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獻臣道,“哦,沒關系的,昨晚上畢竟是讓你幫我個忙。不過,我雖然叫你過來幫我個忙,但是我覺得那兩個地塊挺適合你們做工廠的,是崔總和小崔總他們對這個地塊不滿意?”
“那倒不是,主要是我們現在沒這個實力,壓了一屁股債,我爸身體還沒有完全恢復,我哥也才剛緩和了一點,魏總,謝謝您了。”
魏獻臣心道,到底是女孩子,事業心還是不行,他笑了一下,道,“如果用錢的話,盡管開口,或者是我幫你們把地先買下來也沒問題的。”
崔長嘉聽的心中猛跳,口氣卻還是保持著之前的尊敬,“謝謝您魏總,我們還是自己慢慢打算吧。”
“長嘉啊,崔總為人我也很敬佩,我記得有一年開企業表彰大會,你們繳稅的金額是最多的。這樣的企業,我也是希望能盡快起來。我自己也是從難日子中熬過來的,知道要重新開始有多難,這邊想的是能幫你們一把就幫一把,你爸那邊我是不太好去打擾,所以,我多跟你聯系,你們企業能做起來,也是利國利民的好事啊。”
崔長嘉心道,大企業家的高度就是一樣啊,剛才她還胡亂猜測人家,真是太不應該了。
“魏總,太謝謝您了,我如果需要幫忙一定找您開口。”
“這就對了,好了,先這樣吧。”
“哎,您忙。”
掛了電話,崔長嘉把窗戶搖下來一點,冰冷的風吹進來,吹的她心情很是平靜。
這世上沒有無緣無故的幫助,自己沒有實力,那些幫助一旦撤離,他們便將會陷入被動之中。
短時間內把事業做出個樣子來,固然每個人都想,但是他們家是一點打擊都經受不得,萬一這中間再有點事情,再想翻身怕是難之又難了。
去蘭山市相對來說還算順利,她到了之后先訂了個飯店,然后又去找的葛邦勇,來了好幾次了,雖然都不是空手來的,但是一次飯也沒有和葛邦勇吃過,也不太像話。
所以這次一到蘭山市,崔長嘉就把晚上的飯店定好了,然后請葛邦勇吃飯。
葛邦勇嘴上說著“不用,不用”,卻還是很高興的赴約了。
剛轉過年來,他們的批發生意也不是很忙,所以崔長嘉一叫他吃飯,他接著就去了。
雖然只有兩個人,崔長嘉還是開了瓶紅酒。
她提前到的餐廳,讓服務員先把紅酒醒上了,等葛邦勇到了就能喝了。
大家見過幾次面彼此也都熟悉了,吃飯的時候崔長嘉試探著提了一句想去拜訪袁福軍,然后葛邦勇說話時幾次都在表達“袁總現在基本上不管業務了,都是我們在管”的信息,崔長嘉也就沒有再從葛邦勇面前提起袁福軍來。
葛邦勇的心思,崔長嘉太明白了,他就不想讓她和他老板接觸,一是能彰顯自己的實力,二是也能把所有的業務都抓到自己手中。崔長嘉現階段是不在意這個的,畢竟葛邦勇還有實權,見葛邦勇態度如此,崔長嘉心道,業務就這么的先做著,回頭量不行了再說。
見過葛邦勇,吃了飯又聊了一陣子,崔長嘉就和葛邦勇分開了,她去找了個賓館住下,然后就開始了之前進他們家具的那些客戶的拜訪。
然后崔長嘉發現,蘭山市的家具市場,他們是徹底進不來了,去年一年的時間,很多知名的品牌在一些大的家具城里面也開始有出售了。
但是,崔長嘉也不是沒有收獲,整個蘭山市大概有二十多萬的欠款,她聊了一圈,也就要回來個三四萬,這還是她磨了又磨,磨回來的。剩下的她覺得不會好要了,然后的她給崔修遠打了個電話把這邊的情況給匯報了一下,然后她建議崔修遠找法律人員,走起訴程序。
剩下的欠款雖然不多了,但是也不能就此算完了,哪怕是要回來的錢不夠付律師費的,那該討的公道還是要討。
崔修遠同意,等崔長嘉回來他們把蘭山市所有的客戶欠款都再整理一遍,然后他們就約律師過來進行走下一步的手續。
崔長嘉回去的路上,許昌河那邊傳來好消息了,他跟的四個單子,成交了兩個,總金額在四萬塊錢左右,雖然不是太高,但是開單了,許昌河也松了口氣。
讓崔長嘉意外的是,陳如雪也開單了,一單就做了兩萬多。
小姑娘挺可以的,年前在工廠跟著張工他們踏踏實實的學習真是挺管用,工作之后的第一單就是兩萬多。
而且陳如雪還不邀功,她做了單子都沒有主動給崔長嘉打電話,“炫耀”一下,這還是許昌河告訴她的。
三個單子,小七萬塊錢的營業額,成本開支都用不了,再簽單就是純掙的了,崔長嘉心中稍安,能有營業額就代表她的決定是正確的,她也害怕把人家許昌河挖過來,卻沒讓人掙到錢。
情懷、仁義當不了飯吃啊,只有真正能掙到錢了才是實實在在的啊。
崔長嘉一回去就把賬交了,然后跟崔修遠一起核算蘭山市所有客戶的賬,核算完了,崔修遠先禮貌的打電話過去要一圈賬,如果說近期能給的,他就記一下,過個三兩天的就再去個電話要一下。
不接電話或者說話難聽的,他就直接告知要找律師過來處理了。
有些在乎的能給點,但是有不在乎的,那就真的讓律師來處理了。
一個星期下來,蘭山市的賬又要回來五六萬,剩下的崔修遠兄妹見真的沒什么希望了,就讓大表哥江秉昂推薦了合適的律師來處理這件事。
不只是蘭山市的欠款,其他客戶的欠款,也是這么處理的。
崔修遠一個人忙不過來,崔長嘉除了盯著折疊桌、馬扎以及辦公家具的業務,一直在協助崔修遠處理這些事情,每天都忙的不可開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