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場偉大的勝利!”
體育館內的喇叭里傳來了解說充滿了激情和肯定的話!
“伊森這次擊敗了他的對手,他已經擁有挑戰拳王的資格,接下來就看他的恢復情況,以及是否能夠打動拳王。”
“如果我是聯盟主席,我現在就會考慮給他這樣的機會,我們需要一個年輕的,充滿了奇跡力量的年輕拳手。”
“我們需要伊森,需要他創造奇跡!”
解說毫不猶豫的獻上了自己的贊美,雖然他沒有說出他認為伊森同樣能夠戰勝拳王的想法,但是他話里話外都透著對伊森強大的信心。
伊森完全被閃光燈的鎂光燈所覆蓋,人們的贊美讓他打心底的,由內而外的感覺到了一種榮耀感。
在這一刻,他似乎有一點明白為什么藍斯要讓他站在擂臺上,而不是拿著槍站在藍斯的身后了。
藍斯他們也從包廂中出來,走了過來。
伊森撥開那些擋在他面前的人,走到了藍斯的身邊,撓著頭說道,“希望沒有讓你們失望。”
這句話讓藍斯有些感慨,他走到伊森身邊摟著他寬闊的肩膀,他甚至整個手臂都摟不過來!
“你沒有讓任何人失望,而且你需要負責的只有你自己,并不是我們。”
“我希望你能夠走出一條不同的道路來,這是你的人生!”
他并沒有占用伊森太多的時間,看著周圍那些尖叫著的女孩們,還有那些狂熱的粉絲,他笑著拍了拍伊森結實的肌肉,“現在,去享受屬于你的時刻吧!”
從體育場走出來藍斯難得的心情不錯,伊森在擂臺上的成功證明了帝國移民并不是只有當底層工人,以及加入幫派這兩條路可以走。
當拳擊手,或者當演員,都是不錯的選擇。
“藍斯先生!”
藍斯他們從體育場走出來后,伊森的教練小跑著追了出來,有人擋在了他的面前,不過藍斯示意放他過來。
“藍斯先生,有件事我想要和你聊聊。”
藍斯點了一下頭,“關于什么?”
“關于伊森后續是否要拿金腰帶的事情。”
藍斯停在那,示意他繼續往下說。
“這次伊森獲勝其實不一定是一件好事,這會讓他的對手比之前更慎重的對待他。”
“拳王那邊的要求可能會非常的高,出場費方面。”
這次的出場費就高得離譜,但對藍斯來說,都不是問題。
換一種思路,雖然這位排名第九的先生以兩倍的出場費參加了這場比賽,但是他在這里失去的,比他得到的要多得多!
他的排名被伊森取代,排名驟降,就算他能重新打起來,他在商業上的價值也大不如前。
并且只要伊森繼續向前,始終不停下腳步,那么他每次被人提起的時候,人們就會想到他那些“背景板”。
哪怕有一天伊森退出拳壇了,他擊敗的這些名人,也依舊會是他的背景板。
除非第九先生能夠拿到一條金腰帶,否則他這輩子都無法洗刷這次失敗的恥辱!
他的商業價值會不斷的萎縮,出場費會不斷的減少。
也許下一場他的出場費只有幾萬塊,要是他不能干凈利落的贏得比賽,他的商業價值和出場費還會進一步的萎縮。
拳擊世界里,一樣不缺少大量的藍領,他做不到,就只能混到藍領層去。
聽到教練的一些想法,藍斯給了他一個數,“一百萬以內,都可以直接答應他。”
教練臉上露出了笑容,“他最多開個五十萬,六十萬就已經到頭了,不可能倒一百萬的!”
藍斯倒是沒有那么的樂觀,現在一個第九名就敢喊出三十五萬的價格,拳王喊個一百萬,總不算過分吧?
