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之后李管家回過頭來,原本沉著的臉馬上換作一臉笑容,“小神醫,你跟二位小姐先坐在這里休息一下,我馬上就將會長大人請過來。”
說完他安排秦浩東三個人坐好,然后帶著人出去了。
看到眼前的場景,令狐潮等人都是吃了一驚,李管家對他們每個人都是神情倨傲,什么時候這樣客氣過?
眼前這個年輕人是什么身份,能讓李管家如此恭敬?
沒有對比就沒有傷害,這種巨大的反差讓在場的醫生們心中都極不舒服。
特別聽李管家叫這人為小神醫,這讓眾人越發的不服氣,同樣是醫生,為什么做人的差距如此之大?
特別是令狐潮,他在白虎王國是赫赫有名的神醫,走到哪里都是受人景仰,這次如果不是為了下品仙晶,他也不會萬里迢迢的跑到青龍王國來。
在他看來,眼前這個年輕人所受的待遇應該是屬于自己的。
他走上前來,瞥了一眼秦浩東,不屑的說道:“年輕人,你也是醫生?”
“不錯,是來給陸會長治病的。”
“年紀不大口氣還不小,你會治病嗎?就你這份年紀就算從出生起就開始學習醫術又能學會多少?”
秦浩東向來是你敬我一尺我敬你一丈,對于這種習慣于倚老賣老的人從不慣毛病,他戲謔的說道:“會不會治病不敢說,反正醫術比你好。”
“小子狂妄,你知道老夫是誰嗎?”令狐潮頓時火了,“老頭子活了這么多年,還從沒有人敢說比我醫術好。”
秦浩東依舊滿臉微笑的說道:“那是因為你之前沒有遇見我,遇到我你就知道自己有多廢物了。”
論醫術,他絕對有這份自信。
徐南中喝道:“小輩,年紀輕輕竟然如此狂妄,難道就不懂得禮數?不知道尊重前輩?”
作為活了500多年的老怪物,秦浩東哪能不知道這幫老頭子們的心思,明擺著就是想到自己這里炫耀一下,找一找優越感。
“前輩?”他冷冷一笑,“論醫術,我足以做你們所有人的前輩!”
“狂妄!實在是太狂妄了,這么年輕的小輩敢如此跟長輩說話……”
“這是哪家的無知小子,還有沒有點年輕人的覺悟,還懂不懂得禮數?”
“教訓他,今天必須給他點顏色看看……”
聽到秦浩東的話,在場的名醫們都猶如被踩了尾巴的貓,紛紛跳了起來。
有幾個脾氣暴躁的更是展露出自己的修為,大有一言不合就動手的態勢。
雖然是醫師,但是他們都有修煉武道,修為最高的令狐潮老頭已經達到了合體中期,徐南中也達到了合體初期。”
“我看你們誰敢!”牛翠花一聲怒喝,“一群不知死活的老東西,我相公說你們廢物你們就是廢物,有什么不滿的?”
說話間屬于大乘中期的氣勢陡然爆發,強大的氣勢壓得在場這些人氣都喘不過來,有些修為太低的當場便癱軟在地。
令狐潮和徐南中大驚失色,他們原本以為憑秦浩東幾個人的年紀修為也高不到哪兒去,剛好拿過來踩一踩,發泄一下心中的郁悶。
可他們怎么也沒想到,看起來漂亮嫵媚的牛翠花竟然是大乘中期的高手。
這種修為,就算他們所有人捆在一起,也不夠人家一根手指打的。
“哼!咱們是醫生,不跟這種小輩一般見識……”
“就是,咱們都是名醫,不能跟小輩丟了身份……”
這些人也都是人老成精,看到牛翠花招惹不起,立即轉身退了回去,再也沒有人敢說半個不字。
徐南中氣得胡子直蹦,心中暗暗發狠,等老夫治好了陸會長,憑借煉藥師工會會長的地位,到時候一定讓你們幾個小輩好看!
令狐潮雖然習慣于倚老賣老,但他并不是傻子,也不敢去觸牛翠花的霉頭,乖乖的坐回了自己的位置,心中抱著跟徐南中同樣的想法。
看到這些人憤憤不滿的神情,秦浩東只是微微一笑,他來到這里目的就是那十塊下品仙晶,其他的根本無所謂。
時間不大房門再度打開,李管家從外面走了進來,在他身后四五個護衛抬著一張大床走了進來。
在床上躺著一個大約七八十歲的老者,正是青龍王國煉藥師工會的會長陸逍遙。
讓人感覺到驚奇的是,此刻這張大床上蓋著厚厚的棉被,棉被上布滿了冰霜,就連陸逍遙的胡子上都掛滿了冰碴。
他的下額以下已經全部結冰,只有頭部還算完好。
不過臉色鐵青,雖然睜著眼睛,但看起來氣息極其微弱,仿佛隨時都會被凍死一般。
看到陸逍遙這個樣子,所有人的神情都變得凝重起來。
李管家說道:“各位,哪位先來?”
