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星的星門廢了?”
“這是叫我們在這里等死嗎?”
“天殺的炎龍人!他們怎能這樣對我們?”
“不公平!”
“抗議抗議!”
也不知道那些難民從哪找來的牌子,他們人都談不上安全,就在各艘飛船的客艙里搞起了游行示威。
甚至有人點燃了雜物,引發了火警、觸發滅火系統工作。
各船上的狀況匯總到旗艦黎塞留號的艦橋各屏幕上,這場面不可謂不壯觀。
果然,歐羅巴人的抗議示威這傳統藝能可是烙印在他們DNA里的,每當遇事不順他們就會祭出這一招,而且屢試不爽。
說真的,這狀況王子軒也可以理解,畢竟誰被賣了心里都不會好受。
“我們需要一個解釋!”
當騷動波及到黎塞留號上面的高盧妹子駕駛員、偵察系統監測員、通訊兵時,誰也知道,王子軒是逃不過了。
一隊所謂的民意代表坐著交通用的小飛船從各艘船上飛抵黎塞留號,經過簡單檢查就被帶往艦橋旁邊的會客室,而且王子軒注意到,幾個懸浮的攝像頭正在把代表們抵達戰列艦船塢、準備談判的全過程對所有抗議者同步直播。
艦橋上,王子掃過各家的軍方代表。
“這也是你們的意思?”
手撕boss之后,王子軒多少有點發現,等級上升后隨之而來的靈力暴增,讓他對普通人輕易形成一股氣勢上的壓制。
斗牛的大衛、高盧卡爾、普洛斯的奈杰爾,這三個凡人軍官,沒一個敢與他對視。
還是手底下人最多的奈杰爾*繆拉最有骨氣,硬著脖子抬頭:
“我們從加入人類同盟軍開始,服從上級的命令就是我們的天職。對于上校閣下的命令,我等沒有異議。只是覺得閣下也應該聽從一下平民的意見。發出他們的聲音,是他們的自由。而且他們是歐羅巴最寶貴的科研技術人員。”
奈杰爾一番柔中帶剛的話語,讓王子軒不由高看了這個普洛斯中層軍官幾分。
他既承認了王某人的領導地位,也變相提出了自己的抗議。
王子軒笑了:“很好,那就見一見,讓他們這些不知情況嚴峻的傻子知道什么是現實。”
王子軒說完就笑著走向會客室,安妮愣了一下,還是小碎步地跟上去。唯有艾拉縮在艦橋一個角落里,左看看右看看,一副不知做什么好的樣子。
那邊三位軍官同時長舒了一口氣,剛剛這位長官給他們的壓力太大了,以至于壓力仿佛快化為一個個沉重的鋼條壓在他們肩膀上。
王子軒肯傾聽民意,這是最好不過了。
王子軒在一個高盧女兵的帶領下去到會客室,第一次進這地方,他立即被這奢華的巴洛克風格裝修震撼到了。這一回就不是全息投影,是真的豪華裝修,連大門的把手都特么是鍍金的。
他心中稍稍囧了下。
然后就感受到對面那個瘦削鷹目男子的不屑,那貨頎長的高鼻子有意無意地用了噴了噴氣,幾乎把不屑的哼聲給噴出來了。
一個身穿西裝裙的普洛斯美女上前半步,認真地向王子軒介紹:“上校先生,這位亞當*馮*坎貝爾先生是人類同盟歐羅巴大區參議員。”
此時安妮踏前一小步,以無可挑剔的容姿優雅地抬出一個近似花手的動作:“參議員先生,這位是受廣寒宮基地緊急任命為木星疏散事務專員的王子軒、王上校!”
同樣是充當秘書角色,安妮這個前任大明星很明顯在氣質上穩壓對面一頭。
以至于讓這位年過半百的參議員先生似乎更不爽了,但他還是伸出了右手,禮貌性地跟王子軒握一下。
安妮注意到,這個議員的握手方式有點奇特,他大拇指的指甲似乎有意無意地在王子軒右手虎口上擦了一下,又很快放開了。
那邊的秘書逐個介紹請愿的人,無非是斗牛王國和普洛斯那邊的科學家、工程師代表等等。
王子軒一番寒暄之后,大家入座。
那位議員一上來就是貼面開大的氣勢:“都這種時候了,請王上校當著數千人類精英的面,給我們一個確定的答復——炎龍的木星艦隊拋棄我們了嗎?”
王影帝臉不紅心不跳,扯謊張嘴就來:“炎龍木星主力艦隊跟諸位有不同的疏散方案。”
“方案是什么?”
王影帝祭出無敵牌:“軍事機密,無可奉告!”
坎貝爾議員的聲音陡然尖銳起來:“我可是歐羅巴參議員!我的機密等級是A級!我命令你說出那份所謂的疏散計劃!”
王影帝冷笑一聲:“你不夠格。”
議員先生仿佛一只被踩到尾巴的老狗,整個人噌一下從沙發上彈起來:“注意你的言辭!上校先生!我可以在歐羅巴聯邦議會對你發起質問與彈劾!”
言下之意,他這個議員的怒火,可不是王子軒一個小小上校能夠扛住的。
安妮小拳頭都握緊了,王子軒反倒一副不惱的樣子:“哦?那么在參議員先生看來,要如何做呢?”
看到王子軒這么‘上道’,議員頓時少了幾分劍拔弩張的味道,他整理了一下自己干凈整潔的西服,笑著說道:“我們都清楚,星門是趕不上了。倘若要組建木星游擊隊,我們要求有第一時間的知情權,以及由民間代表組建木星軍事審查委員會,監督軍方的行動,并合理分配軍事和民用資源。”
“呵呵呵!”王子軒沉下臉:“如果我拒絕呢?”
“作為近四千民眾的合法代表,我會發起不合作運動。民眾會拒絕上校先生的征調,拒絕配合一切行動。”
王子軒真是冷笑出聲了。
果然不管哪個時代都有賤人,給兩分顏色就敢開染坊。
這也是西方政客一貫的行事邏輯——不是說大家一起做蛋糕,而是說我看你做好了蛋糕,我就來分點。要不我就把你蛋糕撇地上,你不讓我吃,那就大家都別吃。自己不搞事,對方可以賺十成,但是如果自己搞事,對方就只能賺七成,所以他就覺得對方應該免費給他三成。
十成是你家的?那又怎樣?我才要你三成,很客氣了好吧。
你還敢討價還價,你就是破壞基于規則的國際秩序了。
王子軒甭管出于什么動機,好歹把人給救出來了,這個一分力氣沒出的狗屁參議員就跳出來奪權。
果然,跟這些流淌著強盜血統的東西講道理,沒有用哇!
坎貝爾議員明明不夠王子軒高,愣是用鼻孔對著人,傲慢地道:“上校先生,你的答復呢?四千人都在聽著!”
他身后的懸浮攝像頭上,冷光不停閃爍著。
王子軒的笑容越發燦爛,他緩緩道:“我的答復是……去死吧!”
出乎所有人意料,王子軒手起刀落,半透明的彎刀一下子捅穿了議員的胸膛,將他釘死在真皮沙發上。
“啊啊啊——”尖叫聲響徹整個會客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