谷玉清笑道:“都已經是將死之人了,還問那么多干什么,不管是韓家的意思還是少爺的意思,你今天都是必死無疑。”
凌翠翠說道:“如果實在想問,就到地下去問閻王吧!”
說完之后,兩個人極其默契的凌空躍起,手中長劍一左一右,化作兩條銀芒斬向葉青。
“找死!”
葉青手腕一翻,從腰間抽出一把軟劍,化作凌厲的劍芒迎了上去。
“叮……叮……叮……叮……”
她的軟劍跟嶗山雙劍的長劍對碰在一起,發出清脆的金鐵交鳴聲,緊接著嶗山雙劍被震的向后倒飛而出。
雖然葉青剛剛突破到七品宗師,但七品就是七品,遠比六品要強大上許多,如果不是嶗山雙劍夫婦善于合擊之術,恐怕這一劍之下就已經出現了傷亡。
谷玉清和凌翠翠接連向后退了幾步,一臉的驚駭之色,原本以為他們夫婦合手圍殺葉青,這就是個必殺之局,沒想到會出現這種情況。
谷玉清滿臉驚駭的叫道:“七品宗師,你是什么時候突破的?”
要知道六品宗師到七品宗師是個極高的門檻,有些人終其一生都無法突破,他們夫婦更是在這里止步了七八年之久。
沒想到葉青會如此妖孽,以不到30的年紀竟然突破了這道門檻。
“想知道嗎?去問閻王吧?”
葉青的性格就是睚眥必報,你打我一拳,我就砍你一刀,不然也不會在帝都有魔女之稱。
既然嶗山雙劍是來殺她的,那她就毫不客氣殺回去,手中的軟劍化作漫天劍芒將夫婦二人籠罩在內。
雖然是以一敵二,但是她依舊占據著上風,而且隨著修為的穩固優勢越來越大,這就是七品宗師的實力。
嶗山雙劍夫婦叫苦不迭,憑著合擊之術苦苦支撐著,雖然暫時還能堅持一陣,但已經沒有任何取勝的希望,甚至連逃走的機會都沒有。
三個人打斗的極其激烈,已經將秦浩東遺忘在旁邊,葉青雖然知道秦浩東有一定修為,但從沒想過他能強過自己,甚至沒有想過他會給自己幫忙。
而嶗山雙劍夫婦第一次見到秦浩東,沒有從他身上感受到任何武者的氣息,以為只是普通的司機,更是沒有放在眼里。
秦浩東表現得如同普通人一般,將全身的真氣盡數收斂,躲在一塊石頭后面,臉上寫滿了恐懼,身體甚至有些瑟瑟發抖。
反正剛剛跟葉青摟抱著從車里沖出來,都以為是葉青帶著他呢。
他沒有上前給葉青幫忙,因為強大的元神感覺到周圍還有一股極其龐大的力量在窺伺著。
對方既然想致葉青于死地,就不會僅僅派出兩個六品宗師,因為那樣,即便葉青沒有突破到七品宗師,嶗山雙劍夫婦想傷她很容易,想殺她可就難了,甚至說沒有這個可能。
所以他猜測對方必有后招,而這種強大的窺視感恰恰印證了他的猜測,眼前這一切都是對方精心布下的一個殺局,先用嶗山雙劍夫婦困住葉青,然后那人給出致命一擊。
雖然葉青有些出乎意料的達到了七品宗師,但這并不影響這個暗殺計劃。
他修為盡斂,裝作普通人,就是為了騙過隱藏在暗中的這個人。按照他的直覺,這人的修為至少在宗師七品以上,如果直接對壘目前還不是對手。
事實證明這個策略還是非常有效的,隱藏在暗中的高手僅僅瞥了他一眼,就將所有注意力都轉移到葉青三個人身上。
葉青可沒有秦浩東的元神,她絲毫沒有覺察到旁邊還有隱藏的敵人,全力施展手中的軟劍,將嶗山雙劍夫婦殺得狼狽不堪,身上已經多了不少血痕。
又打斗了幾分鐘之后,葉青一掌震飛了谷玉清,回手跟凌翠翠的長劍硬拼了一記。
凌翠翠的修為原本就不如她,硬拼之下長劍被高高蕩起,中門打開,葉青手中的軟劍化作一道驚鴻,直刺她的哽嗓咽喉。
身在遠處的谷玉清發出一聲怒吼,不過想要救援已經來不及了,眼見著葉青的軟劍噗的一下刺穿了凌翠翠的脖子。
任何一個人被刺穿了哽嗓咽喉都必死無疑,葉青毫不懷疑自己這一劍可以要了凌翠翠的命,所以在這一刻,她精神上有了些許的松懈。
而隱藏在暗處的那個人等的就是這一刻,他沒有在關鍵時刻出手救援凌翠翠,為的就是用凌翠翠的死給自己換取一個絕佳的出手機會,想要一舉擊殺葉青。
就在凌翠翠倒下去的那一刻,一道黑影猛然出現在葉青的背后,手中的長劍宛如一條毒蛇,狠狠的刺向她的后心。
“影子刺客徐慶忌!”
