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凌卓群回家,黎落和孩子早就等著他落座吃飯,等到回到臥室,凌卓群才將今天發生的事情,一五一十地告訴黎落。
“兩個孩子今年也該滿十八歲了,已經有自己做主的能力了,到時候我問問她們想做什么,能幫她們一把就幫她們一把,也是個可憐的孩子。”
“再待在林衛民的身邊,恐怕下一次等著她們的,就不是綁在樹上那么簡單了。”黎落目光沉沉道。
也不是黎落心疼這兩個孩子,而是這兩個孩子,讓黎落想到了曾經的自己,當初信誓旦旦說要讓她過上好生活的父母,卻讓她成為了留守少女。
之后又將弟弟帶在身邊,卻告訴她,不能欺負弟弟。
和姐妹兩人相比,黎落只感覺,自己比她們要幸福太多了,至少這一次,她遇到了凌卓群,能夠治愈自己破碎的心。
凌卓群點點頭:“不是說琪姐的服裝店那邊缺人嗎?兩個小孩子去那里幫忙,給口吃的,也算是好養活吧。”
黎落一拍大腿,恍然大悟:“還得是凌哥你啊!如果不是你提醒的話,我都忘了琪姐那兒還需要人呢!”
凌卓群一時間有些哭笑不得,相比之前整日在自己面前溫柔又乖巧的黎落,現在的黎落更加的鮮活和真實,而且面對生活的時候也很積極。
“別人的事情辦完了,那咱們兩個人呢?”凌卓群突然冷不丁地來了這么一句。
黎落還后知后覺有些摸不著頭腦,凌卓群便低頭,親了親黎落的額頭……
翌日,黎落很是不爭氣地,再次起床晚了,等到去服裝店的時候,唐琪琪還揶揄了她兩句,黎落的臉立刻像是紅透了的蘋果一樣。
不過,黎落也沒有忘了正事,而是將招娣和盼娣的情況,一五一十地告訴了唐琪琪。
“你放心,這就包在我身上了,只管帶著兩姐妹過來,我這里包她們吃的!”唐琪琪很是豪爽地答應了黎落的請求。
黎落也喜不自勝,將唐琪琪抱在了懷里:“琪姐,你真好。”
唐琪琪倒是被黎落的直白,搞得有些害羞了:“孩子還在呢。”
只見丫丫手里拿著一個大大的棒棒糖,正眨著眼睛看著兩人的互動,隨后也扎進了兩人的懷里,一個人親了一口“咯咯”地笑著。
養殖場內。
吳家旺一夜都侯在養殖場內,直到凌卓群到養殖場之后,吳家旺還在哈欠連天地跟他打招呼,就連陳躍進都被吳家旺給嚇了一跳。
“家旺,你這黑眼圈,快比得上咱們國寶熊貓的眼睛了,要不是你人不在動物園,我都想給你遞兩根竹子吃了。”陳躍進沖著吳家旺調侃道。
“陳大哥,你就別拿著我開涮了,我這也還不是為了咱們養殖場的小豬仔嘛,已經丟了三只了,若是再這么丟下去,咱們養殖場的產量可就更上不去了。”
吳家旺愁眉苦臉道。
凌卓群拍了拍吳家旺的肩膀:“不用發愁,我已經從其他的養殖場那邊,買來了一只優良的配種豬,不用擔心咱們的養殖場的產量了。”
“凌哥,不愧是你!”吳家旺直對凌卓群豎大拇指:“不像是陳哥,只會嘲笑我,說一些風涼話。”
“嘿!這丟豬的又不是我,我還不能說兩句了。”陳躍進笑著調侃道:“這一夜沒睡,你是偷雞了還是摸狗了,不會遭人誤會吧?”
吳家旺擺了擺手:“陳哥,快別提了,我這不是在蹲守著偷豬賊嘛,老張頭無論是上廁所還是干啥的,我都一路跟隨著,生怕會出現什么差錯,讓我沒有抓住他的把柄。”“誰知道蹲守了一夜,無功而返,我想,定然是老張頭怕打草驚蛇,這才不敢鬧出來什么動靜。”吳家旺分析道。
“不過這老張頭的身體似乎不太好,上廁所的時間,竟然比平時多了一倍。”吳家旺納悶道。
“他上廁所的時候,你沒有跟著?”凌卓群琢磨出來了不對勁來,立刻正色道。
吳家旺被揪著衣領,一臉便秘道:“凌哥,我還饑餓到,人家上廁所我也要跟著……”
“后來我也是看著老張頭出來的,沒有什么異樣。”
“壞事就壞在這里。”凌卓群嚴肅道。
“咱們這個廁所,和外面是連通的,如果想要翻墻過去的話,也是易如反掌。”
“你說他上廁所的時間比以往多了一半,那便是他可能真的被驚動了,不敢輕舉妄動,此時還去通風報信去了。”
“咱們也沒有派人,到林衛民家里那邊去蹲守一下,來個兩頭抓。”凌卓群分析道。
“凌哥,你這馬后炮說的,那我這夜也不是白熬了?”吳家旺忽然覺得自己很委屈。
“不白熬,哥給你加工資。”凌卓群拍了拍吳家旺的肩膀,輕笑道。
“凌哥,你就會跟著陳哥一起取笑我!”吳家旺撇撇嘴道。
“這幾天,咱們幾個人辛苦一下,每個地方都盯一下,這段時間,我待在廠子里的時間少了,廠子里不少人都有小動作了。”
雖然凌卓群從來都沒有主動開口過這些,但是并不代表養殖場里發生什么事情,他都不知道,不過無傷大雅的事情,他睜一只眼閉一只眼也就過去了。
但是丟豬這件事,還是史無前例,第一次發生,如果不徹底將人連根拔起的話,恐怕之后還有人會再犯。
“凌哥,你晚上不回去,嫂子可又要獨守空房了。”這下,可讓吳家旺逮到機會,取笑領凌卓群了。
“你嫂子身體禁不起折騰,這兩天讓她好好休息,今天再找一些上好的豬蹄和排骨,我一并帶回去煮湯。”
“凌哥,你剛才還說,要跟兄弟們一起抓賊呢!”吳家旺撇撇嘴道:“果然,男人都是一樣,會見色起意,凌哥也不例外。”
凌卓群清了清嗓子:“你嫂子的身體要緊,今天晚上過來,我給你們帶吃的。”
直到凌卓群說出來這番話,吳家旺和陳躍進才算是放過他。
凌哥的手藝,他們也是見識過的,雖然沒有嫂子那般的手藝,但是比起來絕大部分的飯店來說,味道著實好上不少。
等到凌卓群回家又返回養殖場,夜色也變成了抹不開的濃重。
接連兩天的平安無事,也讓老張頭放松了警惕:“我當凌先生有什么能耐呢,丟了幾頭豬也沒什么大不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