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道之上第六百三十一章 師兄_宙斯小說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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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百三十一章 師兄


更新時間:2025年06月16日  作者:宅豬  分類: 玄幻 | 東方玄幻 | 宅豬 | 大道之上 
來到地仙界這么久,陳實還是頭一次見到真正的神祇爆發出自己真實的力量,不禁被天神的力量所震撼。

那尊神祇的四周,青色的香火之氣形成飄帶,飄帶的寬度驚人,與一旁的星辰四周的光暈相比也毫不遜色!

他不僅擁有香火形成的神力,自身還有星斗帶來的星力道力加持。

“干娘說這世間有三種神祇,第一種是香火成神,第二種是大道之神,第三種是神相星君。這尊神祇同時擁有這三種力量,那么他應該是一尊滅商之戰后封的神祇。此等神祇,既是香火成神,又被封為星君,久而久之參悟出星君蘊藏的大道。”

陳實剛想到這里,卻見那尊神祇腰身周圍飄浮著一座座神城,城中是數以萬計的煞神,個個身披甲胄,兇神惡煞,修為也是極為不俗,神力雄渾,但遠未達到大道之神的層次。

這些煞神的實力,與西牛新洲的神祇差不多,即便高一些,也是有限,堪比大乘境、渡劫境的修士。

中間有頭目、神將,修為要強橫一些,堪比天仙乃至真仙。

但最吸引陳實注意力的是,這些煞神的法寶極為奇特,往往帶著濃郁異常的煞氣,蘊藏道威。

此等寶物倘若落入凡間,每一件只怕都能引起魔變,或者形成鬼神領域!

“此寶應是星力煉制而成。”

陳實目光落在那尊神祇身上,心道,“這些法寶的煞氣,遠不如這尊天神的煞氣。”

那尊神祇抬手輕輕一推,將擋在面前的星辰撥開,目光掃來,聲音如雷滾動:“我乃太歲神殷郊殷元帥,你們這星槎上哪個是陳實。”

船上其他人還未回答,陳實已然來到船頭,躬身見禮,朗聲道:“殷元帥,在下便是陳實。當年西牛新洲,在下曾經奉后土娘娘之命,復蘇殷元帥的分身。”

殷歲君注視著他,聲音隆隆震動:“西牛新洲?后土娘娘?我不記得了。三界中世界這么多,你用一個不知名小世界,便想拉近與我的關系,真是癡人說夢!陳實,你作惡多端,盜取仙家的地寶靈根,又殺了這么多仙真,便是連我桃源洞天的弟子,也遭你毒手。今日,我便是奉師命,擒你歸案!”

陳實心中一沉。

地仙界玄黃海,萬萬千千世界,這些世界的人們皆要拜太歲,單單一個世界,三十多萬年聚集起來的香火神力,都堪比真仙!

更何況這位殷歲君三十多萬年積累的不僅僅是香火,還有道力和星力。

殷歲君若要出手擒下他,自己只有束手就擒的份兒。

這等古神,實力高深莫測,遠非他這等仙人所能匹敵!

江過來到他身邊,腦后浮現出十萬里道境,試圖守護陳實。但十萬里道境在殷歲君面前,顯得如同飄浮在歲君面前的一片樹葉,微不足道。

陳實盡管知道天庭的神祇實力高深莫測,但沒想到這么高!

“江道友,他是來找我的。”

陳實抓住江過手臂,低聲道,“我還不是金鰲島的弟子,你無須插手。”

江過搖頭道:“你修行混元道經有所成就,又得到天羅化血神刀傳承,便已經是金鰲島弟子。同門有難,身為師兄,不能不幫!”

他催動劍氣,如今他已經是真仙,修為實力比初遇陳實時強橫了不知多少,但面對殷歲君這等存在,給人的感覺便是蚍蜉撼樹,根本不是一個層次的對手。

殷歲君運轉法力,便要抓來,陳實和江過正要舍命抵擋,突然陳實只覺藏在井中魔域中的化血神刀劇烈震蕩,幾欲飛出魔域。

這個變故讓陳實有些措手不及,眼看化血神刀便要失控,這時,只聽一個聲音笑道:“說得好!說得好!同門有難,自然不能坐視不理!”

其人聲音震耳欲聾,殷歲君的手掌還未落下,便與一只大手轟然碰撞,兩人神力爆發,自兩只巨大的手掌之間噴涌而出,將四周的星辰悉數推開!