大家都看出來了,陸逍遙的病情并不簡單,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終還是令狐潮硬著頭皮走了上去。
他先是圍著陸逍遙轉了一圈,然后開始把脈。
只不過此時陸逍遙的手臂已經凍上一層厚厚的冰殼,他只能將冰殼敲掉,然后才能將手指放到陸逍遙的脈搏上。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令狐潮的神色越發的沉重。
診脈后他并沒有說話,而是皺著眉頭躲到了旁邊,看樣子是在思考陸逍遙的病情。
第二個上前診治的是徐南中,他診病的方式跟令狐潮一模一樣,先是觀察隨后診脈。
只不過就這么一會兒,陸逍遙的手臂再次結冰,他只能重新敲掉冰殼進行診脈。
大約半小時后,在場的十幾個醫生都診治過了。
李管家問道:“各位,有什么好的辦法沒有?”
所有人的目光再次聚攏在令狐潮身上,令狐潮說道:“通過老夫剛剛的診斷,陸會長并不是得病,而是受了一種極其嚴重的內傷。
打傷陸會長的人修為極深,至少是大乘期修為,同時在陸會長體內留下一道極寒真氣。
這種極寒真氣實在是太霸道了,不但凍住了陸會長身體和經脈,同時連他的真氣都凍住了。
如果照這種形式發展下去,恐怕用不了三天,陸會長整個人都會被凍成冰塊,從而喪命。”
這些天李管家接待了太多的名醫,絕大多數人給出的都是這種診斷結果,所以他聽了沒有任何表示。
“診斷沒什么問題,那么令狐老先生,你有沒有整治的辦法?”
令狐潮蹙著眉頭說道:“憑借老夫多年行醫的經驗,有一種辦法可以治好陸會長的內傷。
先用火屬性魔獸的鮮血驅除體內的寒氣,不過這種魔獸的級別至少是八階以上,否則無效。
祛除寒氣之后,再通其它辦法修復體內已經被寒氣侵蝕受傷的經脈,這樣才能讓他恢復如初。”
聽到他的治療方案,李管家的神色依舊平淡:“令狐老先生,我就問你能不能治?”
“這……”令狐潮臉上閃過一抹尷尬,“對不起,恕老夫無能為力。”
他確實只有治療的理論,卻沒有治療的手段,先不說八階火屬性魔獸的鮮血有多難找,就是修復受傷經脈他也做不到。
按照古籍記載,回天針能夠達到這種重塑經脈的效果,但這種神奇的針法他只是聽過,那么多年都沒有見過一次,更不要說使用了。
“說了等于沒說。”
李管家的口氣極其不滿,扭頭又看向了徐南中:“徐醫師,你的意思呢?”
徐南中說道:“我的診斷結果跟令狐老先生一樣。”
李管家問道:“就說能不能治。”
徐南中老臉一紅,低著頭說道:“老夫無能,目前還沒有治療辦法。”
李管家冷哼一聲,將目光又挪向了下一個人。
就這樣,十幾個醫生一個一個問過去,沒有任何人能夠醫治陸逍遙的病癥。
看著眼前這十幾個垂頭喪氣的老頭,牛翠花撲哧一聲笑了出來。
“難怪我相公說你們是廢物,還真是沒用,道理說得一套一套的,關鍵時刻拿不出任何辦法。”
令狐潮怒道:“少說風涼話,這病我們無能為力,難道說你們就能治了?”
牛翠花說道:“那當然,我相公就能治。”
令狐潮冷笑道:“還真是什么話都敢說,我老頭子今天就要看看你們是怎么給會長治病的!”
“就是,還真是大言不慚,連我們都沒有辦法的病癥,一個毛都沒長齊的小孩子能有什么辦法?”
“說出去笑死人了,連出手診病的勇氣都沒有,竟然還說能治!”
其他醫生也都議論紛紛,矛頭都指向了穩坐釣魚臺的秦浩東。
李管家客氣的說道:“小神醫,還請你給陸會長診治一下。”
秦浩東說道:“用不著診治,我已經有了結果。”
李管家連忙說道:“小神醫,靜聽高見!”
秦浩東說道:“剛剛令狐老頭說的沒錯,陸會長并不是得病,而是被大乘期高手的極寒內勁所傷。”
他這話說完,其他醫生頓時哈哈大笑起來。
“這小子還真是不要臉,人家令狐老先生說過的話,你重復起來有意思嗎?”
李管家狠狠瞪了眾人一眼,厲聲說道:“既然你們無人能醫治,就都給我閉嘴。”
喝止了眾人之后,他再次對秦浩東說道:“小神醫,那有沒有醫治的辦法?”
“辦法當然有。”秦浩東說道,“先用火屬性魔獸的鮮血驅除體內的寒氣,再修復體內被寒氣侵蝕受傷的經脈,這樣就能徹底治愈陸會長。”
他說完之后,其他人雖然礙于李管家的面子沒有說話,但再次哈哈大笑起來。
這其中的意味誰都知道,明顯是在嘲笑秦浩東抄襲令狐潮的診斷結果。
李管家眼中也閃過一抹失望,難道說這小神醫只是碰巧治好了自己的病,對于陸會長的病也無能為力?
秦浩東冷冷一笑,站起身來說道:“你們以為我在模仿這老頭嗎?像陸會長這種病癥,原本就是診斷容易治療難。
你們也只能看出病癥所在,卻沒有有效的治療辦法,這就是我跟你們這些廢物的不同之處!”
李管家臉上立即泛起一抹喜色,滿懷希望的問道:“小神醫,會長的病你能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