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窩崽子?可真能生啊,他就不怕這些不同女人生的小崽子為了爭家產斗得頭破血流?
以干妹妹的身份,試圖用親情攻略種馬大boss,南潯怎么想怎么覺得不靠譜。
然而,穿都穿來了,就算覺得不靠譜,她也只能硬著頭皮往前了。
呲溜一聲。
南潯不受控制地吸了吸口水,但嬰兒的口水太多,吸不回去,一綹順著嘴角流了下來。
抱著她的便宜媽頓時露出了嫌棄的神色,立馬取了手帕給她擦嘴,力求讓小肉包維持在最可愛最干凈最討人喜歡的狀態。
“寶寶,咱娘倆的榮華富貴全靠你了,等會見了人要笑,知道嗎?千萬不能哭,等媽媽成功嫁入厲家了,以后你就是厲家的小公主,多少人羨慕都羨慕不來的身份!”
女人越說越激動,眼里盡是貪婪和野心。
南潯發出呀呀的兩聲。
放心吧便宜媽媽,我肯定能當厲家小公主,就是你這厲家女主人估計當不上了。
兩人在大門口站了很久,直到一輛加長版豪華車從遠處駛來。
抱著她的女人立馬迎了過去擋在那黑色豪車面前。
車停了。
車門打開,從車上走下一個西裝革履的男人,長得無比高大。
南潯伸長脖子瞅,“我干爹長得也太壯了吧,還是個國字臉,我干哥長大以后不會也這副樣子吧?”
小八:“傻妞,這氣質一看就不是總裁啊,這只是個保鏢。”
三大五粗的黑衣保鏢走了過來,拎起她的心機媽就往一邊丟。
她心機媽摔在地上,朝著車內大哭,“厲爺,我是柔柔啊,我懷里的孩子是你的,你還記得那天晚上嗎……”
這時,車門被打開了,車上一前一后走下兩人,為首的男人大概五十多歲,是個帥大叔,而他旁邊……
南潯努力伸長了脖子,好不容易才看清那人長啥樣,心里一陣驚艷。
一個特別帥氣的小鮮肉。
那人一張臉稚氣未退,但已經能看出酷帥的臉輪廓,鼻梁特別挺,目光有些冷,很深邃,嘴唇有些薄,看起來更為涼薄無情。
雖然臉還沒長開,但剪裁合體的昂貴西服讓他看起來添了一份與年紀不符的成熟穩重,給人一種莫名的威迫感。
還有他的身高,看著還很小,卻已經有一米七六的樣子,再長大一點那還了得。
南潯仰望了一會兒,脖子有些酸,還有些困,忍不住打了個哈欠。
厲琛本是冷冷地睥睨著那形容狼狽的女人,在對上她懷里的奶娃娃,也就是南潯時,突然怔了一下。
南潯吐了個泡泡,跟他對視,然后笑得可燦爛了,黑漆漆的眼睛瞇成了一條縫兒,還朝他擺了擺胖乎乎的小爪子,“呀呀呀,呀呀呀。”
哥哥,哥哥好呀,以后我就是你妹妹了。
“小八,你找的這干哥哥可不是一星半點的大啊,還有我干哥哥,這、這都能做我干爹了。”
小八:“害,這不是老來得子嘛,你看著多大,五十出頭是吧,其實人都快六十的人了。你這干哥哥今年十三歲,這個年齡的男生最喜歡你這種小包子了,絕對會寵著你!”
南潯頓時嘶了一聲,重點在前半句,“我這便宜媽勾搭這位厲爺的時候才十八九歲吧,一個十八九,一個近六十,她也下得去嘴。”
小八哼哼,“這算什么,還有十八九歲的跟七十多的老頭談戀愛呢。”
南潯:“我一個現代人,怎么可能不懂這些?我不就是感嘆一下下么,我見的可不比你少。”
小八立馬反駁,“爺穿梭三千世界,三千世界!你見的能有爺多?大言不慚。”
南潯頓時無話反駁。
南潯這一世的便宜媽還在梨花帶淚地哭,“厲爺,您真的不記得我了嗎?”
