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聞陸戟回來了也跟著來了別苑,秦曉檸飯也吃不下了,話本子也看不進去了,一心只想見他。
只是等了許久,也不見陸戟過來尋她。
她又忍不住胡思亂想起來。
他還沒消氣?
難道是撫了他逆鱗,打算就此拋棄她了?
若真是如此,她也不會賴著他了,索性就離了公府,從此再不見他。
左右早晚要離開的,早一日晚一日的事。
小姑娘越想越氣,只恨出來的時候沒將錢匣子帶上,不然,哼!她現下就走,一句話也不留給陸戟,非要他也體驗下被人棄了的滋味。
小姑娘正在這里生悶死,只聽外頭傳來熟悉的聲音:“有勞嬤嬤,你去忙吧,若是有事,我再喚您。”
清冽又深沉的嗓音,不是陸戟,是誰?
秦曉檸連忙回到榻上,復又揀起那話本子,裝模作樣起來。
屋門“吱嘎”一聲開了,小姑娘并不轉頭,沒去搭理他,自顧的專心看書。
良久,才聽他說話:“我不是說了,不允你再出門,不聽?是嗎?”
聲音冷冷的,依舊是訓人的語氣。
秦曉檸這才抬眸看人,陸戟正盯著她,臉色冰冷著,沒有一點兒溫度。
她收回目光,木著臉回道:“你不是不要我了嘛,作甚還要管我。”
“伱說什么?”他朝她走了兩步,在她跟前停住,冷著臉色,睨著小女人問道:“你再說一遍?”
語氣里已經帶上了威壓。
跟他硬杠,準沒她好果子吃。
小姑娘索性扭過頭去,低聲嘟囔道:“沒說什么。”
陸戟冷笑:“怎么又不說了?”說著,大手捏住她的下額,強迫她看向他:“膽子大了是吧?做錯了事還敢跟我頂嘴?又給我甩臉子?”
看出他因著沈清書的事還沒消氣,她不再違逆他,低聲道:“我都跟你認錯了。”
“認個錯,這事就過去了?”他盯著她,眼神兒鷹隼一般,讓她忍不住膽怯。
“你打也打了,罵也罵了,還要怎樣?”說著,她掙脫開他的桎楛,賭氣道:“你若是還覺得不解氣,就再打一頓,干脆打死算了,省得我在你跟前礙眼。”
說著,她委屈得落淚,他見狀不再訓人,自顧坐在榻上,抬手將她拎在跟前:“還敢委屈?”
說著,哼了一聲:“我還打冤了你不成?”
小姑娘不說話,扭著頭,眼淚一滴一滴的往下落。
陸戟問:“怎的不說話?”
她依舊不吱聲,任憑他怎么說,她就是不肯開口。
陸戟失去了耐性:“不說是吧?”
說著,拎起小人兒,不輕不重的扔在了大床上,起身騎跨在她身上,自顧解著衣裳,狠狠道:“我看你能硬氣到什么時候。”
她忍著,就是不肯開口,他也不再跟她廢話,赤紅著眼,待將人剝得干凈后,發狠似的要著。
就一個動作,一下比一下兇狠。
沒一會兒,小女人就堅持不住了,嗚嗚咽咽的開始求他,男人毫不理會,惹了他,就成心給她教訓一樣,要得越來越兇狠。
她故意哭得凄凄慘慘,想引起他惻隱,可他卻毫不顧惜,她越是哭,他就越狠,臉色緊繃著,眼里猩紅一片,像要吃人一樣。
小女人真的怕了,趁著一個空檔,爬著要逃,被男人大手拽著腳踝,一把扯了回來,摔在錦被里,更加發起狠來。
這回,她被他牢牢的錮在身下,嘴被他的唇堵住,霸道的吻,不給她留一絲喘息的機會,身下的動作,更是征伐得粗暴,像是要將她揉進他身體里一樣,瘋狂的占有,宣誓主權。
從前,床笫間她總是埋怨他不懂憐香惜玉,眼下這番一對比,真是讓小女人認識到了他從前是何等的溫柔。
他不給她留一絲喘息的機會,到最后,她連哭都哭不出來。
待終于熬到被他放開,小女人已經去了半條命一樣,伏在蓬松的竟被里,連哭都顧不上了,只剩下大口大口的嬌喘。
陸戟自顧起身穿好衣裳,隨即大步出了門。
她也顧不上跟他置氣了,待微微回過了命,眼睛一閉,便不省人事了。
直到聽到耳畔有人輕聲喚她,秦曉檸才睜開眼,是服侍在這里的老嬤嬤:“秦姑娘,世子爺要帶您走了,特意命老奴來幫您收拾東西。”
秦曉寧揉了揉眼,迷迷糊糊問道:“走?要去哪里?”
“回府去啊。”嬤嬤道。
“今晚不住這了?”秦曉寧在被窩里揉著酸麻的腰,是真的不想動。
嬤嬤回道:“世子爺已經命人備好了馬車,就在外頭等您呢。”
秦曉寧無奈,只好掙扎著準備起身,不想讓嬤嬤見到她身上的狼狽,遂支開人道:“我也沒什么收拾的,行李還沒打開呢,嬤嬤先去外頭等我吧,待會幫我將行李提到車上就行了。”
待嬤嬤答應著出去后,秦曉寧才起身穿衣裳。
方才被那粗人一番發狠的折騰,本就是冰肌玉骨的小女人,眼下這身上簡直沒法看了,青紫縱橫,簡直是慘不忍睹。
秦曉檸在穿上穿好了衣裳下了地,兩腿軟得她一個不穩又癱倒下去,扶著床邊才慢慢站穩身子,緩了一會兒,這才能邁開步子出門。
小女人方才被折騰得太狠,現下腿軟得厲害,生怕被人看出不妥,故而也不敢快走,只能慢慢的挪著小碎步。
老嬤嬤跟在小女人身后,哪里瞧不出來光景,她笑著打量著這輕紗軟段裹著的小娘子,細細的腰肢兒,走起路來軟得柳條子一樣,隨著她蓮步輕移,那兩截纖細的腳踝若隱若現,玉骨做成的一樣,玲瓏剔透,白得發著光一樣,只是左邊的腳踝上,印著幾個清晰的大手印兒,看著觸目驚心。
老嬤嬤暗笑道:這般嬌軟動人的小娘子,也怪不得龍精虎猛的世子爺寵得狠。
走了一路,終于見到了奉命備好的車馬。
陸戟正立在車前等著。
高大挺拔的身姿,穿著墨色的錦服,身披玄色披風,他一身的清冷,立在風口里,秋風掀著他衣袂,獵獵作響。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