簡單的聊了幾句之后藍斯他們就上了車,離開了這里。
而教練,則朝著拳擊聯盟的官員走去。
這種涉及到名詞變化的官方比賽,肯定會有拳擊聯盟的官員在這里。
伊森的教練在伊森打出來之前沒有什么人認識,但每個人都相信,隨著今天的比賽結果開始更大范圍的傳播開,他也一定會成為知名人士。
所以官員們并沒有那么的不好接觸,他們主動停下來,和他握手。
在寒暄了兩句話后,教練問道,“如果伊森想要向金腰帶發起挑戰,聯盟方面會不會給予一些支持?”
聯盟的官員覺得有些好笑,“你們剛剛才變更了排名!”
他是想要提醒教練,就算他們要打,伊森是否需要時間。
“我們可以先造勢,人們會喜歡聽到這個消息,一個窮小子的聯邦夢之路!”
“這是一個聯盟擴大影響力的好機會!”
官員認真的思考了一會之后搖了搖頭,“我很抱歉,這件事我無法作出決定,畢竟它牽扯到了次重量級的金腰帶。”
“我們回去之后會和主席把你的想法告訴他,至于他是否答應,我們無法保證,但我們一定會盡量的站在你這邊和他進行溝通。”
教練知道這是最好的結果,他再三感謝了兩名官員后回到了體育館中。
記者們依舊在采訪伊森,今天的這場比賽雖然很短,但是絕對精彩,就像是一顆突然爆炸的超級炸彈,所有人都被震驚得合不攏下巴!
特別是兩人同時擊中了對方的,然后同時倒下,但伊森卻又爬起來。
這一幅幅畫面形成了一個超級暴力的美學藝術,聯邦人會愛死這個的!
大家可以預見,一個拳壇的明星,正在冉冉升起。
教練撥開人群從旁邊插了進來,他走到了伊森身邊,大聲的對著記者們說道,“我們會在稍后向次重量級拳王和金腰帶發起挑戰,我們將會創造歷史!”
本來已經有些冷卻的記者們再次瘋狂起來,他們恨不得用閃光燈閃瞎教練的狗眼!
這場比賽讓人認識了金港城,也認識了金港城中的“金剛”!
在人們注意不到的地方,第九先生和他的團隊正在離開,他們的臉上就沒有了來之前的自信,一個個都冷著臉。
經紀人看著躺在擔架上的第九先生,忍不住說道,“你說你能贏的。”
第九先生只是平靜的說著,“我說了,我會盡力取勝,沒有人能保證自己在擂臺上就一定贏,拳王都不行!”
“輸了很正常……”
他說著說著,聲音就小了下去,最終消失聽不見。
一行人都沒有繼續說話,每個人都在想著自己的事情,因為他們都知道,這次不僅僅是輸了一場比賽這么簡單。
有些人的人生在擂臺上,但有些人的人生,在賭桌上。
當然這些已經和伊森,和藍斯他們沒有什么太大的關系了,下一次在擂臺上看到伊森,就應該是他和拳王之間的戰斗了。
藍斯很期待這一天的到來。
九月份發生了一件對于聯邦人來說并不那么重要的事情,斯拉德人在戰場上再次受到了重創,丹特拉的三個機械師以極快的速度,超過了人們想象的速度,從另外一條路繞過了斯拉德人堅守的防線。
雖然斯拉德人及時的組織了力量進行反撲,將這些丹特拉人趕了回去,但是也付出了極為慘重的代價。
原本斯拉德軍事聯盟還在考慮著積攢力量進行積極的反攻,聯邦人為他們做了一個好的榜樣,由聯邦人牽扯一部分丹特拉人的注意之后,他們從正面和南面發動攻擊。
南特利爾(斯拉德軍事聯盟南方主要力量)人的也都準備好了打一場漂亮的反擊戰,但結果正面戰場的失敗讓整個計劃都泡了湯。
