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舒顏坐在輪椅上,臉上的驚愕還沒有褪去,卻還是十分配合的點了點頭。
白嫵收回了靈力,笑著朝她走去:“你看起來好像沒那么怕我?”
舒顏垂下眸:“我知道你是誰,你是哥哥帶回來的那個女孩,你叫白嫵。”
許是因為生病的緣故,她的聲音也細微到有氣無力。
“恐怕你還不知道我的另一個身份。”白嫵彎下了腰,眸中依舊盛著笑,“我還是這世界上唯一一個和你心臟配型成功的人。”
舒顏怔了怔,有些不太敢直視眼前的少女。
她鮮活美麗,像一株熱烈綻放的玫瑰,哪怕是黑夜,也無法掩蓋其嬌艷。
而自己,不過是一朵看起來光鮮亮麗的薔薇,風一吹,雨一打,便會消匿的無影無蹤。
弱者在天生的強者面前,總會無形生出一股自卑來。
舒顏緊了緊搭在輪椅上的手,眼簾顫動,最終還是鼓起勇氣看向白嫵那雙在黑暗中也熠熠生輝的眼睛:“我,我知道,母親和我說起過。”
白嫵笑了,唇瓣的紅更加鮮動:“那你怕嗎?”
她只要動動指尖,眼前這個氣若游絲的女孩便會一命嗚呼。
然而舒顏卻搖了搖頭,蒼白的唇扯出一抹苦笑:“我不會喊人的,畢竟母親想要殺你,你殺了我也算是一報還一報,我病重這么多年,就算是換上一顆嶄新的心臟,也救不了這慘敗的軀體,可你不一樣,你還很年輕,很有活力,可以繼續綻放自己,我不想背上一條這樣的人命在世間茍延殘喘。”
言罷,她閉上了雙眼:“你快動手吧,夜煞他們很快就會找到你的,你殺了我再去總部找哥哥,他肯定有辦法救你。”
白嫵的指尖劃過女孩纖細的脖頸:“我這個人吧,比較叛逆,別人想讓我做什么,我偏不,你這么想要死,可我卻不想殺你了。”
看的出來,舒顏并沒有遺傳到江若薇的蛇蝎心腸。
倒也是個明事理的。
殺了她,自己還要料理后事。
麻煩。
“不過……”白嫵手指偏了偏,挑起女孩鬢邊的碎發將其別了耳后,“到底我還是因為你差點丟了小命,有些苦頭你還是要吃一吃的。”
“什么?!你說小姐失蹤了?!”江若薇從凳子上坐起,美眸里盛滿了震驚與憤怒。
她隨手抓來梳妝臺上的瓶子,直接砸在了夜煞的頭上。
瓶子落地,瞬間碎的四分五裂,夜煞的額頭也流了血。
“你們怎么辦事的?讓那丫頭逃了不說,竟然還把我的顏顏弄丟了?!”
夜煞跪在地上,自責的攥緊了拳頭:“夫人,是屬下辦事不利,請夫人責罰。”
說著他垂下了頭:“我已加派人手追查小姐的行蹤,東基出口也派了人守著,相信很快就能把小姐找回來的。”
江若薇目眥欲裂,胸脯也因情緒激動重重的起伏著:“若是顏顏有什么閃失,你們一個也別想好過!”
她呵護了十幾年的掌上明珠。
現在居然被那個丫頭綁架了?!
一想到女兒現在的處境,江若薇就忍不住的心絞痛,恨不得立馬把白嫵生吞活剝。
可她知道她不能那么做。
她還要那個丫頭的心臟也替她的顏顏續命。
“夜影,我讓你查的那個丫頭的身份查的怎么樣了?”江若薇努力平復著自己的情緒問道。
旁邊站立已久的男人這才開口:“夫人,白仲善售賣出去的那些血丹確實都來自那個女孩的體內,屬下拿了一顆交給實驗室的人去化驗,結果顯示她的血液里有一種血清可以極好的吞噬喪尸病毒。”
江若薇面上閃過一絲驚詫,接過夜影手里的報告書翻閱了起來。
“想不到那丫頭居然渾身是寶。”
這下看來,人就更不能殺了。
留著說不定對她還有更大的好處。
“這個消息暫時先不要讓任何人知道。”江若薇冷聲道,“全力以赴把那個丫頭給我活捉回來。”
“那……”跪著的夜煞斟酌開口,“要不要發布通緝令?這樣我們的眼線也多些。”
江若薇思索了片刻,抬起了手:“不用了,你們暗自行事,小姐失蹤的事也不要向外透露分毫,馬上就是新任指揮官選拔儀式了,節外生枝的事越少越好,我自有打算。”
舒厭那小子的野心也初見端倪。
他此次回來,分明是為了奪權。
舒正那老頭子既然暗地里派了陸梟和齊思謙去尋他,肯定也是想把位子傳給他這唯一的兒子。
想要扳倒舒厭,坐穩東基,她還得想個萬全之策才行。
說不定可以利用一下這件事。
東基總部。
已是深夜,會議室里仍舊亮著燈。
舒厭坐在圓桌前,一只手搭在桌上,另一只手撐著頭,面色冷凝。
他的眼底布著幾條紅血絲,看起來極其的疲憊郁躁。
一旁的陸梟也靠在椅子上,翹著二郎腿翻動著手里的文件夾:“厭哥,局面明顯對你很不利啊,也不知道江若薇那個女人到底使了什么把戲,居然能讓東基80的人都愿意支持她繼任總指揮長。”
舒厭冷笑了一聲,指節扣了一下桌面:“她貫會做表面功夫,這一點你又不是不知道。”
對面的一名部下也擰著眉頭開了口:“下個月初就是大選了,西基那邊也對這場大選很感興趣,已經明里暗里派了幾波人來打探了。”
“既然他們大老遠的送人過來,我們哪有趕人家的道理,來多少就扣多少唄。”舒厭淡淡道。
“那…以什么名義呢?總不能貿然拘留人家。”有人問道。
“病毒,間諜,殺手……找個莫須有的罪名還不簡單?”
舒厭摩擦著腕骨,目光不自覺的掃到表上。
已經凌晨兩點了。
他今天還沒見到小哭包,不知道她在家里待著怎么樣?
想到這里,舒厭腳一抬,直接站了起來,神色懨懨:“好了,時候也不早了,散會吧——”
話音還未落,會議室的門便被人撞開,齊思謙氣喘吁吁的靠在了門框上。
舒厭面色瞬間沉了下去。
齊思謙這么著急的過來,只有一個可能——
那就是白嫵出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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