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靈魂體不以為意,在看過面前這些墳墓之后,感受著從那之中隱隱散發出來的威壓,心中略微有些感慨,隨即感受到兩人的目光,便低笑一聲,轉頭看向兩人。
“她現在,可是比你想象的,更加厲害呢。這些東西,暫時還是不會對她造成什么威脅。”
軒轅夜眸色不變,他知道她突破之后很厲害,可是那又怎樣?
他自己的女人,他當然要疼著寵著。
而且,那些潛藏在暗處的亂七八糟的東西,雖然不足以為敵,但是總歸是有些麻煩。
鳳長悅面上并無驚訝之色,這男人的境界絕對遠遠超出現在的她,她能夠感覺到的危險,他自然也能感受到。說出這話并不驚奇。
她的眼神逐漸從那些高大甚至堪稱宏偉的墳墓之上略過,眸色微深。
軒轅夜隨即拉著她的手,朝前走去。
她這才有些驚奇的發現,阿夜在她身上布下的結界,竟然是流動的。
像是在她身體之上,覆蓋了一層水膜一般,隨著她的動作緩緩流淌,隨意變換著形狀,而且顏色幾乎是透明的,猛的看去,完全看不出來異常。
她的目光,隨即落在他身上——他身上,也是有著的吧?
她還記得,曾經見過他在戰斗狀態的時候,身上是覆蓋著一層薄薄的黑色軟甲,想必那是他的靈寶,而且具有極為強大的防御功能吧?
正在她要收回目光的時候,軒轅夜目不斜視,卻忽然低聲道:“我身上也有,貼身的,你要是想看……歡迎之至。”
鳳長悅:“……”
軒轅夜似乎并不覺得自己這話說的多么露骨,依舊步伐從容的朝前走著,側臉線條精致天成。
這個男人,即便是說著這樣的話,也依然是通身的清貴氣息,讓人仰望,不可攀附。
鳳長悅忽然無聲而笑。
其實,誰又知道,這個男人,看似霸道,其實很……可愛呢?
軒轅夜若是知道她又用“可愛”來形容他,只怕心情就不會那么美妙了。
小白在空間之內,見此更是氣悶:主人居然這般寵著這個男人!連這樣的調戲都忍得了!怎么可以這樣!它高大上炫酷無比的主人,去了哪里?
看到小白郁悶的樣子,原本心情也不美麗的小彩,立刻精神了,瞥了它一眼,無不鄙夷:“主人好不容易才等到他來,兩人好不容易才在一起呆個一時片刻,你丫的怎么就這么看不慣主人好呢!?”
小白下意識想要反駁,但是想到自己的確是吃醋,方才的表現也著實稱不上大方,此時再否認就顯得很假了,干脆承認:“對啊!我就是喜歡主人!也喜歡主人只喜歡我!怎么樣!?你有什么資格在這笑我?哼!連契約都還沒有簽訂的家伙!”
小彩冷笑,自己是沒有契約,但是它可是一腔心思都放在她身上!她可是它見到的第一個人,自然永生保持忠誠和信賴,直到性命終結。按著小白的身份,自然不可能不知道這些,此時卻拿這個來笑它?肯定是惱羞成怒了!
“我就算是沒有契約……等等!你說什么?”
小彩剛想要反駁,卻忽然想到了什么,腦海之中似乎有一道白光閃過,立刻停了下來,危險的看著小白。
小白被它的目光看的發毛,連忙道:“你看我干什么!我知道我威武雄壯優雅尊貴,你也不用這樣看著我吧喂!”
小彩卻是忽然笑了,笑的小白心中一顫。
“你方才說……我‘還沒有’契約?這話,我怎么覺得,有點不對勁呢?”
按照一貫的道理,一個人一生只能契約一只魔獸,作為自己的本命魔獸,主人生,魔獸生,主人死,魔獸死,小白和鳳長悅正是簽訂了這樣的契約,按照常理而言,鳳長悅是無法繼續契約其他魔獸的。
而小白方才的話,說的則是有些漏洞。
若是不能契約它應當直接說小彩無法契約,而不是“還沒有”。
這句話的潛臺詞……豈不是……
小彩其實是可以和鳳長悅簽訂契約的?只是現在“還沒有”?
小白立刻反應了過來!下意識想要反駁,卻看到小彩正用十分危險的眼神看著它。
“你說,這到底是什么意思呢?”
小白靜默不語,一雙黑溜溜的眼睛,卻是閃躲了片刻之后,正式對上小彩的彩色眼眸,那之中,竟是看著透著一股嚴肅,甚至連原本打算追究到底暗中得意的小彩都不自覺的心中一顫。
難道……
小彩的心中,驟然生出一個瘋狂的想法,甚至讓它整個身體都微微顫抖起來,但是,那怎么可能呢?
即便是它繼承了血脈之力,擁有那么久遠的記憶,也從未聽聞過……
看著小白嚴肅的臉色,小彩立刻反應過來,鎮定了下來,卻是沒有再說話。
但是心中,卻是已經驚濤駭浪。
兩只之間的暗潮涌動,絲毫沒有影響到娃娃。
它在一旁,看著這兩只斗法很是無聊,心思早已經跑到天邊去了。
肉呼呼的小臉上,一會兒笑,一會兒皺眉,顯然是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中去了。
一想到被爹爹抱了,它心中就忍不住一陣激動,這證明爹爹承認了它不是嗎?它原本還擔心爹爹會不喜歡它,誰知爹爹竟然這般可親!這著實讓它原本忐忑的心思安定了許多。
當然,要是讓那群人知道娃娃竟然覺得軒轅夜“可親”,想必會驚掉一地下巴。
不過此時的娃娃,已經完全喜歡上了軒轅夜,完全將他當做了自己第二親近的人。
憂傷的是,娘親那邊,不知道是不是還在生氣?
雖然它覺得娘親不會因為這件事不高興,但是總歸是它擅作主張,她是不是因為這段時間比較忙,所以才沒有追究?
想了一會兒,娃娃實在是頭疼,干脆一甩手——不想了!
大不了去爹爹那里求情去!
這么一想,娃娃頓時恢復了原本的活潑,看見小白和小彩面色都是有些詭異,也沒有多想,只當它們和往常一樣在看不慣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