小鮮肉的視線從小肉包南潯身上移開,眉鋒一凌,淡淡道:“您在外面怎么玩我不管,但你的審美似乎有待提升,什么時候您連這種女人都下得去嘴了?”
帥大叔咳了一聲,立馬瞪他一眼,“胡說什么,你老子我是那么不著調的人嗎?”
少年嘴角微微扯了扯,“不是您親生的,這女人敢膽大包天地抱著孩子找上門?
我沒讓您不給我生弟弟妹妹,只是,您要生的話,要找些聰明的女人,否則生出的弟弟妹妹另一半基因太差,智商堪憂。”
說到這兒,少年的目光看向嬰兒潯,“您看,這孩子就一副傻兮兮的樣子,長大了肯定蠢。”
南潯努力擠出的笑臉頓時一僵,差點兒沒噴這人一臉口水。
丫的,你才蠢!
“我有沒有搞出人命,我能不知道?我倒是想跟你搞來一堆弟弟妹妹,但你老子的身體你又不是不知道。”
帥大叔盯著那哭唧唧的清純女生,結合她說的地點,盯了半天才想起了這個女人是誰。
“是你。”帥大叔的臉頓時沉了下來。
南潯:有一點兒壞蛋內味兒了。
“一個算計我厲明德的女人,我沒找你麻煩,你倒自己找上門了?”
女人抱著孩子跪在地上,“厲爺,厲爺我當時是真心愛慕您的,所以一時干了糊涂事,但這孩子是無辜的,您不能不認她啊。厲爺!”
一旁的少年譏諷一笑,這種女人他見的可真是太多了。
厲爺厲明德也冷笑一聲,“那你說我該怎么做?要不要看在我這血脈的份上,娶你進門啊?”
女人垂下的眸子里閃過一抹精光,但卻搖頭哭泣,情真意切地道:“厲爺,我怎么敢?只是求厲爺看在我是孩子親媽的份上,能讓我再多陪伴她幾年,哪怕以保姆的身份也可以。”
南潯嘖了一聲,“小八,我這便宜媽是個演技派啊,這演技,這長相,她完全可以去混娛樂圈。她的話,我差點兒就信了。”
小八:“切,去娛樂圈撕資源撕逼,哪有直接去豪門闊少奶奶活得滋潤,人家目光長遠著呢。”
南潯嘆氣,“可惜,這算計用錯了地方,這厲家父子倆一看就不是善茬。”
厲明德忽地冷笑出聲,“你是不是覺得,那晚灌醉了我,然后跟我發生了關系?小姑娘,你覺得我這種歷盡千帆的老男人,會識不破你這點兒小把戲?”
哭泣的女人驀地一愣,抱著南潯的手臂也驀地一收緊。
南潯:“唉唉唉,疼疼疼,你輕點啊,要被你勒死了!”
女人還是一副梨花帶淚的模樣,望著矗立在眼前象征著權力地位金錢的中年男人,干笑了一聲,“厲爺,您什么意思啊?當晚不是你,還能是誰?”
厲明德冷漠無情地道:“好像是老子的哪個手下。上次遇到仇家,我的手下死了一批,興許,這奶娃娃的爸就死在那一場意外里了。”
女人渾身一顫,“不,這不可能!”
她憋屈了整整兩年,從一個人輟學,偷偷藏起來生孩子,到把這孩子養的一歲大,吃了這么多苦頭,受了那么多白眼,就是為的有朝一日能從麻雀變鳳凰,可眼前這人卻說孩子只是他一個下人的?
到頭來,她豈不是竹籃打水一場空?
厲明德沒有理這備受打擊失魂落魄的女人,目光落在了那白嫩嫩的奶娃娃身上。
南潯連忙朝他揮了揮小胖爪子,還咧嘴一笑,露出門前的兩顆小白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