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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墨愕然。
似乎是想到了什么,他的面色突然有那么一瞬間變得難看起來。
但也只是一瞬間的事。
下一秒他便掩下了異樣,又恢復了一臉漠然,正色道:“你不必拿這些拗口的理由來堵我,錯了就是錯了,若是沒有非黑即白的定律,這天下豈不是亂了套?”
“行,錯了就是錯了。”白嫵面露憤色,“那以后你走你的陽關道,我過我的獨木橋,咱們井水不犯河水!”
說完白嫵立馬掀開車簾喊道:“停車,停車,我要下去!”
顧墨見狀,有些頭疼的按住了太陽穴:“好好的,怎得又生氣?外面雪下的這么大,你莫胡鬧。”
白嫵的一只腳已經邁了出去,聽見這話,又轉過頭來冷哼一聲:
“我為什么生氣?因為我是小肚雞腸之人,天生就喜歡生氣,顧大人如此寬宏大量,當然不理解我這小人之心。”
氣呼呼的說完,白嫵直接松下車簾,頭也不回的消失在了茫茫大雪中。
顧墨無奈嘆氣。
明明剛出郡主府時還滿臉欣喜。
現在倒賭氣成了這樣。
怎得如此喜怒無常?
顧墨拿起大氅,撩起車簾,想要下車追回白嫵。
然而雙腳剛踏上雪地,突然從旁邊竄出一位穿著灰襖的老翁,撲通一聲跪在了他面前。
紅菱下意識的拔劍相向。
老翁嚇得抖了抖,連忙擺手道:“大人饒命,老朽本無惡意,老朽只是想當面謝過大人而已。”
顧墨立馬抬手將紅菱的劍攔開:“紅菱,不得無禮。”
說著便將老翁從雪地里扶了起來:“老人家快起來,天涼,仔細生寒。”
老翁反握住顧墨的手,布滿滄桑的瞳中蘊起了清淚:“顧相真是好官啊,老朽能親自謝過大人,死而無憾了。”顧墨有些疑惑:“老人家你是……”
他記憶力一向很好,別說最近見過的人了,就連十年前打過交道的人都會記得一清二楚。
可在他的印象里并沒有這個老翁的存在。
自然也稱不上幫了他忙。
老翁抬袖抹了一把淚:“大人您忘了?兩個多月前您才讓人送了一批銀子到老朽家中,老朽家里慘遭禍事,若是沒有那些銀兩,只怕是要橫死在這惡冬了。”
顧墨更加疑惑了。
他根本就不認識這位老翁,更別說送什么銀子了。
見著顧墨面露不解,老翁這才拍著腦袋道:“看老朽這腦子,光顧著激動了,忘了跟大人介紹了,大人可能不認識老朽,但定然認識老朽女兒。”
“令女是……”
老翁深深嘆了口氣,眼眶中又聚起了淚:“杜安寧,她就是老朽那糊涂的女兒。”
顧墨恍然。
因為這杜安寧并不是別人。
就是兩個月前被紅菱刺死在他書房的那個女刺客。
他也是在事后才得知,那晚被蘇芷夕指使來刺殺他的刺客是杜安寧。
杜安寧是衙門的死囚。
她的案子因為牽扯頗大,還是他親自審的。
事情的起因還要從姜家的獨子姜昊說起。
姜昊好美色,且為人粗鄙,又仗著姜家的勢力,在京城稱霸一方,為非作歹。
可偏偏他每次犯下的罪都不至死,也只是被關入牢里幾日就被姜家花錢贖出來了。
為此他也是頭疼不已。
感謝屬你甜你不會函數昨天的打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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