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瑤見過古媽媽以后,明顯情緒不對。月瑤自己也意識到她的行為不當,于是進了小佛堂。
向薇很奇怪,既然是叛主的東西,有什么值得上心的。為什么月瑤會心情如此低落。
郝媽媽在一旁解釋道:“向薇姑娘,姑娘以前很其中古媽媽的,院子里的事都是古媽媽在打理。就算古媽媽背叛了姑娘,姑娘還是不忘舊情的。”古媽媽的意思,月瑤是一個重情的人。
向薇不置可否。
酉時初,連棟方領了月瑤去了李家。
李家的下人領了兩人到了李家的客廳,李國荇都不愿意讓連棟方在他的書房說這件事。
連棟方到了客廳見著馬成騰早在等候,當下走上前去:“馬兄。”與李國荇翻臉無所謂,那是兩人自小積下的恩怨,但是他跟馬成騰關系一向都不錯的,他還不想翻臉。
馬成騰冷冷地看了一眼連棟方,說道:“李兄說你要將棟博存放在他手里的錢財拿走”馬成騰本來就對連家不滿,現在更是不滿到了極點了。
連棟方立即說道:“馬兄誤會了,我只是想拿回我們的傳家寶。錢自然交給月瑤。”能寄存在李國荇這里肯定有不少的錢財,若說沒有一點念頭那是不可能的,只是他最想要的還是那個名單。錢財倒是在其次,能拿到自然好,拿不到也不強求。
馬成騰冷笑不已,說道:“盒子里若真有你們連家的傳家寶,你可以從里面拿走,但是里面的錢財是不能動,這些錢財放在李兄這里更妥當。等月瑤跟廷正將來成親的時候再拿出來。你要是不放心我跟李大人,那你再加上一把鎖,那把鎖你來保管。”馬成騰是不會讓連棟方得了這筆錢財的。這對夫妻無恥之極,存在他們手里可不是肉包子打狗有去無回。
連棟方搖頭道:“那把鑰匙我就不用了,直接給月瑤,讓她自己保管吧!”
月瑤看到李國荇身上穿著朝服,有些驚訝。
李國荇走了出來,對著兩人道:“馬兄,將鑰匙拿過來吧!看看盒子里是否裝了連家的傳家寶。讓他看完以后,我還要去衙門。”
馬成騰點頭,從袖子里取出一把鑰匙將盒子打開。
連棟方眼睛都不眨地盯著盒子里的東西。等他看到盒子里只有銀票跟一條珠鏈瞳孔一縮。
馬成騰看著連棟方的神情,冷笑道:“你不會是想我跟李兄早就開了鎖,將你們連家的傳家寶藏起來了吧?”
李國荇冷冷地說道:“東西就在這里,你現在想要如何。”
連棟方腦子有點懵,盯著李國荇。他倒是想說李國荇做了手腳,可惜沒有證據,誰也不知道這盒子里到底放了什么。
馬成騰也看出連棟方的意思,直接問了月瑤道:“月瑤,你爹有說這盒子里放了連家的傳家寶嗎?”馬成騰壓根就不相信連棟方的話連家的傳家寶只會傳嫡長子,哪里會傳給嫡次子的。
月瑤搖頭說道:“爹臨終前告訴我說放了一筆錢在李伯伯這里,為的是給我與弟弟以后成親用的,并沒有說有什么傳家寶。大伯,就算我爹手上有連家的傳家寶,那也一定是交還給連家,怎么會自己私藏。大伯,一定是哪里錯了。”
連棟方聽了這話,再看著李國荇那讓人厭惡的神情,嘔得要吐血。
馬成騰將桌子上一疊銀票拿在手上數了一下,然后對著月瑤說道:“月瑤,這里一共十二萬兩銀子,都是匯通錢莊的銀票。這筆錢暫時不給你,等你與廷正成親的時候,再給你。”
月瑤連連點頭道:“好。”
連棟方伸手將桌子上的手串拿在手上,他想看看這珠鏈是否有什么玄機。看看能不能從這里面找到線索。
李國荇似笑非笑道:“你不會說這手串是你家的傳家寶吧?”
月瑤趕緊說道:“大伯,這手串是爹在江南尋到的。我還記得爹得了這手串時候對我說要將這手串給我當嫁妝。大伯,這手串絕對不可能是連家的傳家寶的。”
連棟方看了月瑤一眼,眼底閃現過惱怒。看來還真是如莫氏所說,這個丫頭心里藏奸,父女兩個都是胳膊肘往外拽。
馬成騰識貨,驚訝地說道:“這珠子是神木雕出來的,是好東西。”這玩意可遇不可求,也不知道這妹夫是如何尋上的。
李國荇問了月瑤:“這珠子你是現在拿回去還是放回到盒子里?”
