_
字體:
但下面的人根本不買賬,舒顏的話一出,大家的情緒更高漲了,質問聲沸騰一片。
“嘭——”的一聲,陸梟扣動了手里的扳機,躁動不已的人群終于因為這聲槍響得到了片刻的安寧。
“都踏馬的給我閉嘴!”陸梟忍不住的罵道,“你們如今這副嘴臉跟外面那幫喪尸有什么兩樣?人家剛成年的一個小姑娘,都沒人顧及她的想法,吵著就要讓她為人類奉獻,就為著你們這幫沒有人性的奉獻生命?憑什么?你們配嗎?她——”
“我愿意。”一道清脆的女聲直接打斷了陸梟的話。
他回頭,驚愕的發現白嫵不知什么出現在了人群中。
她一身白衣,像極了降臨塵世的天使。
但面上的神情卻冷漠到了極致。
陸梟怔愣住,臉上霎那間涌出驚慌:“你怎么在這?快回去,這不是你該來的地方!”
白嫵眉眼低垂:“如果用我的生命來換取你們暫時的安全,那么我愿意。”
廣場上的喧鬧聲瞬間平息了下來。
大家面面相覷,誰都沒有想到白嫵居然會主動現身。
但寧靜很快就被打破了。
東基廣場上的警報聲突然響起,伴隨著尖銳的鈴聲,守在出入口的異能兵踉蹌跑來:
“不好了,喪尸攻過來了!”
人群頓時陷入了更深的恐慌之中。
他們先前因著白嫵主動出現而產生的一丁點愧疚心此刻也煙消云散,尖叫聲霎時間回蕩在四周。
陸梟一邊盡力安撫著群眾,一邊調動軍隊去抵御隨時都有可能闖進來的喪尸。
再回頭時,已不見了白嫵的身影。
他四下尋找,而后震驚的在出口處發現了那抹白色身影。
陸梟大駭:“白嫵,你做什么?!”
白嫵的手停在了按鈕的上方,她回頭,朝著陸梟微微一笑:“你們別擔心,它們不會傷害我的。”
“那是以前,現在外面的那群喪尸已經不一樣了,你別沖動,先過來!”
陸梟作勢就準備將她拉回,可不知從哪冒出一穿著制服的男人,直接將他攔住:
“陸副官,眼下東基危在旦夕,若她真能化解局面,又有何不可?”
陸梟瞪著攔著自己的那人,拳頭捏的作響:“給老子滾開!”
然而更多的人涌到了他面前:
“陸副官,您就別瞞著我們了,我們都知道指揮長出事了,既然白嫵都愿意改變這個局面,您為何還要阻攔呢?”
“就是啊,說不定她不會有事呢?”
“東基幾萬人的性命難道不更值得憐惜?陸副官您還是權衡利弊比較好!”
沒有一個人試圖攔下白嫵。
留給她的只有他們冷漠且熟視無睹的背影。
白嫵扯了扯唇角,露出一抹譏笑,隨后指尖就準備按下去。
一雙大手扯過她,阻止了她的動作。
白嫵詫異抬頭,正好撞上了齊思謙那雙緊張不安的眸。
他看起來很是狼狽,似乎是做過極大的心理掙扎后才沖了過來。
“白,白嫵,先前是我太沖動了,對你說出那些話,我,我…你先跟我走,這些人已經喪失理智了,你沒必要做到這種地步。”他幾乎是用著懇求般的語氣道。
身為精神系異能者的他對外面那群喪尸的實力再清楚不過。
基本上都是些已經進化出一定意識的喪尸。
不僅擁有異能,還具有可怕的判斷力。
即使白嫵的血對它們來說是致命的傷害,但很難保證它們不會傷害她分毫。
然而白嫵卻掰開了他的手,搖著頭向后退去:“對不起,這一切都是因我而起,也應該由我平息。”
她沒有猶豫的按下按鈕,在安全門打開的一瞬間沖了出去。
齊思謙追上的時候,白嫵已經將整個墻面全都冰封住,無論他怎么敲打,那面冰墻都紋絲不動。
“白嫵!快進來,你別沖動!”
回應齊思謙的只有他自己的余聲。
他怔怔地望著那面墻,懊悔的淚水瞬間奪眶而出。
如果他當初沒有說那些刻薄賭氣的話,這種事是不是就不會發生了?
可是一切都已無法挽回,他只能眼睜睜地看著她白色的裙角逐漸消失在視野中。
白嫵剛踏出東基,那些喪尸便爭先恐后的將她圍住。
腥臭味席卷了整片空氣,她忍不住的想要作嘔。
早知道該帶個防毒面具出來的!
那些喪尸果然猶豫著不敢靠近。
白嫵忍著惡心,劃破了自己的手腕,鮮血瞬間灑落在地。
喪尸們吼叫著連連后退,灰白的瞳仁中竟露出了幾分懼色。
003大駭:宿主,你真打算犧牲自己啊,咱們用不著做到這種地步吧?!
白嫵扯了扯逐漸失去血色的唇:“你懂什么,我這叫舍不得孩子,套不著狼。”
她踉蹌著前進,喪尸大軍也跟著連連后退。
直到它們退出東基的防線外,白嫵這才停了下來。
鮮血順著她的足跡染紅了一路。
但是那個人還是沒有出現。
嘖,她不會真的把碎片傷到這種地步了吧。
失血過多的暈厥感襲來,白嫵再也沒了力氣,倒在地上奄奄一息。
意識快要渙散的前一秒,她看到眼前的喪尸紛紛后退,一雙踩著黑靴的腳停在了她的面前。
白嫵滿意的勾了勾唇。
他果然還是心軟了。
白嫵是在一個窗明幾凈的房間里醒來的。
她所躺的這片空間里的陳設和她在舒家莊園里住的那間房一模一樣。
就連空氣中彌漫的清新劑的味道都極其相似。
但她明明在昏迷之前看到了舒厭。
難不成他把自己帶回了舒家?
白嫵疑惑起身,這才發現自己手腕上的傷口早已愈合,衣服也換成了新的。
正當她準備確認一下情況時,房門被打開,舒厭走了進來。
他和之前并沒有兩樣,甚至看向她的眼神都依舊的那么柔和憐愛。
盡管知道事情的來龍去脈,但白嫵還是作出一副震驚的樣子望向他:“舒,舒厭?你沒死?”
按照接下來的劇情,舒厭看見她這副樣子,肯定要惡狠狠的質問她是不是不希望他活著。
可是舒厭并沒有,他反倒是疑惑的擰眉,而后寵溺一笑:“小白,你不會做夢夢到我出事了吧?就這么想做寡婦?嗯?”
白嫵:?
見白嫵愣在原地,舒厭走上前,將手中端著的裝著熱水的杯子放在桌上,而后伸出手摸了摸她的額頭:“小哭包,你怎么回事?不過就是在家睡了一覺,怎么像是把人睡傻了?”
他的語氣依舊那么的寵溺。
掌心也是熱的。
舒厭沒異化?
還是說.她重啟了?
感謝北極星無趣的人昨天的打賞~
熱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