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玉斌驚訝一瞬:“她跟你說的?她還跟你說我什么了?”
肖迎春回憶了一下,將自己想得起來的都說了一遍,壯著膽子問:“葉叔,你跟她是不是有故事啊?”
葉玉斌沉默了兩秒,看了肖迎春一眼:“小姑娘家家的,別瞎打聽。”
這話肖迎春就不同意了:“我以后還要去倫敦的,你意思是以后我都不去看她了?”
葉玉斌被堵了嘴,嘆了一口氣才幽幽道:“她現在是天上的月亮,我是地里的泥。”
“都不是一個世界的人了,還說這個干什么……”
也就是說真的有故事,但是兩個人分開了。
肖迎春也不知道該怎么安慰葉玉斌,只能目送他離開。
關上小賣部的大門,肖迎春先是將給傅辰安帶的威士忌和各種餅干巧克力拿出來,打開空調,又檢查了一番庫房。
庫房里的東西基本清空了,目前還剩下最多的是收銀系統中的金銀錠。
好在這些東西都不占用庫房,是單獨空間的。
肖迎春坐在桌旁,開始給傅辰安盤算提貨的事情。
自己一出去就是半個月,傅辰安這邊的貨賣差不多了,之前自己雖然能通過時空超市系統回家,卻沒辦法離開大門開車去提貨。
一旦離開了時空超市,人還是在倫敦的何家別墅中。
這次回來后要趕快去提貨了。
天色擦黑時,傅辰安來了。
今天穿的是月白長袍配玉冠,都挺好。
桌邊坐著一個穿著長褲短袖衣裳的姑娘,長發在頭頂揪了個發包,剩下的散亂下來,瞧著就挺……放松的。
傅辰安臉上露出一個大大的笑容:“你回來啦!”
肖迎春點點頭:“剛到家一會兒,我給你帶了兩瓶外國的酒。”
想了想,肖迎春解釋:“這是真正的西洋商人賣的酒。”
“哦?”傅辰安果然好奇,目光看向兩個浮雕奇怪文字的玻璃酒瓶。
這文字這么小,他們是怎么做到浮雕得這樣周正規整的?!
兩個人上了二樓,見傅辰安拿著酒瓶認真研究,肖迎春也不打擾,自己去拿了碗筷過來,熟稔地開始分飯菜。
今天的飯菜是炒面,好大一碗炒面,連面帶肉帶菜,全炒在一起了。
肖迎春分了一小碗出來,自己的就夠了。
傅辰安戀戀不舍地放下酒瓶:“也不知道這西洋酒是什么味道。”
肖迎春見他饞:“要不你嘗嘗?”
傅辰安眼睛亮晶晶:“你喝嗎?”
肖迎春想了想:“我喝一點點?”
“好!”傅辰安瞬間高興。
肖迎春拿來兩個玻璃杯,一人倒了一兩左右:“你嘗嘗?”
兩個人端起杯子,肖迎春素手纖纖將杯子往前一遞,碰在傅辰安的杯子上。
“說起來我們還沒有一起喝過酒呢。恭喜你在京城擁有了自己的生意,以后也能擁有更好的生活了。”
一說起這個,傅辰安心情都沉重了幾分:“這個生意確實賺錢,如今很多人眼紅,就連皇子都眼紅,試圖伸手了……”
故事就酒,越喝越有。
傅辰安說起了給七皇子當師傅的情況。
七皇子表現得格外規矩聽話,也非常努力。
雖然功夫沒什么進展,體質卻好了許多,最近能吃能睡,瞧著肉都多了。兩個人獨處時,七皇子眼中對傅辰安的孺慕和渴望很是明顯,傅辰安卻裝傻。
可七皇子顯然不想放棄,他曾經問過傅辰安:“師傅,我是不是哪里做得不好?”
傅辰安自然說“哪里都很好”。
七皇子就很委屈:“那為何師傅總是與我保持距離?”
傅辰安無奈了:你要挑明,我就只好明說。
“七殿下,陛下非常忌憚皇子與文武大臣結黨營私,我與七殿下還需保持距離,這樣對七殿下、對末將都好。”
七皇子知道傅辰安說的是事實,也沒再糾纏。
但是傅辰安也知道:七皇子并不是要放棄。
喝著小酒,兩個人不知不覺就說了一個小時。
肖迎春聽完了傅辰安的話,沉默了好一陣。
傅辰安說完“苦惱”,一副可憐巴巴的模樣:“肖姑娘,你說接下來我該怎么辦啊?”
肖迎春不知是計,以為傅辰安真的不知道該怎么辦才好,還真就幫他想法子。
“傅家軍的關系你撕扯不掉,生意倒是能想法子……要不,你的生意由明轉暗吧?”
“哦?”傅辰安好奇地看著肖迎春。
肖迎春順著自己的思路往下說:“你那個陶陶記的生意太好,無論什么時候人家都會盯著你。”
“不如你找個機會,順勢關了,后續只做批發和一對一服務。”
“什么叫一對一服務?”
肖迎春咧嘴一笑:“你之前不是讓你府上的十幾個美人去各大世家后院送貨嗎?那就是一對一服務。”
“你的美人只管去送貨,至于賣了多少,人家總不能一家一家去查證?”
“再說,你最賺錢的部分不是批發給六大世家的那些嗎?”
傅辰安耳朵里聽著肖迎春的話,心里卻在不斷盤算如何才能做到肖迎春的“順勢關了”。
隨著肖迎春的話,他的思維也越來越發散……
等傅辰安回過神來,就發現肖迎春已經把杯子里的酒喝完了。
肖迎春眼睛亮晶晶,嘴里還在出主意。
“如果京城太扎眼,你也可以用別的地方繼續做批發或者開連鎖鋪子?你的人夠不夠用……”
傅辰安定定地看著肖迎春說話,只覺得她認真專注給自己想辦法的樣子真是好看極了。
傅辰安默默喝掉杯子里的酒,又問肖迎春:“你還要來點兒嗎?”
肖迎春覺得這酒不好喝。
不過……她去冰箱里給自己拿了一瓶綠茶。
綠茶兌威士忌,頓時酒味就淡了很多,也帶上了淡淡的甜味。
好喝!
肖迎春眼睛都愜意地瞇起來了,獻寶似的往傅辰安面前推了推:“你嘗嘗這個?”
傅辰安倒了一點給自己,口感確實比剛才更甜也更淡。
但是他在軍中跟將士們喝酒,總覺得這種味道淡的是漱口用的。
當然,嘴上他說:“這個酒太甜了,我不愛甜的。”
肖迎春看著他一邊說不愛吃甜的,一邊扯開一包自己給他帶的小甜餅干,面不改色地嘗了一口,又丟進去一個……
將軍,撒謊你都不用避諱一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