售樓員道,“我們東湖的錦繡川樓盤馬上就要開盤了,您可以留個電話,到時候我們聯系您。”
“那個樓盤什么時候交房?”常遠亮問道。
“這個不好說,按照我們的經驗,至少要明年年底才能交。”
還有將近兩年的時間。
崔長嘉道,“那邊樓盤新開,價格會不會比這邊低?”
售樓員微笑道,“低是不可能的,肯定是要高,剩下的這幾間鋪子,如果位置稍微好點的話早就賣了。”
2008年因為金融危機,會有房產泡沫,但是那時候價格再低也不會比現在的價格再低了。
崔長嘉問售樓員,“學校規劃在哪邊了?”
售樓員拿著激光筆在規劃圖上畫了個圈,“就在這里,這個小區離學校最近的就是三期這里了,上學都不用過馬路的。”
崔長嘉聞言低聲道,“叔,兩間商鋪最貴不過六十多萬,我覺得您沒必要糾結。”
常遠亮問崔長嘉,“你覺得合適?”
“學校就在這個小區附近,我覺得很合適。”
做生意也不能一味的看位置講風水,還是要看人的,有些人做生意,不論在哪都能做的風生水起。
常遠亮聽到崔長嘉這么說,都沒有過多的猶豫,把那兩個相連的七八十平的商鋪道,“這兩間一起算一下價格。”
價格算出來了,差不多是六十五萬,常遠亮出去打了個電話,找了個關系,回來之后價格變成了五十五萬,一下子就便宜出來了十萬。
這就是圈子,一個電話就能值不少錢。
2005年買房還沒有那么多的條條框框,常遠亮刷了他自己的卡,寫的常瀅的名。
手續辦完之后,常遠亮把所有的資料都給了崔長嘉,讓她轉給常瀅。
給常瀅的商鋪買了,崔長嘉悄悄的松了口氣,這兩間鋪子不過是常遠亮資產中的九牛一毛,但是相比起當初常遠亮說常瀅出嫁就給二十萬的陪嫁來說,能買兩間商鋪太好了!
崔長嘉去常瀅店里的路上高興了一路,進了蛋糕店就迫不及待的找常瀅,結果店員說她在后院呢。
崔長嘉興沖沖的推開后院的門進去,看到常瀅對面坐著的男人不由得吃了一驚,那男人看五官很面熟,可是看體型,崔長嘉又不太敢認。
“怎么,不認識了?”那男人沖著崔長嘉說道,表情里十分的得意。
常瀅扭頭,笑道,“這是陶磊啊,不認識了吧,我碰到的時候也嚇了一跳呢。”
“我去,陶磊,你這是瘦了多少啊!”崔長嘉吃驚的叫道。
陶磊原本又高又壯,他的壯還不是普普通通的壯,是那種又胖又壯的體型,他現在身材看上去還是很壯碩,但是整個人已經小了一圈。
原來,他臉上油膩、粗糙,現在看上去都開始有輪廓了。
衣服也不是之前的油膩的工裝了,他穿了一件中山領的黑色呢子大衣,頭發梳的油光發亮的,整個人都顯得“人模狗樣”了!
“瘦了四十斤了。”
稍微瘦了一點的陶磊,說話聲音都不如之前大了。
“磊哥,你這是減肥減虛了嗎?”崔長嘉走過去笑嘻嘻的坐了下來,“說話都有氣無力的。”
“我原來一天吃二斤米,現在一天才吃二兩米,我能有什么力氣?”陶磊端著茶水一口氣喝了半杯,道,“看見沒,餓了只能喝水充饑。”
常瀅覺得陶磊挺可憐的,道,“我去給你拿點全麥面包來,那個雖然熱量高,但是有很強的飽腹感,你吃兩口,不礙事的。”
陶磊搖頭,“我能忍住,不吃了。”
他堂堂男子漢絕對不能說話不算數!
崔長嘉對著他豎起大拇指,“磊哥,厲害,向你學習!”
崔長嘉是真心的夸贊陶磊,因為減肥真的特別特別難,管住嘴、邁開腿,三分鐘熱度上來,誰都能做兩回,難的是長期堅持啊!
陶磊端起杯子來把水喝光了,道,“行了,你們玩吧,我走了。”
“聊會啊磊哥,”崔長嘉笑道,“來這邊干嘛了?”
“好多人已經搬過來辦公了,我過來看看。”陶磊還是站了起來,道,“我還是得早點回去,明天要出遠門。”
“我們辦公室就在你們樓上,以后隨時過去玩啊。”
陶磊一邊往外走,一邊道,“我今天還上去看了一眼,你們辦公室鎖著呢。”
“下次來提前打電話啊,你們定在幾號開業?”
“三月二十八。”
“這不快了嗎?還辦典禮嗎”崔長嘉暗暗的把這個日子記下了,到時候她得訂花籃過去。
“會,到時候市里的領導應該會來剪彩。”
看來不僅會辦典禮,還會動作很大。
崔長嘉出去送陶磊,常瀅落在了后面,不一會她追了過來,塞給陶磊一袋全麥面包,讓他實在頂不住的時候吃一口。
陶磊這次沒再拒絕,走的時候承諾等自己減肥成功之后就請她們吃飯。
陶磊走了,崔長嘉和常瀅一邊往店里走,一邊問她,“你們倆怎么碰一塊了,我都沒認出他來。”
“我去對面辦公樓上送人家訂的茶點去了,碰到了,我也沒認出他來,說了兩句話才知道是他,我叫他來喝茶,他就來了。”
常瀅很感慨,“看來他是真受打擊了,減肥減的都快不要命了。我聽他說,他現在每天至少跑十公里,天哪,我跑一公里就累的要死。”
“你要是胖成他那樣,你也能跑,走給你看個好東西去。”
“什么好東西?”
“看了你就知道了啊。”
拉著常瀅徑直的去了后院,坐下之后,崔長嘉才把資料從袋子里抽出來給常瀅看。
“喏,自己看。”
“購房合同.”常瀅才念了四個字,就不念了,她驚的看著崔長嘉,眼珠子都快瞪出來了,“我的?你給我買的?”
“姐妹,我現在能有那個實力?”
常瀅狂驚,“不是你能是誰?”
崔長嘉忍不住扶額,“就不能是常叔給你買的?”
“怎么可能!”常瀅還是不相信,拿著合同反復的觀看,嘴里就那一句話,“怎么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