩人就這么盯著對方,誰也沒有挪動步子。
孟書蘭:“你走啊!”
這人干嘛呢?像是戀戀不舍一樣,弄得她的心越來越快了啊。
顧寒松:“你先回學校吧。”
“啊?”
還要來個先后順序啊。
一時又覺得有些好笑,便轉身回去了,只不過她也沒走遠,進門之后藏在一棵大樹后面往外面看。
只是她太笨拙了,藏也沒藏好,全程都給顧寒松看到了。
所以,等到孟書蘭悄悄望過去的時候,便見到顧寒松捂著唇在笑。
見她望來,他輕輕吐出一個字,“傻。”
孟書蘭:“……”
臉燙得能煎雞蛋了,趕緊縮回脖子掉頭就走。
接下來的幾天,孟書蘭拋開雜念專心學習,迎接周六的月考。
檢驗學習成果的時候又要到了,努力了一個月,她也想知道自己恢復了多少。
上一次大考,孟書蘭差不多是到點才交卷的,這次得心應手,提前了半個小時就交卷回宿舍了。
她自我感覺還行吧,除了數學有不確定的地方,別的好像沒什么難度,成績肯定比上一次要好。
胡碧芳自我感覺也不錯,兩人都挺高興的,背著包有說有笑地準備回去了,只不過來到樓下,好巧不巧的遇上了葉苒。
葉苒跟鄭敏、田飛燕走在一起,三人也是笑著的,看樣子這次都考得不錯。
兩撥人一上一下的彼此照面,在見到對方的那一刻都默契地閉嘴不吭聲了。
很快,雙方擦肩而過。
孟書蘭跟胡碧又聊起了先前的話題,完全沒把那三人當回事。
他倆無所謂的態度倒是將另三人弄得有點不爽了。
鄭敏說:“看她得意的樣子,好像考得很好似的。”
田飛燕沒吭聲,她感覺孟書蘭最近這兩月有點反常,剛開始她的腦子好像突然被什么給糊住了一樣,數學居然才考了那么點,不過最近感覺上又通透了。
所以,田飛燕才一直沒有跟孟書蘭把關系鬧僵,論成績,還是人家更厲害,保持著這層同學關系,說不準以后有用處。
鄭敏沒腦子,加上葉苒會哄人,最近兩人已經越走越近,開始形影不離了。
此時鄭敏嫌棄,葉苒就趕緊附和,“心思都不在學習上,能考多好啊。我不是跟你們說了,這個星期她家里又在鎮上擺了兩場,生意火爆得很,她是高興這個吧,跟學習有多大關系。”
昨天中午葉峰過來找妹妹了,跟她說了這兩場孟家做生意的事。
現在別說他們葉家,整個村子的人都眼紅了。
一次生意幾十條褲子,一個多小時就賣完了,就當一條賺個五毛錢,一個月算下來也不是小數目啊,都能當兩個工人的工資了。
葉峰帶來了父親的話,問葉苒向學校舉報的事情怎么樣了?
沒錯了,孟家做生意的事,就是葉苒舉報的,韓寧在后面添火。
葉苒會這么做,是恨孟書蘭,有報復她的需求,同樣也是家里共同商量的結果。
雖然葉平順的說辭是他作為村長,不能讓孟家這么無視規矩在外面亂來,可實際上就是眼紅了,容不下別人比他們家過得好。
葉平順這人喜歡裝樣子,又不想明面上得罪人,就想了這么一個招。
只可惜孟書蘭根本不接招。
鄭敏說:“她真的不怕納入檔案嗎?膽子也太大了。”
葉苒:“我看她不是不怕,是根本不知道問題的嚴重性,腦子傻。”
高考這么大的事,誰能不怕,她就是自以為是,以為有個哥哥在部隊,什么事都能解決。
可她傻并不代表全家人都蠢,等著吧,他們家的生意早晚都是做不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