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瀅搖頭,“不去,咱們吃咱們的。”
其實常遠亮進來就看到坐在角落里的崔長嘉和常瀅了,畢竟只有倆人坐在那里還是挺顯眼的。
常遠亮他們進來沒多久,又進來一群人,有穿著干部衣服的市政領導,還有地產大佬魏獻臣、食用油潘家現在的掌門人潘錦亭、鋼廠董事長季東、州城紡織廠非常有名的女董事長周圓.這一批人進來,會場的騷動就大了,好些人過去紛紛過去和他們打招呼。
若是他們家現在還好好的,那她爸和她哥肯定會來的吧。
會場的人越來越多,漸漸的便不止崔長嘉和常瀅在這坐著了,人一多就不顯得突兀了。
常瀅不去和她爸打招呼,常遠亮反倒是先過來了。
崔長嘉站了起來,“常叔。”
常瀅也站了起來,喊了一聲“爸”。
常遠亮沒有坐,看向常瀅道,“我看會場里面的小蛋糕是你店里的?”
常瀅惜字如金,“對。”
崔長嘉見狀拉著常遠亮坐下道,“叔,您和常瀅坐一會,我去給您拿一份水果的嘗嘗,特別好吃。”
不過是想和閨女說說話罷了。
臨走時崔長嘉沒忘給常瀅使眼色。
常瀅道,“爸,這兩天一直忙了,都沒時間給您打電話,謝謝您給我買的鋪子。”
“該早點給你買的,”常遠亮還是很欣慰的,沒想到他的女兒自己也當老板了,“鋪子年底交房,到時候我找人給你裝修一下。”
“那倒不用,我自己都裝出經驗來了。”
常遠亮見常瀅眼下有黑眼圈,道,“你也別太累了,如果缺錢用你就說。”
“蛋糕店生意不錯,我不缺錢。”
崔長嘉見常遠亮父女兩個坐下說話了,遂在自助餐品區那邊站了一會,不一會過來幾個有說有笑的中年男人去拿酒,她看了一眼,見里面有曹坤,隨即拿了點東西轉身走了。
她躲著曹坤,曹坤卻不想放過崔長嘉。
曹坤喊道,“哎,那不是崔總嗎?崔總別走啊。”
“崔總,哪個崔總?”隨即有人問道。
曹坤聲音不大不小的說道,“你們不認識啊,她是崔氏家具崔文泉家的千金,后起之秀啊!現在可厲害了,我手下的第一員大將都被她挖走了,現在給她跑業務呢。”
崔長嘉只是不想和曹坤起沖突,并不是怕了他,隨即轉身,往前走了幾步,大概和曹坤他們離得有兩米遠的時候停了下來。
她緩緩笑道,“曹總,話不是這么說的吧,當老板的留不住員工,第一時間應該反思自己哪里做的不對才是吧。”
“聽見了沒,”曹坤笑瞇瞇的說道,“比老崔總厲害多了吧,挖了我的人,還往我心里捅刀子,老崔總可說不出這種往人心上捅刀子的話來,可惜了啊.”有個和曹坤差不多的男人,看上去和曹坤關系不錯,道,“曹總,可惜什么?”
“可惜崔家命運不濟啊!”曹坤嘆息道,“咱們州城家具的龍頭老大啊,說沒就沒了,那不可惜嗎?”
崔長嘉冷冷的看向曹坤,但是曹坤就像看不到崔長嘉眼睛里的憤怒一樣,臉上全是得意的笑。
如今,他可沒什么好顧慮的了!
說實話他曹坤這一兩年,生意也不順利,原來的木材生意下滑厲害,后來好不容易找了保溫材料要跟魏獻臣合作,結果賠了好幾十萬。
都是生意人,精明的很,一聽崔長嘉和曹坤的對話就知道這倆人肯定有過節。
一時間有人看著崔長嘉,有人看著曹坤,都沒敢說話。
崔長嘉對曹坤道,“曹總,十年河東十年河西,我們家現在是難了點,但是以后未必翻不了身,您也這個年齡了,說話別這么難聽,萬一往后和我爸見著了,您是有臉見他,還是沒臉見?對不對?”
在場的幾個人紛紛對崔長嘉側目,內心都驚訝不小,這姑娘的嘴巴真是好厲害啊,真是一點情面都不給曹坤留啊。
曹坤被崔長嘉弄的下不來臺,冷笑一聲道,“我有什么沒臉的?當初若不是我給你改了合同,把木頭換成板子,你們能這么順利?”
崔長嘉點點頭,毫不留情的拆他的臺,“所以我們因為這件事鬧了齷齪,去年年終我們要在銀行贖回我們舊廠原來物資的時候,您親自跑去總行給我們使絆子。”
曹坤慢條斯理的說道,“你崔長嘉可真能看得起我,我可沒那本事。”
崔長嘉詫異,“曹總,您這么大的老板還敢做不敢當啊?”
曹坤被崔長嘉氣的差點蹦起來,“崔長嘉,你別仗著有后臺就這么肆無忌憚……”
“呦,曹總,你一把年紀了不能逮著個小姑娘欺負吧?”
崔長嘉扭頭一看,原來是魏富強。
曹坤不咸不淡的回敬道,“有魏總撐腰我敢嗎?”
他現在不靠魏獻臣吃飯了,倒也不用太客氣了。
曹坤周圍的人看看魏富強又看看崔長嘉,均是一副恍然大悟的表情。
魏富強不滿的瞪了曹坤一眼,對崔長嘉道,“崔總,我聽說你們工廠建起來了,你現在在做辦公家具是吧?”
崔長嘉掏出自己的名片,雙手遞給了魏富強道,“魏總,不僅做辦公家具,之前的家具也開始接訂單了。您如果有需要的話可以聯系我,固話、手機號都可以,家具都是我爸跟我哥監督生產的,品質一如既往,這個您放心就行了。”
崔長嘉這番話要表達的意思非常多,她給魏富強遞名片就代表自己和魏富強也不是很熟。
期間,她又說了父親和哥哥,那就代表他們都好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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