蘇木里支援斯拉德聯盟的援軍,也在這場戰爭中被打得支離破碎。
丹特拉人從來都沒有想過要推進戰線,他們的目的只是把防線打得千瘡百孔,然后從來的地方撤離。
雙方在戰略戰術層面,有著較大的差距,而且已經開始滾雪球。
據說斯拉德內部開始出現了厭戰情緒,在這種總是被按著錘的環境下,肯定會有一些人在思想方面出現一些問題。
更多的斯拉德人開始躲藏起來,或者偷渡到其他的國家,避免被送到前線去。
“豬一樣的指揮官”和“漁網一樣的防線”就是他們對前線指揮官,和他們的防線的稱呼。
隨后斯拉德前線指揮官被當場解除職務,押送回首都接受審訊,連帶著還有一群軍官都被抓捕起來。
據說斯拉德的總理認為軍隊內部可能出現了叛徒,否則他們不可能可以這么精準的繞過一些哨卡,直接從背后捅上一刀。
正面戰場的持續失利讓聯邦人準備好進攻的欲望被及時剎停,前線短時間里出現了平和的一面。
但誰都知道,這只是暫時的。
丹特拉的盟友正在繼續向東入侵,大量的被脅迫的當地人被丹特拉人武裝起來,然后送到戰場上來。
聯邦人在北面戰場用人海戰術給予了他們沉重的一擊,如果只是從戰場上的數據來看,他們無疑是出色的,優秀的,甚至是勝利的!
每一個丹特拉士兵都能干掉二點三個聯邦士兵,接近三倍的差距讓丹特拉人從上到下都挑不出任何毛病來。
但問題是,他們一退再退,不斷被逼退,明明數據占優但總是丟掉陣地,就是因為人數太少了。
現在他們也不求精兵政策,把更多的仆從軍推到前線去和聯邦人消耗,遏制住聯邦人不斷向東的腳步,然后抽出手來解決正面戰場上的壓力,再想辦法包抄聯邦人的后路。
只要吃掉這部分二三十萬聯邦軍,北方戰場的壓力就能驟減。
所有的一切行動都暗示著戰場的變化正在加劇,斯拉德人再一次開啟了動員令,要求更多的斯拉德男性走上戰場,而不是想著逃亡到其他地方。
同時他們也在號召斯拉德更西邊的兩個小國家出錢出力,一旦斯拉德被打趴下了,丹特拉人肯定不會放過他們。
“世界戰爭”的影響還在持續的擴散,更多的國家都在被迫或者主動的情況下,開始向戰爭的中心靠攏。
詭譎的國際局勢讓每個人都感覺到沉悶,呼吸不暢。
蘇木里島上,蘇木里的援軍在前線被丹特拉機械師直接打散的消息已經傳回來,島上幾乎處處都能見到哭泣的人們。
他們的孩子,丈夫,父親,在這場戰爭中成為了一個數字,一個冰冷的數字!
他們再也回不來了。
就算能回來,可能也只是一個骨灰盒,甚至里面裝著的是不是他們親人的骨灰都無法確定。
想象一下,戰場上履帶來回碾壓之下,誰他媽能知道地上那一攤到底是誰?
別說有紋身,就算有銘牌都不一定行。
克里斯多佛跟著萊昂納多參加了四大家族的會議,這次萊昂納多顯然沒有前幾次那么的“跋扈”。
他坐在他的位置上,用手撐著臉頰,一言不發。
坐在他對面的代表了蘇木里島上反戰的家族族長咳了一聲,一直盯著萊昂納多,而萊昂納多這個時候只能裝死。
“斯拉德的大使晚上聯系了總理,讓我們繼續增兵。”
“上次征兵已經讓很多人對我們的決定非常的不滿了,如果我們繼續征兵,島上的男人們會怎么想?”
“而且我們又如何保證,這一次派出去的士兵,能活著回來?”
