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慶楊道,“毛總,這次的展銷會會廣告投放力度很大,預計要拿出來五十萬的廣告費。如果不收會費,這筆錢怎么出?”
毛杰冷笑道,“肯定是你說多少錢就多少錢了,我們哪里知道廣告費用有多少?”
曲慶楊被毛杰懟的很無奈,“毛總,你若是這么想,那我無話可說了。展銷會的會費是經管委定的,我不過是擔個名罷了。要不這樣,明天咱們一起去一趟經管委,再說說這事,把參會費給降一降。”
他知道這次展銷會收費高,肯定會有很多阻力,崔家不如從前了,但是崔文泉的影響力還在,所以他想,只要崔文泉接受了他的安排,那么其他人就都好說了。
沒想到他都把展銷會最好的位置拿出來了,崔文泉都不心動,或者是他來的不是時候,毛杰也在,崔文泉不好意思要?
“我算吧哪根蔥啊,我能踏進經管會的大門?”毛杰自嘲的說著站了起來,瞥了一眼曲慶楊,又看著崔文泉道,“崔總,今天多有打擾,我就先告辭了!”
說到底,他很失望。
雖說英雄遲暮,但也能寶刀不老,那場大火,真的把崔文泉燒沒了骨氣,太讓人失望了。
毛杰覺得崔文泉沒有原來的膽氣了,他怎么不想想,如果是他自己遇到了這么大的事情,他會做到哪種地步?
出去之后,崔長嘉見常遠亮有意和毛杰說點什么,自己拽著崔修遠落到了后面,站住了沒有走。
果然,常遠亮和毛杰走出去一段距離之后,兩個人說了幾句話,不過很快的就分開了。
后面,常遠亮借口打電話也沒有回辦公室,只有崔長嘉和崔修遠回去了,他們倆進去之后,曲慶楊和他們客套幾句也走了。
常遠亮跟曲慶楊一起來的,卻沒有和他一起離開。
曲慶楊一走,常遠亮便對崔文泉道,“泉哥,我不是故意要帶曲會長來的,他非要我帶他來,實在是推辭不過。”
崔文泉并不怪常遠亮,“沒關系,沒人帶毛杰過來,他不也來了嗎?”
沒有被責怪,常遠亮內心稍安,道,“泉哥,我知道你不想欠曲慶楊人情,那個攤位費我給你們出錢租。”
“亮子啊,修遠和嘉嘉年齡都不小了,我是真不想操心了,讓他們處理去吧。這也不是什么大事,不值當的咱們給他們操心。”
常遠亮一聽就知道崔文泉不想再提這事了,問道,“泉哥,你覺得這次展銷會能辦成嗎?”
“曲慶楊肯定會讓它辦成,如果辦不成,那他還有什么臉面當這個會長?”
“修遠和嘉嘉和我說過了,他們就選個最普通的地方,我和他們想法一樣,也選個不扎眼的地方,把這事過去就行了。”
崔文泉點點頭,“亮子,他們之間的事情你不要參與。”常遠亮也就是這一兩年才算是起來的,他謀略不夠,若是被人利用了,只有倒霉的份,還是躲遠點好。
常遠亮沉默了一會道,“正好有兩個廠家需要開訂購會,我明天就出差,一去就得兩周,展會的事情就放給他們做吧。泉哥,要不你跟我一起去?這次很多商戶對這個展銷會不滿,今天毛杰都來找你了,難免會有其他人找你,你跟我一起出差,也能避一避。”
“今天曲慶楊和毛杰走了,明天大家就都知道了我不管事了,誰還來碰這個釘子?”
若為了這點小事躲起來,那他崔文泉真就得被人笑話了。
曲慶楊排除萬難當上了這個會長,不會任由事情這么發展下去的。
常遠亮轉而問崔長嘉的事情,“聽說嘉嘉有男朋友了?”
“對,周家的孩子,”提起周青彥,崔文泉的言語之中多有滿意,“那孩子是真好,滿身的氣度,一看就不是小門小戶能養出來的孩子。”
“打算什么時候結婚?嘉嘉手里管著的東西不少吧,你得提前打算吧,阿澤怎么樣?能接的起來嗎?”
崔文泉笑了,“嘉嘉姓崔,永遠都是我崔文泉的女兒,她結婚或者不結婚跟工作沒有關系,亮子,這一點上,你狹隘了。”
常遠亮內心震驚,崔文泉的意思是崔長嘉結婚之后還是讓她管工廠的事?
“泉哥.”常遠亮想說的話又咽了回去,轉而說道,“我聽曲慶楊說經管委那邊有再建個大型家居賣場的想法,聽說有投資商過來投資,但是他們怕人來了不好控制,所以想集資自己建。泉哥,你說這個東西可投嗎?”
這件事,剛才毛杰走了之后,曲慶楊就和崔文泉說過了,他邀請崔文泉和他一起弄,崔文泉拒絕了,說自己沒那個能力。
崔文泉道,“如果信不過對方,那還是不投的好。”
他這話的意思很明顯,曲慶楊之流不可信,還是不要投的好。
展銷會都想著大賺一筆呢,他若是牽頭投資,那這事不好說。
送走了常遠亮,崔文泉把崔長嘉和崔修遠叫到一起詢問今天的事情。
當他知道崔修遠因為這件事情已經把手機關機之后,非常的欣慰。
崔長嘉和他們說了有關汪彥君要去百莊市開家具店的事情,以及他最初要獨家授權的打算。
崔文泉沉思了一陣子道,“我們現在不做獨家授權是最好的,我倒是覺得咱們家具店現在的模式非常好,不大,但是營業額并不差。我看近年來各地城市的發展力度都很大,如果有類似小南山片區這樣的規劃,我們完全復制這個模式,自己開店。將來如果這個模式運行的好,你們可以做加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