殷歲君心中一驚,循聲看去,但見陳實所在的星槎上多了一個道人,身高丈六,面如金紙,長著紅發紅須,金色眼瞳,高高瘦瘦,手中拄著一面大幡,另一只手正自不斷縮小,向后收回。

“戮魂幡!孤辰星君!”殷歲君遲疑一下,沒有繼續進攻。

陳實只覺化血神刀的震動更加劇烈,急忙鎮住此刀,看向那道人,只覺這道人拄著的大幡有些熟悉,心道:“與我們西牛新洲的萬魂幡有些類似。只不過這面幡的威力就大得太多了。”

西牛新洲為了對付邪祟,每一城都煉制萬魂幡,與這道人手中的大幡很相似,都冒著滾滾黑煙。

“兩位師弟,有禮了!”那金面道人向陳實和江過見禮。

二人連忙還禮,陳實直起腰身,只覺那道人身上也有濃重的香火氣息,應該也是一尊神祇,心中納悶:“這位金鰲島的師兄,也是一尊天神。”

金面道人向殷歲君見禮,笑道:“殿下,孤辰星君余化,有禮了。”

殷歲君俯瞰下來,向那道人道:“星君,你不在孤辰星當值,為何來蹚這趟渾水?”

孤辰星君笑道:“這兩位是我金鰲島弟子,他們有難,我自然要來。倒是殿下,明明已經從桃源洞天的火坑里跳出來,如今卻還要跳入火坑中,令人費解。”

殷歲君面色一沉,有些不悅:“余化,你是商臣,在我面前說出這種話,未免有些放肆。”

孤辰星君也有些動怒,冷笑道:“殿下忘了,大商早就沒了。況且我當年為保大商,這才遭遇毒手,不得不成為天庭的神祇!倒是殿下吃里扒外,明明是大商的太子,卻跟了敵人,令我不齒。”

殷歲君勃然大怒:“今日你我同在天庭為臣,說這些陳年往事作甚?余化,陳實傷我桃源洞天的弟子,壞我師名聲今日我斷然不能放過他!你若是擋我,便休怪我無情!”

孤辰星君冷笑道:“當年你反叛大商時,是否也是這么說的?”

兩人針鋒相對,孤辰星君悄悄傳音道:“兩位師弟,我不是他的對手。待會交手之時,你們伺機逃走。”

陳實和江過凜然,陳實悄悄向黑鍋使個眼色。

殷歲君氣極而笑,催動三頭六臂之身向他攻來,冷笑道:“余化,今日你自討其辱!”

余化縱身而起,離開星槎的一剎那,便也變化得如殷歲君那般巨大,晃一晃戮魂幡,動搖殷歲君的神魂,又祭起方天畫戟,與他相爭。

就在兩尊神祇動手的一瞬間,黑鍋立刻控制船家,船家催動星槎,向前疾馳而去。

星槎在兩尊偉岸無比的神祇身軀之間穿過,兩尊神祇的體魄太大,動靜之間,壓迫得星空破碎,讓星槎的星路不斷斷去,船家在黑鍋的安撫下,前所未有的發揮,駕馭星槎每每在兩尊神祇交鋒的肢體之間穿過,驚心動魄。

尤其是那殷歲君,三頭六臂,一條條臂膀粗大無比,掃過來時,當真是一切都要被摧毀。若無浪里搏命的手段,只怕在短短一瞬間,便船毀人亡!

那船家超常發揮,連連避過兩大神祇的肢體,又駕馭星槎上下穿行,避開二神的神通,險之又險的從二神之間傳來!

同一時間,殷歲君腰間,一座座神城之中,萬千煞神展動大旗,縱躍如飛,沖向星槎。

這些煞神實力強橫,在星空中揮展陣旗,組成血煞大陣,頓時無邊血海迎面而來。

陳實心中微動,立刻祭起天羅化血神刀,心道:“對付煞陣,化血神刀正堪大用!”

不料天羅化血神刀剛剛飛出井中魔域,立刻失控,呼嘯飛去,陳實心中一驚:“魔刀要弒主!”

他回頭看去,只見化血神刀竟然直奔余化而去。

陳實怔住,卻見余化抬手握住天羅化血神刀,哈哈怪笑,叫道:“多謝小師弟贈刀!”

“嗡!”

他的身后,血海地獄轟然膨脹起來,瘋狂旋轉,揮刀斬向殷歲君,化血神刀在他手中的威力,竟然遠遠超越在陳實手中的威力,殺得殷歲君連連后退。

“難道孤辰星君余化,才是化血神刀的主人?”

陳實心思活絡,心道,“不對,若他是化血神刀主人,便不會謝我贈刀。奇怪,化血神刀怎么會跟他更親近?”

他正想著,星槎已經沖入血煞大陣,江過立在船頭,手中一柄木劍刺出,頓時劍氣暴漲,帶著滅絕一切的恐怖氣息,掃蕩一切,哪怕是數以萬計的煞神組成的血煞大陣,也被他一劍劈開!

陳實被他這一劍的威力嚇了一跳。

江過看起來秀氣,文質彬彬,但沒想到出手竟然如此凌厲霸道!

