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長嘉看著高興的母親上前抱住了她的胳膊,“媽,給我換到次臥去吧,家具都不用換,我還是用我那套就可以。”
江紅英詫異,“換到次臥干嘛?”
“阿澤也要結婚的,這間主臥給他結婚用,再說我都結婚了,再占著主臥就不合適了。”
“合適!”江紅英揚起了聲音,霸氣的說道,“誰敢說不合適,我敲誰!”
她說完環顧著四周道,“這些家具都十來年了,已經過時了,現在你們做的那種又漂亮又大氣,媽再找人給你重新裝修一下,再換套新家具,你和青彥回來住的也舒服。”
“不用,媽,我屋里的家具都不用換,就喜歡這些老的。明天我就聯系家政公司還有裝修公司過來,該清理的清理,該裝修的裝修,咱們爭取今年在這過年!”
“清理和裝修的事情交給媽媽,”江紅英的情緒高昂起來,“放心,一個月的時間媽就能讓這舊貌換新顏!”
“媽,林嬸來了,”崔修遠在下面喊道,“您下來一下吧。”
林嬸就是林雙的母親,大名叫陳艷春。
江紅英頓時就有些不高興了,她可沒忘記當初別墅被查封的時候,陳艷春那張幸災樂禍的臉。她更不會忘記,崔文泉去林家找林海幫忙的時候,林海為難的模樣。
崔長嘉笑道,“您看您,都經歷這么多了,還跟小孩子似的,以后還是低頭不見抬頭見的,別這樣啊。”
這兩年江紅英的脾氣也厲害了,哼了一聲道,“懶得搭理他們!”
江紅英到底下去了。
陳艷春是文化人,慣會做場面,她見著江紅英,一臉激動,抓著江紅英的手就道,“嫂子,千盼萬盼終于又把你們盼回來了啊!”
江紅英的手抽了又抽,還是沒有抽出去。
崔長嘉走過去,道,“媽,林嬸,屋里霉味重,您們去外面說話吧。”
“這這是嘉嘉?”陳艷春看著崔長嘉目帶驚訝,人還是原來的模樣,可這氣質上卻是完全不一樣了啊。
“對,林嬸,我是長嘉,咱們先出去吧。”
屋里霉味太重了,待時間長了肺受不了。
陳艷春和江紅英出去了,崔承澤從樓上下來了,崔長嘉問道,“窗戶都打開了?”
“打開了,爸說不關了,”崔承澤開心的嘴巴都快咧到耳后根了,“姐,是不是從明天開始就能整理了?”
“你從現在開始整理也不會有人管你。”
姐弟倆說著話出去,出去一看才發現林雙的父親林海也來了,他在和崔文泉說話。
林海是某局退休,享受副局待遇,即便是退休了,從前的架子還在,和崔文泉說著話,身姿筆挺的很帶派。
崔長嘉不感興趣他們在說什么,有人給她打電話,是她在來的路上聯系的裝修公司,她尋思著趁著父母今天都在這邊,讓他們和裝修公司的人聊聊,該定的定一下。
三店裝修,她找了好幾家做對比,最終敲定了一家做事很實在,價格又很實惠的小公司。
裝修公司打電話找不到他們在哪棟別墅,接完電話之后,崔長嘉就叫了崔承澤一起出去接人去了。
沒想到林海卻把崔承澤看到了眼里。
“阿澤長大了,也成熟了。”林海贊嘆著,看著崔承澤的眼神里多有驚艷。
畢竟在他的記憶中,崔承澤是個混不吝的臭小子,沒想到三年不見的,他竟然歷練的成熟又沉穩,看上去要比同齡人優秀的多。
做父母的最歡喜的就是別人在自己跟前夸獎孩子。
崔文泉驕傲又自豪,語氣卻還是謙虛的,點頭道,“阿澤還可以,懂事多了。”
“老哥,你這總算是又翻身了。”
林海對崔文泉還是佩服的,他之前覺得崔文泉的事情那么大,對他能翻身一點希望都沒有,沒想到人家現在不僅有了工廠,有了紅火的家具店,甚至連房子都買回來了。
“翻身算不上,不過是能走路罷了,都是孩子們的功勞。”
林海對這句“都是孩子們的功勞”不以為意,又問道,“嘉嘉結婚了?”
“對,去年結的。”
“還是那個葉家的小子?”
“不是,那個早散了。”
林海說葉家的那個小子的時候,崔文泉的腦子竟然跟銹住了似的,一時間竟然沒想起來葉家的那小子的名字。
林海倒是也不在意,又問道,“阿澤有女朋友了么結婚了嗎?”
“倒是沒聽說,孩子們現在都很懂事,做事很有分寸,他們的事情我就不管了。”
“哎呀,別這么想,人生大事還是要管的,叫上修遠、阿澤,晚上都去我家,咱老哥倆好好喝一盅。”
崔文泉擺擺手,“喝不了了,”他說著又指指自己的腦子,“好不容易從醫院里撿回來一條命,大夫不讓喝了。”
說話的功夫崔長嘉和崔承澤帶著裝修公司的人來了,崔長嘉過去叫父親,“爸,您和林叔以后有的是敘舊的機會,您和我媽把裝修定一定吧。”
崔文泉笑道,“林老弟,嘉嘉說的對,以后有的是敘舊的機會。”
林海拉著崔文泉熱情的說道,“你們這邊還沒地方站,沒地方坐的,去我家里談去。”
崔文泉道,“我先和人去看看屋里,一會再說啊。”
林海喊陳艷春,揚聲道,“艷春啊,你去燒點水提過來,把那茶具也帶一套過來。”
崔文泉看了崔長嘉一眼。
崔長嘉笑道,“林叔,今天就不麻煩您和林嬸了,這房子我們又買回來了,以后處的時間還長呢,等房子修好了,再請您和林嬸過來吃飯啊。”
林海看了看崔長嘉道,“嘉嘉也這么會說話了啊,行,老哥,”他對崔文泉道,“我們今天就不打擾你們了,以后咱們再敘舊啊。”
“行,我不送你們了。”
“留步留步,我們先走了。”林海說著叫上陳艷春走了,崔長嘉出去送他們,又說了幾句客氣話,看著他們離開,自己才又轉身回了家。
殊不知林海和陳艷春走了沒多遠,倆人就議論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