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突然想到之前網上刷帖子看到的評論,妻不如妾,妾不如偷,男人都愛刺激嘖。
此時,良姨娘看著陸幼窕身邊的丫鬟求饒,就好像親眼看見陸幼窕在自己面前低眉順目,好像這樣能讓自己身心痛快。
良姨娘踱步至兩個丫鬟面前,每一步都像是踩在了丫鬟們的心口上,那份壓迫感讓空氣都凝固了。
一個丫鬟忍不住哆嗦了一下,趴在地上的手就被良姨娘抬起的踩住。
那丫鬟疼的求饒,凄厲的求饒聲響徹院落。
聽得顧行昭都替她手疼,心想,楊昉的這個外室還挺狠的。
庭院里,聽見聲音的下人心中同情,卻沒人敢吭聲。
良姨娘冷眼看著屋里的人,冷笑道,“好好看清楚如今這府中的主子是誰!”
屋子里另外兩個丫鬟低下了頭,目光閃躲,生怕自己的眼神會觸怒了良姨娘,落得同樣的下場。
良姨娘的臉色漸漸恢復平靜,她收回了腳,眼神得意,全然看不出之前的憤怒,從頭上隨便拔了一只簪子丟在地上,像打發乞丐一般,“賞你了。”
被踩住手的丫鬟表情痛苦,雙眼緊閉,睫毛間滲出了掙扎的淚水。
良姨娘身后的丫鬟大聲斥責,“哭什么哭,擾了我們娘子的清凈!還不快滾出去!”
聞言,旁邊跪著的那丫鬟急忙收起地上的簪子,扶著手被踩得紅腫的同伴,快步逃離這間屋子。
良姨娘轉頭瞟了身后兩個伺候的人一眼,“還不快給我布菜?”
她伸手摸了摸微微隆起的肚子,楊昉整日哄著自己,往日說不能得罪陸家,現如今陸家沒了,他又說什么升遷在即,不能落人口舌,一直到現在也沒有休掉陸幼窕。
原先她沒多想,畢竟楊昉是為了陸家的權勢,以后的仕途,才迫不得已娶了陸幼窕。
當年楊昉也答應了自己,等將來仕途順暢了,就想辦法把自己接進府里,抬自己為平妻,和陸幼窕平起平坐。
結果,兩年了,自己也沒等來這一日。
整日聽楊昉說陸幼窕脾氣差,開銷大,難伺候,他甚至不想回家,自己還以為陸幼窕應該是生得極差,才讓楊昉這么厭倦。
她也一直覺得,楊昉遲早會把自己接進府里,畢竟自己和他那么多年的感情,哪里是陸幼窕能比的。
想到這,她就氣得咬牙切齒,要不是知道自己有了身孕,楊昉怕是根本不會帶自己回來。
倒是陸幼窕,被楊昉關在了屋子里,連吃食都沒有,楊昉也不讓自己見她,也不知道她現在是不是還像當初在成衣店時見到那樣也許都快餓死了吧。
想到這,她摸著肚子,不禁諷笑了兩聲。
顧行昭跟著那兩個丫鬟出來。
“這良姨娘下手越來越重了竟然把你的手踩成這樣!”丫鬟忿忿不平。只見方才在屋子里還疼得哭哭啼啼的丫鬟,這會兒根本沒把手上的傷當回事,“我沒事,方才那簪子看著就值錢,咱回頭把簪子賣了又能給姑娘抓不少藥。”
不過是受些皮肉苦而已,之前日子倒是好過,但身無分文,又見不到姑娘。
一直到良姨娘進府后,氣焰囂張,府里的人都緊著這位懷了身孕的姨娘,她們這才有了機會,時不時偷偷去看眼夫人,送些吃食。
這良姨娘的脾氣古怪得很,總是打罵人,或許是怕失了人心,事后又會給些銀子什么的,要不是這些銀子,她們也沒法溜出去抓藥給姑娘服用。
也是因為發現這賺錢的法子,她們才主動攬了這送吃食的活,故意到良姨娘面前找不痛快。
只是,先前抓的那些藥喝了,也不見姑娘身子有好轉,偏偏又不能把大夫請到府里來,只能看著姑娘身子一日比一日弱。
她們只恨不能將楊昉這只白眼狼千刀萬剮,還要眼睜睜看著姑娘受難而無能為力。
顧行昭愣住了,這兩個小丫鬟.還真是忠心。
丫鬟連眼淚都沒抹,就把懷里的饅頭套出來塞進忿忿不平的那人手里,“你快去給姑娘送吃的,我去引開守門的人。”
原本該是她去送的,只是現在手傷了,自己去了該讓姑娘擔心了。
顧行昭跟著兩人進了一處漆黑的院落,只見一個拿了點銀子塞給了兩個守門的護院,另外一個人悄悄進去了。
從院落進到屋里,漆黑一片,顧行昭跟在那丫鬟身后,只見那丫鬟早有準備,從懷里掏出了火折子,摸索著將桌上的火燭點燃,屋子里這才有了一絲微弱的光。
丫鬟連忙去查看床榻上躺著的主子,“姑娘?”
床上的人卻毫無反應,她嚇得聲音顫抖,“姑娘!”
一直伸手推了兩下,陸幼窕才艱難的睜開了眼皮,看清眼前的人,“秋月.你怎么又來了?”
聽見有氣無力的聲音,顧行昭也走向床榻,借著微弱的燭光,看清床榻上的陸幼窕,臉色蒼白,瘦得讓人心疼。
她依稀記得,當初見到的陸幼窕,因為帶弟弟妹妹爬樹摘果子被陸擎抓個正著,挨了責罵還笑臉嘻嘻的撒嬌,惹得小老頭又氣又笑。
那么活潑的一個人,曾是當朝閣老的長孫女,在陸家何等嬌貴,卻在這楊府,被折磨成這副瀕死的模樣。
秋月忍著淚,扶著陸幼窕坐了起來,從懷里掏出來個用紙包著的白饅頭,撕開一點點,喂到陸幼窕嘴邊,“姑娘,您吃一點。”
見狀,秋月起身快步走到桌邊,拎起茶壺,可一滴水也沒有,她急哭了。
顧行昭來不及回現代去取水,又不熟悉這楊府,不知道上哪去整水,連忙呼喚系統,“系統,快給我瓶水!”
商品彈窗出現,系統的聲音響起,娃嘻嘻純凈水,596mL,售價799,宿主,請問您確定要嗎?
二更送上,睡覺睡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