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個月前作者:三一零白月光
陸行堯的話問在了點上,此時的陸擎才反應過來大兒子的話。
是啊,先人放倒老二做甚?
屋里頭的人,你看我,我看你,最后是許氏開的口,將今日的事娓娓道來。
“父親,你們今日遲遲不回來,夫君擔憂您出事,便想帶著人一塊沖出去救您,人剛要撞門,先人便來了,夫君就暈了過去。”
至于如何暈過去的,她沒說,但懂的都懂。
陸行堯心中感嘆,老祖先今日當真是忙,光雷就劈了不少人。
陸舟作為長兄,怕父親知道后責難弟弟,主動擔責,“父親,此事是兒子魯莽了,父親若要給責怪,便怪兒子。”
陸行硯道,“父親走時叮囑了我,兄長,我才是應該擔責之人。”
知道老頭的脾性,今日他們差點鬧出大事,肯定要大發雷霆,宋氏在一旁跟著說了兩句好話,“父親,夫君和弟弟們都是擔憂您和行堯才出此下策,好在沒出事,您也回來了。”
“是啊,沒出事就好。”
一個比一個怕陸擎動肝火,只有被劈的陸陽本人還摟著女兒美滋滋,小聲同女兒道,“爹爹今日讓先人給劈了,這可是莫大的榮幸……旁人想有此等榮幸,可還沒這福氣呢!”
陸幼棠無辜的大眼睛水汪汪,咧嘴笑,小手鼓掌:“爹爹真厲害!”
陸擎的臉色由白到紅轉黑,二兒子光長肉不長腦子,遇事只知道莽沖,大兒子又是個沒主見的,聽風就是雨,小兒子又是個身體差的,說話沒人信服。
他光想想就知道二兒子是怎么鼓動家里人的情緒,自己竟不知今日讓先人替自己操了這許多的心!
陸擎越想越氣,抄起那報廢得只剩半根的拐杖就一瘸一拐沖著兒子去,嚇得屋里的人紛紛沖過來攔著。
“你個混賬東西,讓雷給劈了你都不知道清醒,還沾沾自喜你厲害!”
陸陽動作迅速,抱著小女兒就躲到了弟弟身后,全家身子骨最弱的那個,老頭子的棍杖說什么都不可能落到他頭上。
早已習慣的陸行硯:“……”
陸舟一邊攔人一邊安撫,“父親莫動怒,二弟也是著急,先人已經教訓過了,想來他今日也是反省過了……”
陸擎滿臉漲紅,“反省?你看你弟弟的樣子是反省?”
眾人聞言,紛紛看向陸陽,只見他那張臉上,就差把“驕傲”兩個字寫在上頭,不以為恥,反以為榮。
陸陽卻沒覺得自己有問題,他抬頭挺胸,甚為自信,“父親此言就差矣了,先人親手打暈的我,還親自將字條貼我頭上,此等福氣,家里頭可就我一個啊。”
其余族人你看我,我看你,沉默不言,其實是有那么一點點羨慕,但就一點點,絕不會像二爺這般嘚瑟。
陸擎氣的把手里的半根拐杖丟出去,卻沒砸準,砸后頭墻上了,“讓雷給劈了,你還覺得是什么光宗耀祖的好事!”
許氏也是沒辦法,勸說了兩句,“父親,夫君一直就是這個性子,您又何必動怒……當心氣壞了身子。”
陸擎吹胡子瞪眼,“你還不快把幼棠拉開,別讓他把老夫的孫女給教壞了!”
許氏:“……”女兒的性子本就隨她爹,現在擔心這個,著實是晚了些。
劉家人護著自家公子,怕被氣上頭的前閣老誤傷,畢竟先帝在位時,這位前閣老當年同他家老爺急眼了,可還干得出金殿上扯胡子拽頭發這種事。
劉相柏看著眼前鬧哄哄的這一幕,目光里卻是羨慕,若是父親沒出事……自己一家人也該是這樣子的。
只是如今自己在這里,不知妻子和女兒如何了……
陸家那邊鬧哄哄,現代這邊,顧行昭將從于家搜刮回來的“診金”放在二樓客廳的地上,她兩手叉腰,甚為滿意,雖然這一堆東西又要了自己兩萬多的稅費。
她挨個檢查,像是瓷器擺件這些都有磕碰和裂痕這樣的破損,需要修復,只是自己現在供奉值太少了,沒辦法修復,直接和系統抵換又太虧了,還是留著再等等。
看著那兩把自己順來的刀,她笑瞇瞇,刀身除了時間沉淀導致的舊痕,幾乎沒損傷,定能賣個好價錢,還有兩塊玉雕鎮紙,看著就值錢!
顧行昭最后小心翼翼捧起硯滴,紫砂所制,還能保存得這么完好,必然值錢,不過她沒打算賣,準備送給衷愛用紫砂壺泡茶喝的陸叔。
要不是去年自己為了想送他一個好壺而惡補了一堆有關知識,那今日自己根本認不出來這硯滴是上好的天青泥所制,必然會錯過。
想想,她感嘆了一句:拿紫砂做硯滴,古人可真是奢侈。
當天夜里,顧行昭躺在床上看手機,想起今日被杜杭武發現的事,心中有所打算。
流放隊伍里那么多人犯都在討好那些押送的官差,都是為了路上能好受些,少挨些打,多得些吃食。
她一直都想著怎么讓陸家和那些人也打好關系,畢竟陸家有老有小,一大家子,也是不容易。
自己雖然能照看點,可又無法時時刻刻都像先前那樣及時趕到,若有官差能照應陸家,終歸是有利無害的好事。
她也觀察了許久,發現押送的官差都聽杜杭武的,所以只要能拿下一個杜杭武,往后陸家行事便不會再像之前那般拘束。
顧行昭想了想,當即在網上次日達商城里下單買了十個帳篷,夜里若是留宿在荒無人煙之地便能用上,何況古位面那邊還下大雪。
等會就把倉庫那些羽絨服給陸擎他們送去,夜里頭若是再下了雪就更冷了,那身保暖衣怕是扛不住。
到時候再順給杜杭武一份,也算是示好了。
他要是個聰明人,也該知道對陸家的事睜一眼閉一只眼。
籌謀了一番,顧行昭起身跑去一樓倉庫,將那一大箱羽絨服拖了出來,數了一番,帶著東西傳送到了古代。
迎面便是一陣刮得臉疼的寒風,冷得她拉緊了身上的大外套拉鏈。
眼前,流放隊伍已經趁著夜色離開了萊遠鎮,邁著艱難的步子迎著寒風趕路。
人犯們怨聲滔天。
那些官差冷得自顧不暇,沒興致揮鞭打人,都摟緊了身上的粗棉衣,小聲不滿的抱怨,“真不知道頭怎么想的,大晚上的這么冷趕路……”
“真是要冷死了!”
“那些陸家的人也是奇怪,老弱病殘的,反倒走得最快?”
“難不成真有神明保佑他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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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