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現在是一點退路都沒有了,只能緊緊的巴住崔長嘉了。
“許哥,出來吃飯吧,給你介紹個老板認識,”崔長嘉道,“沒有什么目的,單純的認識一下,我們工廠現在的板材供應商,以后你過來也少不了打交道。”
人啊,總是想要忠義兩全,覺得這么做自己心里才舒服。
殊不知,更多的背叛和利益是從被磋磨之后才開始覺醒的。
曹坤如此磋磨許昌河,崔長嘉就不信許昌河初心不改,如果他還是那樣,崔長嘉絕對給他搬個“當代第一大圣人”的牌匾。
“行吧,在哪兒?”
“火車站的那個瑞和酒店,沒有外人,等會我給常叔打個電話,讓常叔過去坐陪。”
“你這多大的老板啊,還得讓常總陪著?”
“倒也沒有,主要是讓常叔過去撐場面的。”
“行,我過去。”
崔長嘉掛了許昌河的電話給常遠亮打電話。
常遠亮接的很快,“嘉嘉?”
他的聲音有點嘶啞,情緒也不怎么高。
“常叔,感冒了?”
“不礙事,吃點感冒藥就好了,”常遠亮的語氣很平靜,“有事?”
常遠亮都感冒了,崔長嘉怎么可能叫他?
崔長嘉立刻道,“沒事,叔,那天不是惹你生氣了么,我怕您一直生氣,所以給您打個電話。”
“沒有生氣,咳咳嘉嘉,”常遠亮頓了一下,“常瀅的事謝謝你。”
崔長嘉怎么都沒想到得到了一句常遠亮的感謝,她連忙道,“常叔,您可折煞我了。”
常遠亮沒再繼續說,而是說道,“你給我打電話還有其他事吧。”
“嗐,要不說姜還是老的辣么,”崔長嘉道,“主要是我這邊的供應商來了,我爸跟我哥沒法來,總覺得沒個大人物坐陣,跟沒實力似的。”
“來個供應商我沒必要過去啊,嘉嘉,你是不是有其他的打算?”
崔長嘉心道,真不愧是商場上混的老狐貍,但是崔長嘉也不可能給常遠亮交底,她不好意思道,“這個供應商想來州城做生意,我之前在人家跟前吹了一下牛皮,若是一點實力都沒有,難免被他看輕。”
常遠亮沉吟,“你不是有個同學在工商上班嗎?把他叫過去。”
常遠亮說的是劉敏健。
常遠亮感冒了,崔長嘉還真不好繼續叫他,但她和劉敏健真不熟啊。
“常叔,劉敏健會不會太年輕?”
“讓他穿著工服去,就沒有年輕不年輕這一說了。”
“對,那我叫叫他試試。”崔長嘉實在是沒有辦法才叫常遠亮的,他不能去,叫劉敏健也是個好法子,但是就是不知道人家愿不愿意幫這個忙。
“在哪兒請,你同學過不去的話,我就過去。”“你甭想著這事了,還是好好休息吧,實在不行就去打針,別扛著。”
“行,常瀅那里你多看顧著點。”
“哎,您放心好了。”
掛了電話,崔長嘉猶豫了一會還是給劉敏健打了個電話試試,在這之前她先打給了蔣芳涵,讓她過來幫忙陪個飯。
她想的是,如果劉敏健不來,只她和許昌河陪著顯得太單薄了。
蔣芳涵真講義氣,崔長嘉一打電話,她都沒有猶豫直接要了時間、地點。
劉敏健也是,崔長嘉讓他幫忙,他二話沒說忙完手頭上的事情就過去。
崔長嘉都沒想到這么順利。
搖完人,丁興林的電話也打完了,崔長嘉開車帶著他去飯店。
路上的時候,崔長嘉問丁興林,“丁總,看的怎么樣?”
“我覺得我們廠的東西過來應該是有一席之地的。”
崔長嘉笑的開心,“丁總謙虛了,我之前就說過的,您若是過來肯定能做起來。對了,我叫了幾個朋友過來給您認識,其中有個是我銷售公司的經理,他之前是做板材木料生意的,剛跳過來,手頭上資源不少,您和他可以聊一聊。”
丁興林怔了一下,“什么樣的資源?”
“他自己手頭上的業績一年五六百萬是有的,生態板的話至少得有個兩三百萬吧。”
丁興林差點就興奮了,他若是能和這個人合作一下,那來了之后何愁開展不起來業務?
崔長嘉只能點到為止,不能說的太多。
丁興林是聰明人,也會來事,但凡許昌河有丁點的縫,崔長嘉估計他就能把針插進去!
崔長嘉和丁興林到瑞和的時候,蔣芳涵已經在包間里等著了。
崔長嘉介紹道,“丁總,我朋友蔣芳涵,家里是做五金的。”
蔣芳涵一聽差點被椅子絆倒,M呀,崔長嘉可真能扯,事前也不先打個招呼。
蔣芳涵滿面笑容,“您好丁總,歡迎來州城,您坐。”
不時許昌河、劉敏健都來了,彼此認識之后,和許昌河聊了幾句,又看到了劉敏健身上的制服,丁興林
最近更新小說不敢輕視崔長嘉了。
他早知道崔長嘉不是個繡花枕頭,沒想到安排個飯局都安排到他的心坎里了。
市場上開店的,工商的,手上有資源的,哪一個都是他來了州城之后需要認識的!
一場宴請,賓主盡歡,丁興林喝的恰到好處,飯局結束,許昌河陪著他去上面的房間休息去了。
崔長嘉、蔣芳涵還有劉敏健三個人卻沒有走。
“崔長嘉,你可真行,臉都不變的撒謊說我是做五金的,”蔣芳涵喝了點酒,臉色緋紅,“要不是我反應快,今天你這謊就得掉地上。”
“我這不是沒辦法嗎,常叔感冒了,我總得找個能給我撐場面的啊,”崔長嘉無奈道,然后又對劉敏健道,“領導,今天多謝了,我送你回去。”
“你可別寒顫我了,我算什么領導,”劉敏健站了起來,一邊穿外套一邊道,“我跟你說崔長嘉,這也就是你家落魄了,能看得起我這種小嘍啰了,要換成往常,也就溫科長那樣的能入你們家的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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