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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祿忙帶著幾個小太監去偏殿宣旨。
趙子卿和趙玄朗他們都和白嫵待在一處,聽見皇上要傳召白嫵,二人都露出了忐忑不安的神色。
趙子卿直接問道:“江公公,到底怎么回事?皇兄為何突然要見白嫵?”
江祿嘆了口氣,將前殿的事都交代了出來。
聞言,趙子卿大駭:“什么?皇兄懷疑白嫵下毒?怎么可能?!”
“郡主少安毋躁,只是懷疑而已,事情并沒有定論,再說,有顧大人親自主持著局面,郡主大可安心。”江祿道。
“不行。”趙子卿連忙攥住了白嫵的手,“我跟你一起去,有我在,那個姜姝保證不會為難你。”
趙玄朗聽到了,嚷嚷著也要跟著。
白嫵看了看一旁滿臉擔憂的朝顏,對趙玄朗道:“王爺,你還是留下吧,這件事牽扯的人越少越好,況且朝顏一個人留在這我也不放心,你在這陪著她吧。”
“就是,你跟著湊什么熱鬧?好好在這待著。”趙子卿也道。
無奈,趙玄朗只好留了下來。
偏殿里頓時只剩下他和朝顏兩個人。
趙玄朗摸摸鼻子,半天才憋出一句話:“那個,朝顏姑娘,要不你先坐下來休息一會?”
因著前段時間趙玄朗在天下第一樓里的表現,朝顏對這個紈绔王爺并沒有什么好感,現如今小姐又因為被皇上誤會下毒帶走了,她就更對這個岐陽王厭惡了。
想到這里,朝顏直接冷冷拒絕道:“不用了王爺,還是您坐吧,您貴為皇親貴胄,可不能累壞了身子。”
趙玄朗:……
被美人嫌棄了。
白嫵跟著江祿來到了前殿。
等到看到殿中站著的都是姜姝一干人等時,她也很快就明白是怎么回事了。
拿皇子算計她是吧。
呵,這姜姝可真舍得。
斂去眸中一閃而過的冷光,白嫵換上了一張小白花的臉,顫巍巍的上前行禮:
“民女白嫵,見過皇上,皇后,貴妃娘娘。”
柔柔細細的聲音傳到了趙玄昀的耳中,令他心頭一驚。
居然是她?
那個和蘇芷夕長的很像的女人!
而且不知怎得,聽到她這溫潤如泉的聲音后,他的頭疼和煩躁居然緩解了不少。
“平身吧。”趙玄昀的態度瞬間就不那么狠厲了。
但姜姝可就完全相反了,直接大聲質問道:“本宮好心提攜你,你為何這般害本宮的孩子?!”
白嫵咬了咬唇,惶恐的抬起了頭:“貴妃娘娘,民女來之前已經向江公公了解了情況了,且不說這糕點只是在民女監制下完成,并沒有經民女之手,再者,民女與娘娘無冤無仇,為何要害娘娘的孩子?”
她的神色雖緊張不已,但說出的話卻有理有據,波瀾不驚。
趙玄昀不禁對這個女孩又起了幾分興趣。
普通人一見著他,準會嚇得六神無主,語無倫次。
而這個叫白嫵的,雖然看起來有些膽怯,但眸中并無半分俱意。
更何況還能有理有據的替自己辯解。
這種又柔弱又沉穩的女人,挺特別。
一旁的顧墨很快便捕捉到了趙玄昀的微妙變化,像是要宣告主權似的,不動聲色的站到了白嫵的身邊。
趙玄昀瞧見了他,眸色陡然一冷。
忘記了,這個白嫵和顧墨認識。
看樣子,顧墨似乎很在意她?
趙玄昀幾不可查的瞇了瞇眸。有意思。
姜姝卻沒有注意到這些,只顧著怎么快點拉這個白嫵下馬。
但她剛剛那句話確實說的在理,她一時竟想不到反駁之語。
倒是一直觀察著局面的姜芙替她開了口,意有所指的道:“妹妹別生氣,家姐也只是一時情急,想弄清楚狀況而已,雖然妹妹是家姐請來的,但畢竟妹妹最近一直呆在皇后宮中,妹妹做了什么,也無人可知啊。”
白嫵幽幽的看向她。
這個姜芙還真是個挑事的啊。
所以是想借這件事把她和皇后一網打盡?
還裝白蓮是吧?
那可真撞到她槍口上了。
白嫵蹙起柳眉,有些微怒的瞧著她:“姜姐姐這是何意?是說我是受皇后所指所以加害大皇子的嗎?皇后乃一國之母,姐姐這般惡意揣度一國之母,是想挑釁皇威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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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芙一驚。
這白嫵好生厲害。
三言兩語就給她扣了一頂蔑視皇權的帽子。
這可是皇上的大忌。
果不其然,趙玄昀眸生寒光的瞪向了她。
他對這后宮爭寵之類的一向不感興趣、并且厭煩。
所以一向是隨她們斗,等到有人角逐出來,他反而還會興致勃勃的更加寵幸那人。
他喜歡看著別人從高位跌落至深淵,甚至享受那種快感。
所以他才會不停的青睞姜姝。
但這并不代表他會一味的容忍所有。
比如觸犯他的權力。
姜芙被趙玄昀看的后背發麻,忙辯解道:“不,妹妹誤會了,姐姐并無此意,姐姐只是隨口一說。”
白嫵淚眼汪汪的看向她:“姐姐當真隨口一說?可你這隨口一說,可是會妹妹推向萬劫不復之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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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墨默默的在一旁看著白嫵四兩撥千斤。
他知道她慣會扮豬吃虎。
在郡主府的時候他就已經見識到了。
這也說明,她定是有恃無恐的。
想到這里,顧墨放心了不少。
并且看她這般步步為營,竟還覺得莫名有些可愛。
姜姝見著局面有些不對,咬了咬牙道:“皇上,你也別怪妹妹的話,她也并不是空穴來風,皇后娘娘早就看不慣臣妾了,臣妾也不是故意揣度,只是身在后宮,人心難測,臣妾不得不提防著點呀。”
陳皇后萬萬沒想到這種事情還會牽扯到自己,也沒有往日的端莊溫順了,已然氣得發抖:“姜姝,你何必在這顛倒黑白?本宮已經貴為皇后,何必再同你爭奪?!”
“自然是因為臣妾誕下了大皇子啊。”姜姝委屈的道,“皇上若不信的話,大可拷問一番皇后娘娘身邊侍奉的人,他們跟在皇后身邊多年,最懂皇后之心。”
趙玄昀立馬掃了一眼陳皇后身邊的宮女:“可有此事?”
那丫鬟忙跪下去道:“回,回皇上,皇后娘娘確實在宮中抱怨過自己膝下無子,羨慕貴妃娘娘,但,但……皇后娘娘應該不會做這等惡毒之事。”
陳皇后的臉瞬間慘白了下去。
她雖說過這話不假,但也只是平日里隨口之談,畢竟哪個婦人不想著兒女雙全呢?
就算她之前也動過歪心思。
可她也不會傻到在這種場合動手。
但偏偏這個理由她也不能說出來,不然不就是變相的承認她有不好的心思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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