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曉檸知曉陸戟對她的好。
他待她,如父、似兄、是夫,寵得沒邊。
只要她愛他順他,哪怕她去殺人放火,他都能縱容。
秦曉檸調整了姿勢,騎坐在他腿上,兩臂緊緊的攀著他的脖頸,仰頭一下又一下的吻著男人。
“你待我真好。”她喃喃道:“雖然我自幼沒了爹娘,但因為有你,你將我缺失的寵愛,全給補上了。”
陸戟笑了,問她:“伱從前不是一直還想找尋你父親呢嘛,若是哪日真的找到了,他要帶你走,你會不會跟他走?”
“不會。”小女人盈盈的目光看向他,篤定道:“當初是你救了我,將我養大成人,我那親生父親哪里對我盡過一分養育之責,哪怕他貴為皇親國戚,我也不會跟他走。”
她娘到死也沒透漏一點有關她生父的事,秦曉檸猜想,她的生身父親十有八九是這京城里的某個貴人。
她娘當初以戴罪之身在權貴家為奴,后來她們母女走投無路,她娘又帶著她千里迢迢的來了京城,顯然,是投奔她生父來的。
只可惜,那狠心的男人沒有對她們母女生出一絲憐惜,說不定,還因為某些顧忌,要殺了她們以絕后患呢。
不然,她娘為何臨死的時候,拼命要逃離這里呢。
這樣的父親,她要來作甚。
眼見著懷里的小女人提及身世,又傷感起來,陸戟連忙哄著道:“好了,咱們不說這些。”
說著,抬手捋了捋她鬢邊的細發,故意打趣她道:“打架還知道薅人頭發,跟誰學的這招?小東西,倒是小看了你了,挺厲害的嘛。”
被他這樣一打岔,秦曉檸從傷感里抽離出來:“我不用點巧勁兒,能打得過她嘛。”
陸戟樂了:“回頭我教你些拳腳,這樣,即便我不在身邊,也不擔心你被人欺負。”
說著,又慫恿她道:“你若是有些功夫在身,不管是誰,只要敢惹你,你罵不過人家,盡管動手。”
秦曉檸嗔了眼陸戟:“哪有你這樣教人的。”
又嬌嗔:“我是溫柔的姑娘,不到萬不得已,不能動粗,有損我淑女形象。”
陸戟道:“那就不做淑女,總比被人欺負強。”
秦曉檸樂了:“我將顧家姑娘打了,顧侯不定怎么氣我呢,咱們明天快走吧,可別在這里討人嫌了。”
聽聞陸戟執意要走,第二日一大早,顧見深夫婦便尋了過來,跟著一起來的,還有孫夢黎和顧冬兒。
已經收拾妥當,二人本來先去跟顧見深夫婦辭行的,倒是沒成想人家先過來了。
陸戟正要帶著秦曉檸出門去迎,瞥著遠遠走來的氣鼓鼓的顧冬兒,秦曉檸抬手攔住了陸戟正要開門的手,驟然對他道:“抱我出去。”
陸戟聞言一愣:“做什么?”
秦曉檸隔著窗子瞥了眼正朝著這邊走的顧冬兒,小臉兒帶著驕矜:“我就是要你抱著出去。”
陸戟順著小女人的目光看過去,這才明白過來。
感情這小東西與人爭風吃醋的勁頭還沒過去呢。
他樂了,小姑娘眼見著人已經走近,也不待陸戟答應,她干脆縱身跳到了他身上,陸戟雙手接住,打橫抱住人,語氣寵溺:“不鬧了,行不?”
“不行。”小姑娘語氣驕橫:“誰讓那顧家姑娘惦記我男人,我就是要氣她,讓她知難而退,往后再不敢打你主意。”
說著,她在他懷里踢著兩腿撒嬌:“快開門出去,就這樣抱著我出去。”
陸戟無奈的搖了搖頭,還是遂了她意,用腳開了門,抱著人出了屋子,立在眾人跟前。
顧家人見了二人這一出,不由得一愣,張氏先開口道:“哎呀,秦姑娘這是怎么了?病了?”
秦曉檸伏在陸戟懷里,聞言抬起嬌媚的小臉兒,忽閃著一雙水汪汪的杏眼,嬌滴滴的回道:“沒生病,就是清早起來不慎崴了腳,本也不打緊,只是郎君非不舍得我沾地。”
小姑娘說著話,眼角的余光瞥著跟在張氏身邊的顧冬兒,見她氣得臉都白了,恨得直在那里咬牙,小姑娘幸災樂禍,語氣依舊溫溫柔柔:“真是失禮了,還請夫人和顧小姐莫要見怪才是。”
話音剛落,顧冬兒冷聲回懟道:“千年的狐貍精也沒有你能耐,哼!怪不得陸家哥哥被你迷得神魂顛倒。”
說著,她又看向陸戟:“陸哥哥,你當心點兒,小心她夜里變成妖精將你吃了。”
張氏見狀忙悄悄扯了扯小姑子,顧冬兒卻是梗著腦袋,一副不服氣的模樣。
顧見深根本不知妹妹的心思,直到昨日見她跟秦曉檸打在了一起,回去問了張氏,這才知曉緣由,晚上訓了一頓妹妹,眼下見兩個小姑娘又做起妖來,顧見深緊緊的蹙了蹙眉,沉聲說了妹妹一句:“冬兒,昨日我教訓你的話都忘了?休得再胡言亂語。”
顧冬兒本想讓兄長做主將她嫁給陸戟,怎奈昨晚兄長知曉了此事,嚴詞拒絕了她,她滿心的希望破滅,本來就心情不好,眼見著兄長又來教訓,她不敢太過放肆,但心里依舊不服氣,嘟囔著回道:“我可沒胡說,哼!瞧著吧,說不定哪天這女人的狐貍尾巴就露出來了,定是一只修行了千年的狐貍精,專門偷男人的心來吃。”
秦曉檸伏在陸戟懷里,聞言細聲細語道:“顧小姐說得不錯,我就是狐貍精變的,偏生我郎君就是喜歡呢。”
又故意氣人,狐媚的小眼兒瞥著顧冬兒,笑盈盈的看著人家,語氣挑釁:“堂堂侯門小姐求而不得的郎君,卻奉我這個小狐貍精為至寶,你說氣不氣人。”
顧冬兒哪里是秦曉檸的對手,給氣得“哇”的一聲大哭起來,撲在顧見深懷里:“哥哥,你看她,昨日險些將我薅成禿子,今日又故意來氣我,我要被她欺負死了。”
張氏嘆著氣,過來勸道:“別哭了,走吧,先跟嫂子回去。”說著,拉著顧冬兒先走了。
陸戟見人走遠了,遂瞥了眼懷里的小人兒,用眼神兒給她示意,意思是:人都被你氣走了,還要賴在懷里?
秦曉檸會意,從陸戟懷里滑了下來,待站穩了腳后,小女人理了理衣裳,對著顧見深微微一禮:“小女子失禮了。”
顧見深給氣笑了:“秦姑娘崴的腳能沾地了?”
秦曉檸“嗯”了聲,不咸不淡的回道:“令妹一走,我這腳也就不疼了。”
說罷,小腰一扭,自顧往府外走去。
陸戟抬腳跟上,沖著一旁的顧見深,略帶歉意:“沒辦法,被我慣壞了。”
男女主這樣,是不是很膩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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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