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啟福一聽，瞬間來了精神：“您是說，大部分事情您都能搞定？”
“暉寶如果暴露了，您也能搞定？”
費奶奶嘿嘿一笑：“剛開始想到這一茬的時候，我確實也犯愁，但是后來我想到了一個好辦法……”
在肖啟福兩口子的目光注視下，她優哉游哉地賣起了關子，開始喝茶。
葛春芳急得拍大腿：“哎呀，費大姐，有話你就直說，這樣半截半截的，跟拉屎到一半被夾斷似的……”
“噗！”費奶奶一口茶直接噴了！
她一邊咳嗽，一邊指著葛春芳，手指都哆唆了。
好不容易順了氣，她笑罵起來：“葛春芳，你是從哪來的這種話？”
“你還……”
葛春芳和肖啟福都沒笑，眼巴巴看著她。
她也只好收斂了笑意，解釋起來：“我這個第三代藥劑不是正在進行人體雙盲實驗嘛？”
“我直接將暉寶報進我的項目組，我親自監測他的進步和成長，并且獨立立項。”
葛春芳和肖啟福對視一眼，雙雙搖頭：“沒聽懂。”
三代潛力開發藥劑已經都研發出來了，剩下的就是雙盲實驗，哪里還有單獨立項的？
除非再來第四代。
費奶奶丟給他們一個“怎么這么笨”的鄙夷眼神：“暉寶的大腦開發程度超乎我的判斷。”
“我在想，是不是因為暉寶被你們精心呵護和陪伴的原因？才讓孩子的大腦開發效率更高？”
“如果把監護人有效陪伴算做一個變量，是不是以后要更加大力推廣監護人有效陪伴？”
如今的滄瀾社會，福利體系健全，一部分人身為父母，愿意提供精子和卵子，采取全人工受孕、人工子宮孕育。
等孩子足月生下來，他們又將孩子交給托幼所照顧……
父母有空時接孩子一起培養感情，沒空時只管忙自己的。
徹底實現無痛當媽、輕松養娃。
并且全程費用官方全包，不用父母掏一分錢。
葛春芳和肖啟福這種人到中年不生娃的也很多，但是他們通常也不會再搞什么人工受孕了……
幾十年過去，人工孕育的弊端也逐漸顯現。
多數通過人工受孕、人工孕育長大的孩子，沒有建立深度親密關系的能力。
他們可以進行團隊協作，卻沒辦法對人敞開心扉。
他們可以跟異性合作搞人工受孕、人工孕育，卻不愿意共同長期生活。
他們似乎很排斥深刻的情緒情感體驗。
這部分人像是——為滄瀾的社會發展培養的一塊塊磚，根據特質發展，哪里需要哪里搬。
就是不像人。
費奶奶內心深處是覺得“這樣不對”，可她不能公然反對多少年來執行的規則。
這次暉寶的大腦超常開發，讓費奶奶有了新思路。
如果自己的猜測是真的，并且親測有效，以后或許能推動更多的父母將更多的時間從各種游戲、電子產品中拉出來，用更多的時間陪孩子。
只有父母跟孩子建立了深厚的情感鏈接，孩子有了足夠多的安全感，才能讓大腦自由不羈地主動開發……
隨著費奶奶的話，葛春芳和肖啟福頻頻點頭。
他們被說服了。
葛春芳不放心：“官方能同意嗎？”
費奶奶傲然抬起下巴頦：“我是潛力開發藥劑的牽頭人、項目組組長。”
“如果我提出的建議具有可行性，他們為什么要反對？”
“難道官方不希望我們的后代越來越人格健全嗎？”
“還是他們想要的只是人形工具？”
葛春芳一拍大腿，干脆利落：“費大姐，我家暉寶就拜托你了。”
肖啟福立刻就開始催：“這個項目什么時候能申請呢？”
“多久能通過審批？”
“通過審批的概率大不大？”
費奶奶轉頭就往外走：“你們等著。”
“我這就去申請，快的話，明天就能有消息。”
目送費奶奶離開，葛春芳心中忐忑：“老肖，你說這事能成嗎？”
肖啟福倒是想得開：“實在不能成，就讓暉寶去找他媽去……”
總歸不能讓親外孫有危險。
葛春芳就嘆氣。
好在第二天一早，費奶奶就過來報喜了：“小肖、小葛，項目通過了！哈哈哈……”
“從今天開始，我們就能光明正大地帶孩子了。”
“我只要在帶暉寶的過程中，記錄暉寶的每日變化就行了……”
肖啟福和葛春芳也都大喜過望。
葛春芳一拍大腿：“費大姐，實在是太好了，我這就叫人送菜過來，我們今天中午包餃子吃？”
費奶奶一把薅住了葛春芳的胳膊：“你別急啊小葛，還有好消息呢！”
“什么好消息？”
“我跟上面申請了，為了讓暉寶和你們更好地配合我們的項目，上面同意給你們一定的補貼。”
“說，你們有什么想要的？”
“別墅？”
“專業的家庭教師？”
“高科技產品？”
“還是現金？”
“或者是別的什么？”
“你們只管提，能不能行，由我負責去爭取……”
說完這話，費奶奶一臉傲嬌：咱夠意思吧？快表揚我！
見肖啟福和葛春芳呆在原地，費奶奶更驕傲了，哐哐拍胸脯。
“我跟你們說，也就是因為你給我機會跟暉寶玩，我才這么努力給你們爭取待遇的……”
“你倆只管開口！”
“只要不過分，我都能給你們拿到！”
肖啟福：忍不了了！
他吞了口唾沫，小心翼翼地問：“能不能免費給我們三瓶第三代的潛力開發藥劑？”
費奶奶目瞪口呆：“啊？”
肖啟福又重復了一遍：“能不能免費給我們三瓶、第三代的、潛力開發藥劑？”
費奶奶懷疑自己之前沒說清楚：“小肖，這個潛力開發藥劑，每個孩子只能用一次。”
“第二次就沒有用了。”
“你要那么多這玩意有什么用？”
肖啟福吞了口唾沫，比之前更緊張了：就是現在！
被動發現不如主動坦白！
“暉寶還有三個兄弟姐妹，其中兩個已經過了一歲了……”
費奶奶看了一眼葛春芳懷中的暉寶，又看向二臉渴望的兩口子。
“不是——那三個孩子是暉寶的親兄弟姐妹？”
肖啟福和葛春芳同時點頭。
“其中兩個過了一歲？”
肖啟福和葛春芳再次點頭。
“另一個呢？”
葛春芳接話：“另一個是暉寶的雙胞胎妹妹。”
“人呢？”
肖啟福接話：“在……在另一個時空。就……暉寶來之前的時空。”
費奶奶一拍大腿：“哈！你倆逗我玩呢？”
“這個時空的潛力開發藥劑，你說要給另一個時空的仨孩子送過去？讓他們喝？”
夫妻倆齊齊點頭。
費奶奶一攤手，氣呼呼地道：“好，我不用請示上面，我現在就答應給你。”
“我還不要你們補一分錢！”
“那么請問，你們倆怎么把藥劑送給他們？”
“只要你們能做到，我就直接送！送三瓶！第三代的藥劑！”
肖啟福有些心虛（竊喜）地指了指暉寶：“他穿梭時空，親自給送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