這件事的確很頭疼,死了這么多人,本來大家心里都是有些嘀咕的,包括了萊昂納多。
但現在的問題已經不是他這個主戰派想要繼續征兵去打仗了,而是斯拉德人那邊要求他們必須征兵,然后送到戰場上去。
斯拉德人可能意識到,如果只壓榨自己的戰爭潛力,最終就算打贏了,實際上也輸了。
他們必須保證自己在戰爭結束時并不是“竭盡全力”的狀態,至少要和周邊國家的情況差不多。
這也就意味著周圍的國家也必須更多的加入到戰爭中。
他們對付丹特拉人可能還有點欠缺,但對付像蘇木里島上這些人,那太輕松了。
房間里的其他人都不說話,事實證明戰爭這場游戲,可不是蘇木里人能玩得轉的。
幾萬人送出去沒多久就少了一大半,盡管有些可能是躲藏了起來,但這些人肯定是不會再回來了。
“萊昂納多,你一直主張參與戰爭,現在說說你的想法。”
人們的注意力集中到了萊昂納多身上,他有些羞惱的揮了揮手,就像是在驅趕面前的蒼蠅,“別這么說,雖然我主張加入戰爭,可我沒有想過要犧牲蘇木里人的生命,去為我自己獲得什么東西。”
“而且你們現在也看見了,就算我不主張戰爭,現在我們也會被逼著加入到戰爭中。”
“這場戰爭會波及整個坦非特大陸,沒有人能逃過!”
“不管是我們,還是誰,這只是早一點晚一點的區別。”
“我們能主動的參戰,至少在聯盟那邊能掌握一些主動。”
“如果我們是被迫加入到戰爭中的,我們的情況可能會比現在還要糟糕。”
他向后靠了靠,“不僅沒有主動權,而且一樣更需要送孩子們上戰場。”
坐在他對面的老頭不滿的諷刺了他一句,“現在是孩子們了?”
萊昂納多沒搭理他。
“現在我們需要統一一下思想,是同意大使的要求繼續增兵前線,還是直接回絕他。”
房間里的人們開始討論起來,這畢竟關系到了蘇木里島的命運。
看上去他們好像在選,實際上并沒有多少選擇的余地,因為他們除了支持這個要求,沒有其他的選擇。
選擇拒絕?
也許斯拉德人調轉頭來就會對他們動手。
就算他們不動手,掐斷了島上的物資往來,也會讓他們有巨大的麻煩。
島上的人口太多了,糧食都需要依靠進口才能滿足人們的需求,一旦掐斷了物資的運輸,要不了多久他們就要妥協。
所以這件事,從一開始,就沒有什么好討論的。
所謂的討論,也無非是給大家一個體面的形式,同時分攤一下責任。
討論了一會后,大家的意見基本上得到了統一,這也是一開始就能預見的。
本來萊昂納多準備離開了,但對面的老頭又說了一件事。
“這次我們至少要送十萬人到前線去,總理那邊會解決兩萬,剩下的我們一家兩萬。”
說著對面的老頭站了起來,“總之,就這樣吧。”
他說完拍拍屁股就離開了,其他兩人現在也沒有什么想說的,和萊昂納多告辭后就離開了,只留下萊昂納多和他手下的這些人。
他有些抓狂,撓了撓頭,上次征兵還沒有多久,就又要征兵,加上前線傳來的噩耗肯定會在短時間擴散開,他已經能夠想象征兵的困難程度了。
回到了莊園中,他把家族的成員們召集了起來,談到了這件事。
大家各自發言說了很多,到最后,萊昂納多的女婿說道,“人我們還是能湊出來的,但問題是,武裝這些人的錢,誰來出。”
“如果由政府出,我們都知道他們已經拿不出多少錢了。”
“斯拉德人要是不給我們一些支援,最終這些開支是不是要落在我們的身上?”
“就算只是武裝兩萬人,這意味著我們要支出上千萬(換算成聯邦索爾)。”
“我們拿得出這么多錢嗎?”
“以及我們該不該拿。”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