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言,謝晚凝有些欲言又止。
謝衍譽見狀,眉頭微蹙,“你還是不愿回京?”
“不是我不愿回京,而是…”謝晚凝苦笑:“阿兄你說,我回去后該如何自處?”
京中二嫁的婦人不少,但鬧的這么沸沸揚揚,舉國皆知的可沒有第二個。
尤其那兩個男人,一個是國公府世子,另外一個是當朝太子。
她跟其中一個明媒正娶,卻懷了另外一個人的孩子。
謝衍譽眼神一沉,視線直直落到她腹部,對著一旁的季成風和陳曦兒道:“兩位見諒,我們兄妹有些話要單獨談談。”
季成風輕輕頷首,“正好,我去翻看下李家秀才的案宗。”
陳曦兒求之不得,她雖然對突然冒出來的兩個表兄也很好奇,但無論如何也比不過正在牢里待審的夫君和婆母。
等他們兩離開,涼亭中只剩兄妹二人。
謝衍譽也不再迂回,直接道:“這個孩子是誰的?”
謝晚凝低頭看了看自己的肚子,“除了陸子宴,還能是誰?”
她被金人擄走時,裴鈺清都已經離京大半年了,總不能是裴鈺清的吧。
說著,謝晚凝驀然抬頭,認真道:“阿兄放心,金賊并未對我做什么。”
跟妹妹談論這樣的事,雖然有些不好意思,但謝衍譽聞言確實松了口氣。
他確實有過這樣的擔憂。
畢竟金朝人的奸淫擄掠無惡不作的行事手段,在大汗實在廣為流傳。
莫說是一位嬌滴滴的貴女,就算是邊疆的老婦,落到金賊手里,也沒有囫圇出來的道理。
所以……還是陸子宴救人救的快。
一瞬間,謝衍譽不得不承認,比起金賊,妹妹肚子里的孩子是陸子宴的,他要容易接受的多。
只是……
他面色一沉,“是那狂賊逼迫你?”
“……”謝晚凝默了默,干巴巴道:“……也不算吧。”
是她先松口答應要跟他好好在一起的,至于他們之間這輩子的第一次肌膚之親……那人確實有些強勢。
但平心而論……也算不上逼迫。
“那…”謝衍譽眼神復雜,“你真如那狂賊所說,為他所救后,和他冰釋前嫌,決定再續情緣?”
謝晚凝:“……”
“既如此,他做什么還要跟長卿過不去!”謝衍譽難得的咬牙切齒,狠狠一拍桌,“搶了人家夫人,還想要人家的命,世上竟有如此猖狂之人!”
他倒是不怪自家妹妹心思動搖的快。
一會兒要嫁給這個,一會兒又被那個打動。
要怪只怪那狂賊太囂張。
烈女怕纏郎,何況他們本身就有青梅竹馬情分在。
說的再絕情,做的再狠心,那些情分做不了假。
這次又在如此險境下,被那狂賊救下。
英雄救美,由古至今盛傳不衰。
陸子宴拋棄一切來救人,就算是鐵石心腸的漢子都尚且恨不得肝腦涂地的報答回去,打動一個姑娘家的心防太正常不過了。
以那賊人的心機,趁著他家小妹驚魂未定,將人哄上榻也就是順手的事罷了。
怎么能怪他家乖巧可人的妹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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