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陽公主看著懷里的許夭夭,若有所思道:“確實如此,看來當初由著他進軍營是對的。”
“只是,我總覺得,這孩子看似與我親近,但中間似乎總隔著些什么。”
“就好像,他不是我親生的一般。”
哎呀,我的娘親呀,你這感覺可真的是太對了。
許麟越確實不是你親生的,他是渣爹和外室生的!
他和渣爹一樣,對你都是表面一套背地里一套,自然不可能真的與你親近呀!
菊香先是愣了一下,隨即笑道:“公主莫不是迷糊了?這二公子可是真真切切從你肚子里爬出來的,怎么會不是你親生的呢。”
你可拉倒吧菊香!
許麟越哪里是從我娘親的肚子里爬出來的呀,他明明是從外室的肚子里爬出來的!
從我娘肚子里爬出來的那個孩子,也就是我的親三哥,早就被外室故意丟到山上喂狼了.
哎,我那可憐的三哥呀
朝陽公主只覺雙眼一黑,險些抱著許夭夭栽倒在地,還好菊香和原香眼疾手快,扶的及時。
“公主,您這是怎么了?”原香接過朝陽公主手里的孩子,擔憂的問道。
朝陽公主再也無法壓抑心內的悲痛,雙眼通紅,肆無忌憚的哭了起來。
蒼天呀,為什么,為什么要讓她的孩子為她當初的選擇承受代價!
為什么?為什么?她真的好悔,真的好悔呀!
菊香從未見朝陽公主如此悲痛過,直接嚇得雙手無措,難道是她哪句話說錯了,才惹得公主如此悲戚?
可她好像也沒說錯什么呀?不管了,還是先認錯要緊,于是趕快跪下道:“公主,公主,您別哭了,奴婢錯了,奴婢知錯了,奴婢不該亂說話的。”
夭夭見朝陽公主突然哭得悲戚,也是心疼到不行。
難道她家娘親是得了什么產后抑郁癥?所以才會情緒不穩定,突然放聲大哭的?
娘親,娘親,您別哭了,看您如此難過,夭夭也好難過。
娘親,夭夭該怎么哄娘親開心呢?
要不,夭夭再給娘親笑一個?
娘親,你快看一眼夭夭呀,夭夭在對著你笑呢,笑的可賣力了
原香看著懷里的許夭夭一直咧著嘴巴笑,眉頭皺的更厲害了。
她將許夭夭抱到嬤嬤面前道:“嬤嬤,二小姐,莫不是腦子不好使?”
“公主都哭的那么悲戚了,她卻一直在笑,而且還笑的這么.賣力?”
嬤嬤瞪了一眼原香道:“瞎說什么呢?有你這么說主子的嗎?”
夭夭:.
原香,你你你你,你腦子才不好使!你全家腦子都不好使!
雖然他們的聲音很小,但朝陽公主還是聽入了耳中。
她努力止住悲傷,壓住情緒,幽幽說道:“菊香,你起來吧。”
“我無事,只是想到想到我的孩子因我受苦,心里難免傷懷。”
屋內的眾人頓時松了口氣,原來公主是心疼二少爺在軍營中受苦了。
許夭夭:
原來娘親竟然是因為許麟越那個私生子難過。
哎,白瞎了娘親對他如此好,可他卻是個養不熟的白眼狼
最后將娘親害的那么慘,還按著娘親的腿腳讓許念月和女主折磨娘親,給娘親灌毒酒
朝陽公主只覺喉頭一陣苦澀,仿佛真的品嘗過毒酒的味道了一般。
她嘴角泛著冷意,心內的悲傷也再一點一點的變成恨意。
入夜之后。
扶蘇城外的山上卻亮起了一團一團的火光。
那是府衙的官兵和公主府的守衛在搜山。
他們已經搜了一整天了,卻什么都沒有發現。
府衙的楊捕頭看兄弟們實在是又累又餓又冷,便走到許進懷跟前道:“駙馬爺,我們都已經搜了兩個山頭了,連個山賊的影子都沒看到。”
“您確定,您是在這附近遇到山賊的嗎?若不然,我們先回去休息,明天再繼續搜吧?”
入夜的溫度更低了,楊捕頭說話的時候,嘴里的白色霧氣也都顯得濃郁了許多。
許進懷也是累得不行,他有些氣喘吁吁的說:“不行,今日必須找到那幫山賊。我確定,他們就躲在這附近的山里。”
說完,他一屁股坐到旁邊的石頭上,“讓大伙都休息休息吧,還有最后一座山了,山賊肯定就在那里,我們再找找。”
楊捕頭無奈,只好示意大家先休息。出門前,他家大人可以千叮嚀萬囑咐,讓他們凡事都聽駙馬的。
大概休息了半炷香的時間,許進懷就又讓大家站起來繼續搜山。
耽擱的越久,許斯澤就越危險,若是他死在了山賊手里,那他的十萬兩銀子就徹底飛了。
如此想著,許進懷也顧不得凍得發疼的臉,跟著大家繼續往前走。
一直到了深夜,他們才在最后那座山的山頭上發現了一個亮著火光的寨子,寨子的木門上歪歪扭扭的寫著三個大字,“清風寨”。
楊捕頭知道許進懷是文人出身,沒有任何身手,擔心他出了事情自己不好交代,便安排他和其余眾人先隱藏等待,他則帶著兩個府衙的兄弟先去查看寨子里的情況。
約莫一炷香的時間后,楊捕頭他們便悄悄的回來了。
“怎么樣楊捕頭?寨子里的人多嗎?”許進懷立馬問道。
“寨子看著挺大,但是里面的人并不多,只有三十幾人,還有幾個是女人和孩子。”楊捕頭回答道。
“那還猶豫什么,直接殺進去吧。”
“你們府衙的人加上我們公主府的護衛,少說也有八十人,想要拿下他們那三十幾人還不是輕而易舉。”許進懷現在是一刻也不想多等。
楊捕頭卻有些猶豫了,“駙馬爺,目前還不能確定這些山匪就是搶劫您的那些人。”
“而且,若是他們只搶劫過錢財,并未傷過人命,也是罪不至死呀,更何況里面還有女人和孩子呢。”
許進懷見楊捕頭心慈手軟,眼里閃過一絲惡毒,“楊捕頭,我看你就是太婦人之仁。”
“既然是山賊,那自然是一些殺人放火、無惡不作之徒,你對這樣的人寬仁,就是對老百姓的不負責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