“這就是金鰲島傳承么?果然非同小可。”

陳實一陣眼熱,在他眼中,混元劍經已經是極為了不起的劍道神通,尤其是第九招鴻蒙剖分,更是高深莫測,即便是如今的他,也只能領悟得一知半解。

但江過施展的劍道神通,威力遠超混元劍經。

陳實沒有見過鴻蒙剖分這一招的威力,但料想即便是這一招,只怕也無法與江過的劍道神通媲美。

江過手中的劍道神通,簡直堪稱滅道般的劍術,劍光到處,無論仙道還是神道,統統破碎瓦解。此等霸道神通,陳實從未見過。

江過在前方殺出一條血路,但兩旁還不斷有煞神沖殺過來,陳實當即祭起養劍葫蘆,同時駕馭六十四道劍氣,施展混元劍經,擋住星槎的一側。

黑鍋則祭起丈天鐵尺,守住星槎另一側,與沖來的煞神搏殺。

一人一狗拼盡所能,將那些煞神擋住,但涌來的煞神越來越多,甚至攀爬到星槎上。黑鍋也殺得手軟,被一尊尊煞神撲到身上。

“祭!”

就在此時,陳實一聲大喝,黑鍋浮空而起,不由自主現出真身,張開吞天大口,可以穿過喉頭,看到它腹中的魔火地獄!

那惡犬呼的一聲,將周遭千百尊煞神一口吞下,隨即身軀飛速縮小,又落在船頭。

這時,船家催動星槎沖出血煞大陣,卻是穿透的江過催動木劍,將這座大陣殺穿。

星槎連上天河星路,速度越來越快,在無數煞神追來之前,呼嘯而去,將這些煞神遠遠拋下。

星槎上,陳實、黑鍋與一眾船客驚魂甫定。

那些船客身軀還在發抖,他們與陳實等人同舟,本以為是一場平安之旅,沒想到竟是如此驚心動魄。

江過收起木劍,桃木劍變回三寸大小,依舊掛在他腰間的玉佩上。

“金鰲島的傳承,實在太強了。不對,強的是江過師兄。”

陳實對這個少年油然起敬,心道,“他的心思純凈,醉心于劍術,因此才有這般成就。金鰲島的傳承雖好,但從混元劍經來看,金鰲島的傳承勢必極為難學。江過師兄若是沒有驚世的才情,斷然沒有這般成就。”

他想到這里,繼續參悟鴻蒙剖分這一招,過了良久,自覺有所領悟,便取出一道玄黃劍氣,自顧自的施展。

如此練了百十次,陳實總覺得招法別扭,難以發揮威力,便又坐了下來,繼續研究玄黃道紋參悟鴻蒙剖分中的玄黃判離的奧妙。

不知不覺過去了兩三日,星槎的速度漸漸慢了下來,四周的星域也越來越荒涼,這時,船體微微一頓,孤辰星君余化又落在星槎上,腳下不覺有些踉蹌。

陳實連忙起身,見禮道:“后學末進陳實,拜見孤辰星君!”

孤辰星君顯然是受了點傷,氣息有些不穩,笑道:“你我是同門哪來的后學末進?陳師弟,我是金鰲島第四代弟子,師從一氣仙余元,也就是你的師父。這天羅化血神刀,便是師尊的寶物。當年此刀流落凡間,便是替恩師擇徒的。”

陳實實話實說,道:“此刀被鎮壓在祖庭二郎真君的腳下,后來無意中流落到西牛新洲,反噬,弄死了很多主人。這也是師父的安排?”

孤辰星君略有些尷尬,道:“咱們這一門,選擇門人就是如此。沒有通過考核,多半就死了。正所謂朝聞道,夕死可矣。你早上聽到了正法,晚上死了也不可惜。”

陳實疑惑道:“這句話的意思不是說,早上打聽到去仇家的道路,馬上趕過去,晚上就干掉仇家么?”

孤辰星君看向江過,江過道:“陳師弟是夫子一脈并非通天一脈。”

孤辰星君恍然大悟,放下戮魂幡,取出天羅化血神刀,還給陳實,道:“此刀當年師尊給我使用,可惜我技不如人,讓神刀蒙塵。師弟收了此刀,我已無顏再用。”

陳實收起化血神刀,看了看戮魂幡,道:“余師兄這幡,莫非是萬魂幡?”

“什么萬魂幡?此乃人皇幡!”孤辰星君吹胡子瞪眼。

陳實將信將疑:“為何黑煙滾滾?”

“煉化魔道,當然黑煙滾滾。”

孤辰星君語重心長道:“倘若是那些看起來金光燦燦,絢爛非常的,多半是魔道。魔道才會故意弄得富麗堂皇,專門用來騙人。只有咱們這黑煙滾滾的,才是正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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