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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離聲回到屋子里,迫不及待地將儲物袋里的東西都倒了出來。
有她要的符紙、筆、煉器的器材材料,還有八卦盤和一大堆零食。
她看著這些東西,心滿意足,安師兄說修煉沒意思,但她卻不覺得,有了這些東西,她覺得修煉十分有意思。無論是煉丹,還是煉器,還是畫符,她都有探索欲,就是她的靈力太駁雜了,每回都弄不好,總是惹禍。但即便這樣,也不影響她覺得這些東西都有意思。
有了這些東西,她就不會覺得日子過的漫長又無聊了。
于是,接下來七日,她將自己關在屋子里,倒騰這些東西。
她這些東西都太普通了,所以,也惹不出什么大禍,畢竟練出來,也沒什么太大威力,頂多將屋子棚頂掀了,但不等戒律堂找來,她很有經驗地就先修好了。只是將隔壁養傷的安如許驚動了幾回。
安如許第一回聽見“砰”地一聲,聲響巨大,壓根就不是關門聲,他連忙跑出來看,這一看震驚了,隔壁江師妹的房頂沒了,從中間坍塌。
見江離聲灰頭土臉從屋子里沖出來,他急忙問:“江師妹,怎么了?出了什么事兒?你的房子怎么塌了?”
江離聲用袖子抹抹臉,拍拍身上的土,不好意思地道歉,“安師兄,打擾你了。”,她撓撓頭,“我煉器沒掌握好火候,弄壞了屋子,對不住,驚擾了你。”
安如許恍然,看著塌陷的房頂,“我聽說你在清虛時,什么都會點兒?但真沒想到,你能弄出這么大的動靜,沒掌握好火候,是沒煉成?”
江離聲搖頭,“練成了。”
安如許沒想到就這樣還能煉成了,他立即問:“你練了什么?能給我看看不?”
“能啊。”江離聲重新跑回屋子里,很快就拿出了一個圓形的凹凸不平的類似鐲子的物事兒,“是這個。”
“鐲子啊。”安如許看著丑不拉幾的東西,實在夸不出來,“你這、鐲子戴著玩的?”
江離聲認真地糾正,“不是鐲子,是袖箭。”
安如許:“……”
原諒他沒見過誰家的袖箭這么丑的一點兒都不像袖箭,就是個圓形鐲子。
江離聲將袖箭套到自己的手上,手指按了一下一處凹凸處,“嗖嗖嗖”三聲,從里面飛出極其劍鋒利的小箭,釘進了不遠處的一棵松樹上。
“哇!”安如許驚呆。
他看著三支小箭全部沒入樹干了,瞬間收回了剛剛嫌棄它丑的心思,驚嘆道:“江師妹,你這袖箭,竟然能三箭連發,好厲害啊。”
江離聲被夸的不好意思,“只有這三箭。”
安如許疑惑地轉回頭,看著她,“你的意思是,這個東西,只能發出三箭?不會吧”
“會。”
安如許:“……”
他還以為,能連發個百八十發呢。
江離聲走到松樹前,將三支小箭從樹干里摳出來,又收回了袖箭里,回身嘆氣,“都怪我太窮了,材料不夠,只能練出這三支。”
安如許立即捧場,“那也很厲害了。”
他就不會煉器。
他十分有興趣地問:“江師妹,若是你材料夠,能練出幾支啊?”
“我也不知道,這要看我的發揮的水平。”江離聲實話實說,“失敗了一支也練不出來,成功的話,十支八支是沒問題的。”
安如許連連點頭,找話夸,“那也很厲害,煉器不是誰都能行的。”
看著她塌陷的屋子,他為難道:“就是你這屋子,不能住人了,而且也是戒律堂的財產,得賠償。”
江離聲立即說:“我會修屋頂,我這就修。”
她催促安如許回去休息,自己爬上屋頂,去修房了。
于是,安如許親眼看著,江離聲將屋頂給修好了,且修的像模像樣,一點兒也看不出痕跡。
就是這修屋頂,忒費工夫,她跑去林子里砍木頭,又剝了樹皮做遮雨的材料,和泥抹平,足足修了小半日。戒律堂來人瞅了一眼,對于她修的房頂沒什么意見,自然也就不用賠償了。
周枕言也特意來看了一眼,一看江離聲的手法就是常干這活,他也沒想到,這姑娘還有這個本事,放去山下凡世農家,有這一手泥瓦匠的絕活,也餓不死。
他夸江離聲,“這些年,沒少修房頂吧?”
江離聲紅著臉點頭。
周枕言好笑,“行,只要你自己能修,隨你折騰。”
大道千萬,沒有誰規定只能修一種道,也沒有誰規定,一個人只能修一種道。但凡修道,都是逆天而為,塌個房頂,也不算什么,不將昆侖山劈了就行。
有了周枕言發話,江離聲算是領了令箭,放心地在屋子里折騰了。戒律堂的課已不上了,周枕言讓弟子們做好提前去奇山秘境的準備。她有七日的時間,可以將托衛輕藍勞煩云端買的材料都用了,以備前往奇山秘境。
于是,安如許便在接下來養傷的幾日里,聽著每一日的上午,隔壁都會傳出巨大的“砰砰砰”聲,他依舊會忍不住從床上爬起來出門爬上墻頭瞧,得知江離聲不是煉器,就是畫符,再或者煉丹等,總之花樣繁多,每回不是掀屋頂,就是壞窗子壞門或者壞墻。然后,再看著她,上午半日搞破壞,下午半日修房子,整日里忙的說不上幾句話。
安如許嘆為觀止。他從小到大,就沒見過女孩子有哪一個像江師妹這樣修煉的。偏偏她樂在其中,不可自拔。
七日一晃而過,這一日,到了出發前往奇山秘境之日。
安如許的傷勉勉強強養回了七八成,路上還有段時間,能讓他接著養,所以,這一日,他與江離聲一起,拾掇好了隨身帶的東西,高高興興跟著昆侖山前往奇山秘境的隊伍出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