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娜娜連忙攔住了陳躍進:“這是凌哥和落落給新人的祝福,我們擔待得起。”
其他賓客聽到黎落隨的禮金的時候,眼睛都直了,只惱恨為何自己沒有這般出手闊綽的朋友。
“落落,沒想到又見到你了。”林歌特地湊到了黎落的面前,跟黎落打著招呼。
黎落盯著林歌的眼睛,似乎要從林歌的眼睛中看出什么來,隨后收回了目光,卻讓林歌感到很是詫異。
黎落是想從她的臉上看出些什么呢?
其實黎落也只是想看看,如果當初是自己嫁到祁家的話,也會變得這樣憔悴嗎?相比較林歌而言,自己的待遇,不知道要比林歌好多少倍。
她其實不明白,為什么林歌非要執著地想要跟自己爭斗,明明除了兩個人都是受害者之外,她們兩個人之間也并沒有什么深仇大恨。
倒是林歌一直將自己當成假想敵,跟自己不對付。
如果要說慘的話,上輩子被林歌設計陷害得又瘋又傻,最后死掉的黎落,才是最慘的,不過現在嘛,林歌頂多算是自食惡果。
林歌似乎從黎落的眼睛之中讀懂了什么,但是她是不可能讓黎落就這么輕易地逍遙下去的,還有現在自以為陷入甜蜜的祁娜娜。
如果沒有黎落這些人礙事,自己早就不知道賺了多少錢,跟祁連城兩個人之間,也不會鬧到現在這個局面。
她不想承認自己是個失敗者,即使粉身碎骨,萬劫不復,她也在所不惜!
黎落看到林歌那陷入仇恨的雙眸,心中不免有些警覺:今天可是她好朋友的大婚之日,林歌不會想在這里做些什么吧?
黎落悄悄地將這件事告訴了凌卓群,凌卓群握緊了黎落的雙手:“別怕,有我在。”
哪知接下來,林歌整個人就像完全不知道黎落的存在一番,自己就推著輪椅坐在一旁,一副與世隔絕的模樣。
“難道是我多心了不成?”黎落暗自喃喃道。
“萬事留個心眼總是好的,無事發生的話,那便是最好的,倘若因為自己忽略的地方,而出現了問題,這才是最致命的。”
“忽略的地方……”
一瞬間,黎落的腦袋,就像是被炸開了一樣,似乎想到了什么。
“今天是不是丫丫給躍進和娜娜送結婚戒指的?”
凌卓群點點頭:“我剛剛將丫丫送到后臺了,一會兒丫丫便會拿著戒指上去。”
凌卓群說完這句話,黎落才稍微安心了一些,可是黎落總覺得,是自己哪里沒有想到的……
“這次的婚禮現場,怎么沒有見到黎家的人?他們不是跟祁家是世交好友嗎?”
“你們還不知道嗎?當初祁家和黎家鬧出那么大的事情,原本兩家都要鬧到離婚的地步了,誰知道黎家的閨女,偏偏就相中了祁家的男人,死活不愿意離婚。”
“這一來二去啊,是真的傷了二老的心。”
“黎家的女兒?就是那個坐輪椅的?為什么今天她穿的,竟然也是婚紗?”有人納悶道。“你還不知道吧?今天除了是祁家女兒的大婚日子,還是祁家和黎家補辦婚宴的日子,不過這次大多數都是來捧新人的場的。”
“咦?凌哥!你回來了,跟嫂子一起來參加躍進哥的婚禮嗎?”吳家旺見到黎落和凌卓群之后,很是興奮。
這大概也是他們最近這半年來,基本上第一次見面。
“今天是躍進大喜的日子,我和落落自然是要來的。”凌卓群笑道。
“哈哈哈,凌哥說的這倒是敞亮,咦?我見到了朋友,一會兒我再跟你敘舊凌哥。”吳家旺見到了林歌,眼睛都看直了,毫不猶豫地沖著林歌走了過去。
“嗨,沒想到又見面了,你這是受傷了嗎?”吳家旺對著林歌很是關心。
“吳家旺什么時候跟林歌還是朋友了?他們之前見過面嗎?”黎落看著這一幕,很是疑惑。
凌卓群搖了搖頭,自己當初相親的時候,也只不過是見過林歌的照片,更不要說這幾個兄弟會見過林歌了。
“那這就奇怪了,吳家旺怎么會認識林歌呢?”這未免太讓人費解了。
不過看林歌那不冷不熱的態度,黎落也并沒有將這個小插曲放在心上。
“咦,你這身上是什么味道,一股子腥臭味,祁家怎么請了這樣的人,過來人家的婚禮現場。”
被點名的吳家旺,在自己身上檢查了好幾遍,但是自己身上并沒有辛露所說的奇怪的味道。
“辛小姐,你這是故意找茬是不是?”吳家旺的臉冷了下來,繃得很是嚴肅。
“呵,誰不知道新郎和你,都是靠養殖場才發家的,你們這些人的身上,全都有著一股豬身上的味道,自己聞不到,但是別人離百丈遠,都能聞到你們身上的臭味!”
“要我說,鄉下人就是鄉下人,怎么收拾自己都不會體面的,要不是祁家大發善心放你們進來,我是不可能跟你們相處在同一個空間的。”
辛露此話一出,不少的賓客都默契地遠離了吳家旺,將吳家旺的周圍,給留出了不小的空隙。
“辛露,你這是什么意思?誰讓你來參加我的婚禮的?你滾,我們這里不歡迎你!”祁娜娜還在接待客人,沒想到辛露竟然給自己來這么一出“大戲”。
祁娜娜將辛露扯到林歌的面前,質問著林歌:“我大婚的日子,你就讓人這么對我是嗎?”
“娜娜,你可別誤會,我不是來參加你的婚禮的,我是來參加小歌和連城的婚禮的,你可別往自己的臉上貼金,”辛露雙手環抱胸前,睨笑地盯著祁娜娜。
“這是我花錢的場地,他們想要辦婚禮,自己可以重新安排,但是現在是我的主場,我讓你滾,你聽不見嗎?”
“娜娜,你的朋友我可沒有這么不給面子,再說了,我朋友說的話也沒什么錯,難道你真的要因為一個滿身臭味的男人,就跟我朋友鬧成這個樣子嗎?”
祁娜娜原本還想著,林歌怎么這段時間這么安靜,這不?她婚禮的當天,就開始搞自己的心態,然而祁娜娜怎么可能會這么忍受林歌。
“啪!”一聲響亮的巴掌聲傳來,只見祁娜娜并未動手,而動手的另有其人,那便是祁連城。“你還有完沒完?非要在這個時候,鬧出這樣的事來對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