當葉青覺察到危險的時候立即猜到了來人是誰,帝都韓家的影子刺客徐慶忌,修為達到宗師七品,為人更是心狠毒辣,讓人談之變色,沒想到韓再興為了殺自己竟然連他都派出來了。
雖然明白了一切,但已經晚了,徐慶忌這一劍來得太快,而且悄無聲息,眨眼之間已經來到她的背后,她只能拼命扭動自己的身體,力爭讓開身體的要害。
眼見著就要得手,徐慶忌嘴角現出一抹輕蔑之色,他已經在黑暗中窺伺了半天,利用同伴的死換取了一個必殺的機會,仿佛一切都在他的算計之中。
以往刺殺的時候,他也靠著這種縝密的心思無往不利,甚至許多修為高于他的強者都死于他的劍下。
只可惜今天他算漏了一個人,就是一只在石頭后面瑟瑟發抖的秦浩東,他以為自己是捕蟬的螳螂,做夢也沒想到旁邊還有一只等著捕食的黃雀。
秦浩東偽裝了半天,等的也就是這個機會,若論暗殺的本事什么也比不過飛劍,此時軒轅劍已經悄無聲息的浮在徐慶忌的腦后。
就當徐慶忌手中的劍刺破葉青肌膚的時候,軒轅劍呼的一下貫穿了他的后腦。
葉青感受到背后傳來的刺痛,以為今天自己必死無疑了,可就在她閉上雙眼的時候,就聽當啷一聲,徐慶忌的長劍掉在地上,緊接著撲通一聲,人也摔倒在地。
他回頭看向徐慶忌,只見后腦破了一個大洞,紅的白的流了一地,已經死的不能再死了,而秦浩東手中提著一把金色長劍,正站在旁邊。
谷玉清原本手持長劍正要撲過來,卻見徐慶忌和凌翠翠都已經死于非命,頓時嚇得魂飛天外,轉身就跑。
葉青剛剛在鬼門走了一遭,此時殺機大盛,怎么可能放他逃走,手中的軟劍化作一道銀芒射了出去,瞬間刺穿了谷玉清的胸口。
她過去抽回軟劍,一腳踢飛了谷玉清的尸體,回過頭來看著秦浩東說道:“小弟弟,姐姐還是小看你了,沒想到這么快你救了我兩次。”
秦浩東笑了笑:“我這都是取巧罷了!”
葉青一腳踢翻徐慶忌的尸體,確認他的身份之后說道:“你知道這是誰嗎?帝都有名的影子刺客徐慶忌,一生殺人無數,許多知名的高手都死在他的刺殺之下,修為更是達到了七品宗師。
這樣一個狠人今天竟然死在你的劍下,你是怎么做到的?”
秦浩東說道:“當然是偷襲,這樣一個高手,如果正面對抗我會死的渣都不剩,在他偷襲你的時候我就偷襲了他,還好我出手比他快了那么一點,不然姐姐就要受傷了。”
葉青看了一眼秦浩東,越來越覺得這個年輕人看不透,如果徐慶忌隨便都能被人偷襲,他早都死過1萬次了。
不過每個人都有自己的秘密,她也不想問得太明白,說道:“誰說我沒受傷,后背已經被刺傷了,你趕快幫我處理一下,千萬不要留下疤痕。”
說著她轉過身子,秦浩東的視力超好,借著天上的月光就能將眼前的景物看得清清楚楚。
剛剛徐慶忌的長劍已經刺破了葉青的肌膚,在下落的時候又劃出一道口子,好在傷口并不深,很好處理。
他取出金瘡藥涂在葉青的傷口上,很快就止住了流血,并且開始結痂。
葉青感覺后背上一陣清涼,隨后疼痛消失,忍不住說道:“你這醫術真不錯,不愧是醫圣。”
“那當然,如果論醫術的話,我當天下第二沒有人敢當第一。”
秦浩東對自己的醫術有著絕對的自信,論武道修為,他現在還不敢稱雄天下,但醫術絕對是無人能比。
葉青活動了一下,后背上沒有半點疼痛感,她說道:“會不會留下疤痕啊?如果留下個刀疤還不得丑死,以后就不能穿吊帶裙了。”
秦浩東搖了搖頭,女人真是個奇怪的生物,什么時候都忘不了美。
“放心吧,這么點兒小傷如果還留下疤痕,那我醫圣的招牌就砸了。”
葉青回過頭來笑道:“如果留下疤痕,姐姐嫁不出去,到時候就要你負責任。”
“呃……”
秦浩東一頭的黑線,如果這樣的話,當醫生的責任可太大了。
葉青挽著他的胳膊,來到那輛被斬成兩半的越野車前面,嘆了口氣說道:“這些混蛋,毀了我們的車,這可怎么回去?”
秦浩東說道:“只能再找輛車了。”
這里距離魔都已經數百公里,如果讓家里人送車過來,實在是太耽誤時間。
葉青說道:“可是這里荒山野嶺的,讓我們去哪里找車?”
“交給我吧,我有辦法。”
秦浩東來到路邊,雖然經常有往來的車輛路過,但這里太過荒涼,根本沒有人停車。
他從口袋里摸出一疊鈔票,一抬手灑在了馬路上,任憑鈔票鋪滿了路面,然后拉著葉青躲在了一棵樹后。
這時一輛帕薩特開了過來,當看到路面上的錢幣立即一腳剎車停在路邊,一個中年司機跳下車撿起幾張錢幣,確認是真幣后立即喜笑顏開的撿了起來。
他正撿的開心,突然身后一陣馬達轟鳴,秦浩東和葉青已經上了他的帕薩特。
中年司機頓時慌了,趕忙追著車輛叫道:“我的車,趕快把車還給我!”
“你這車我買了!”
車窗打開,兩捆厚實的華夏幣扔了過來,他撿起來一看,貨真價實的華夏幣,整整20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