月瑤的連棟博說當嫁妝這話是月瑤胡亂說的,她并不知道這是陰沉木的料子,只覺得能被她爹放在盒子里的一定不是凡品。現在聽到馬成騰說這是神木雕刻的,哪里還會拿回去。這個東西入了大伯的眼,拿回去她也保不住。月瑤搖頭說道:“還是放回到盒子里去吧!”
馬成騰將東西放回到匣子里上了鎖,將鑰匙給月瑤,說道:“這鑰匙還是給你保管。等到時候你要錢的時候跟我說一聲。”
月瑤很坦然地接了鑰匙。
連棟方面色陰晴不定。事情到這步他就算不相信李國荇也無計可施。而且要說馬成騰與李國荇合謀將那本名冊吞了也不實際。連棟方頭疼不已,那本名冊到底在哪里。
馬成騰對著連棟方:“我想讓月瑤到我府上住一段時日,明日我會派人去接的。”若是可以,馬成騰希望月瑤能長住馬府。
連棟方沒有反對的立場,不過對月瑤他越發的厭惡了。連家怎么出了這樣吃里扒外的東西,虧得他之前還百般維護。
月瑤一直低著頭,她也在思索著該如何常住在馬府。可是思來想去,腦細胞死了不知道多少也沒想到一個妥當的法子。
連棟方離開李家的時候,李國荇連門都沒出,直接讓小廝將人送走了。
月瑤回到蘭溪院就吩咐了人立即收拾東西,這個地方她是一刻都不想呆了,能早點離開是好事。
向薇笑著說道:“姑娘,馬大人真疼姑娘。”
月瑤臉上看不出悲喜,回到屋子里月瑤坐在床邊發愣。一直壓抑在她心頭的這件事終于落下了。上輩子就是因為這件事讓李伯伯名聲有污,讓她帶著對李伯伯的內疚死去。這輩子,不會了。
向薇笑著說道:“你在想什么?”
月瑤笑著說道:“我在擔心萬一他們要害我,要讓我消失。向薇,你確定你能保護我嗎?若是沒有足夠的把握我則要再挑選人在身邊的。這關系我的性命,我需要你誠實地回答我。”月瑤現在唯一慶幸的是大伯父跟莫氏還顧忌著名聲不敢明面上為難她,若不然她早就成了一堆骨頭。
向薇笑道:“你放心,在內院我能保護你。”
月瑤點了下頭。內院能保護她就足夠了,至于到外面,大伯跟莫氏還不至于買兇殺人。
莫氏聽到沒有名冊很失望,等聽到匣子里有十二萬兩銀票眼中閃現過一抹貪婪的神色。加上月瑤手里的三萬兩現銀那等于是十五萬兩銀子。那么大一筆的錢財想得莫氏心頭火熱。若是月瑤死了,馬家最多也只能收回馬氏的嫁妝,這些錢財可都是連家的。
連棟方看了莫氏一眼:“三丫頭明日去馬府住幾個月,你妥善處置一下!”
莫氏一愣,轉而說道:“好。”等連棟方回了前院,莫氏立即讓人招來了蘇姨娘。
蘇姨娘來到正房,莫氏說道:“我要除掉三丫頭,你有沒有什么不落痕跡的法子。”除掉的是月瑤,廷正慢慢來不著急。
蘇姨娘面色大變:“夫人,萬萬不可。三姑娘羽翼已豐,現在動手不僅除不了三姑娘,反而會讓我們陷進去。”就算真要除掉三姑娘,也得尋一個妥當的讓人看不出痕跡的法子,絕非是簡簡單單的弄死就成。若是以前肯定有的是法子除掉三姑娘,而且還不留痕跡。可是現在月瑤身邊多了一個來歷不明的丫鬟,在沒查清楚這個丫鬟的身份絕對不能貿然行動。
莫氏面色一寒,說道:“你這話是什么意思?”
蘇姨娘將她對向薇的猜測說了:“夫人,婢妾懷疑這個向薇不是一個簡單的人。向薇應該是三姑娘從侯府請來的高手。”請高手自然是保護她,三姑娘這是防備著夫人暗害她。
莫氏皺著眉頭;“這都是你的猜測。而且我也見過那個丫頭,看著柔柔弱弱的,哪里會有武功。再有蘭溪院的人也回話說這個丫鬟每日除了在屋子里刺繡,平日也陪著月瑤在書房,并沒什么特別的。”這主要是向薇的外表很具有欺騙性。
蘇姨娘沒見過向薇,但是本能覺得向薇是個絆腳石,:“夫人,你想想三姑娘的性子。三姑娘性子冷清,而且有很深的防備心,無端端的怎么會要一個靖寧候府的丫鬟在身邊。夫人,在沒查清這個向薇的底細,我們絕對不能動手。”
莫氏想到月瑤明日要去馬府,這件事倒也不急,說道:“她這次去馬府肯定又要兩三個月,我們有足夠的時間去查這個丫鬟的底細。”要尋一個讓人看不出蛛絲馬跡的法子,就得要時間準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