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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玄朗自責的攥緊了拳頭:“怪我,我沒有注意,她和我說你在前殿遇到了危險,想要過去看看,我就沒跟著,誰知道……”
趙玄朗的眼眶逐漸泛出紅意。
白嫵知道這件事和他無關,也就沒再為難他。
畢竟算賬還是要算對人。
她冷笑一聲看向姜昊:“你還是不打算交代實情嗎?”
姜昊下意識的咽了一下口水:“她,她不是沒死嗎?關我什么事?”
白嫵的眸色陡然變得更冷。
沒死?
若不是她有回魂丹。
早已無力回天了。
她還真是大意了,大意這姜家姐弟兩居然會打她的人的主意。
看來今晚不讓她們血債血償她是無法安心了。
朝顏一包扎好,立馬便從內殿走出。
白嫵這才收回滿是戾氣的眸子看向她:“怎么樣?好點了嗎?”
她不禁看向朝顏的臉。
她的半邊臉全纏上了紗布,暴露在外的皮膚也是慘白的毫無血色。
盡管如此,朝顏還是笑著搖了搖頭:“小姐,我沒事了,害小姐擔心了。”
“你若是怕我擔心,就一五一十的把事情全部說出來,有什么事我擔著。”
白嫵的眼神決然又不容拒絕。
朝顏怔怔的看著她。
是啊。
她的小姐一直這么敢作敢為。
不像她,只會一味的逃避。
像是下定了決心,朝顏噗通一聲跪在了陳皇后的面前,聲色凜然:“皇后娘娘,求您為民女做主,民女…民女無緣無故遭受姜家三公子姜昊迫害,走投無路,才毀容自殺,現幸存一命,民女別無所求,只希望皇后娘娘能秉持公道,還民女一個清白!”
朝顏的聲音鏗鏘有力,連陳皇后也不禁為之動容。
她上前扶起朝顏:“好孩子,你還受著傷,快起來吧,放心,本宮一定會替你做主的。”
說著她看向了跪在地上的姜家姐弟:“這后宮本宮還是能說了算的。”
朝顏回頭望了一眼白嫵,看見她朝著自己點點頭后,便一五一十的說出了經過——
她原本是在鐘粹宮偏殿等著小姐的。
可過去了幾個時辰,那邊都沒有動靜,她越來越焦急。
這時候突然有個丫鬟來找她,自稱是皇后身邊的宮女,得了白嫵的意思來向她求救。
她下意識的以為小姐出了事,想都沒想就跟著那個宮女走了。
誰知那宮女竟然把她帶到了這里。
等她反應過來想要離開的時候,門窗已經被鎖死,任她如何敲喊都無人應。
偏偏這殿內又悶燥不已,她才喊了半刻鐘,衣衫就已經濕透,神智也有些不清。
朦朦朧朧之間她似乎看到有一男人向自己靠近。
朝顏掙扎著躲開了那人,拔起頭上的發簪就往胳膊上刺去,這才清醒了一點。
沒想到那人居然是姜昊。
他衣衫不整,嘴里念念有詞說著渾話。
朝顏再遲鈍也反應過來了。
自己這是中計了!
有人想利用自己害她們小姐!
不難想象小姐在前殿的處境有何艱難,若是她再出事,今晚,她們誰都跑不了。
可偏偏自己還中了藥,身體愈發的不受控制。
于是她一狠心,拿起簪子,劃破了自己的臉。“呵,這張臉給我帶來了多少禍事,你們不就是想用這個算計我嗎?如今我毀了它,也算是還自己一個清白了!”
姜昊當即傻眼。
可隨后便嘲笑她:“哈哈哈哈,你以為毀了容就能自證清白了嗎?這催情散的藥效估計你自己也能察覺到,我勸你乖乖從了我,一會東窗事發,念你處心積慮勾引本少爺的份上,本少爺還能勉為其難的納你為妾。”
朝顏的手一寸寸寒下去。
勾引?
原來他們真是這樣盤算的。
是啊,自己不過是青樓出身,哪怕遭人算計,別人也只會以為是她處心積慮的接近姜家三公子。
她看著一旁案幾上的匕首,心里逐漸生出一個念頭。
她原本以為自己一輩子都要在醉歡樓里蹉跎至死。
是小姐讓她看到了希望。
這幾個月來,是她這輩子最快樂的時光。
小姐已經幫了她這么多了,她不能再牽連她。
若是她自盡,這個局就會不攻自破了吧。
意識渙散的最后一秒,她義無反顧的拿起匕首送進了自己胸膛。
疼痛覆蓋住了她迷亂的思緒。
若是能為小姐而死。
她此生無憾。
朝顏說到最后,已淚流滿面。
聽者也無不動容。
連陳皇后都沒想到這么一個小小的侍女,竟會有如此忠心和膽量。
只有白嫵還有幾分理智,她冷面上前握住朝顏的手:“你可記得那引你來此的宮女是什么模樣了?”
朝顏愣了愣,隨后目光掃過殿內。
等看到那抹熟悉的身影時,瞳孔驟然一縮。
她顫巍巍的伸出手指向站在角落里的一個人:“是她……”
白嫵順著她的目光看去,就看到一個瘦高的小宮女縮在墻角準備溜走。
她立馬給趙玄朗使了個顏眼色。
趙玄朗隨即便帶著侍衛將那個宮女押了過來。
小宮女滿臉惶恐:“不是我,不是我……”
白嫵卻已經認出她來:“宮女?你不是姜芙身邊的嗎?”
跪在地上的姜芙也忍不住抖了一下。
事發突然。
她本來想等著那邊結束了再處理這件事的。
沒想到……
不過幸好,小琴自小就跟著她,定不會輕易出賣她。
小琴努力平復自己心情,朝著皇后磕了一個頭:“皇后娘娘明鑒,奴婢方才一直跟在小姐身邊,不可能去什么重華宮的。”
“你說謊!”朝顏已然氣的指尖發抖,“就是你,我不可能看錯的。”
“姑娘空口無憑,可有證據?”
“證據?”白嫵將朝顏攬在身后,冷笑一聲睨向她,“若是你自己承認了,還需要什么證據?”
小琴不可置信的瞪向她:“你想屈打成招?”
白嫵笑了笑,對著陳皇后屈了屈膝:“娘娘,民女有一個法子可以讓她說實話。
只需取來一根銀針,刺入她的指中,若是她受不了自然會說實話,更何況這個法子還不會傷人性命,也不用擔心冤枉了人。”
白嫵一字一字的吐出。
小琴聽的冷汗津津。
她可是姜芙身邊的貼身丫鬟,平日里粗活都不干一件,怎么可能受得了這種酷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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