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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轉身端起茶幾上的粥遞到了白嫵面前,強壓下了怒意,一瞬間又歸于平靜。
“不想吃東西就把粥喝了。”
說著他拿起湯勺舀了一勺,放在唇邊吹了吹,這才送到了白嫵的嘴邊。
可她依舊冷著張臉,這次索性把頭轉了過去。
由于動作幅度過大,扯到了傅司禮的手臂,湯勺里的粥也跟著灑出來了不少。
他看著地上的狼藉默了一瞬,而后抬手抽了幾張紙巾,無言的將地板全都擦干凈了。
越是沉默寂靜的氛圍,潛藏的危險就越盛。
傅司禮就是這樣。
雖然他一句話也沒說,可白嫵分明感受到了從他脊背上傳出來的源源不斷的戾氣。
好似下一秒就要爆發。
壓的她快要喘不過氣。
她動了動唇,但最后還是什么也沒說。
直到傅司禮再也沒看她一眼,冷漠轉身離去后,白嫵這才察覺到了不對勁。
“你要干嗎?”她喊出聲。
傅司禮沒有回頭,聲音卻寒涼至極。
“與你無關。”
房門被合上,重新涌上來的黑暗讓白嫵有些許的不安。
但門外就有保鏢,她也闖不出去。
這里是五樓,翻窗戶出去也不現實。
有些焦躁的她在房間里徘徊了起來。
突然003在她的神識里尖叫了起來:不好了,碎片正在崩壞!小白,快,快點去阻止他!
白嫵捂著發疼的腦袋,眼底猝不及防的劃過一抹厲光。
但眼下顯然不是發難的時候。
她瞥見了茶幾上的飯菜,走過去,揚起手臂,將它們一一摔碎在地上。
巨大的動靜吸引了外面的人,兩個人高馬大的保鏢闖了進來,有些緊張的看向歇斯底里的白嫵。
“白小姐您怎么了?”
白嫵佯裝不適的半躺在地上,拿著地上的碎片自衛。
“你,伱們別過來!”
事已至此,保鏢不可能不管。
他們相視一眼后躡手躡腳的向白嫵靠近,并輕聲安慰:
“白小姐,請您冷靜點,仔細傷著自己。”
白嫵冷笑出聲,但同時看上去也虛弱至極,仿佛下一秒就要倒地不起,聲音也是有氣無力:
“這么關心我?是傅司禮讓你們這么做的吧?告訴他,我就算是死也不會屈服!”
二人意識到了事態的嚴重性,索性也不規勸了,直接朝著白嫵撲去。
與此同時,白嫵瞇了瞇眼。
她要的就是這個效果。
等到兩人毫無防備的朝她靠近時,白嫵手臂直接落下,分別劈在了二人的頸后。
兩個保鏢頓時昏了過去。
她這才起身,拍了拍手上的灰塵,順帶用腳尖踢了踢他們:
“就是你們兩個人天天看著老娘是吧,要不是老娘有事,定要讓你們吃不了兜著走。”
不敢再耽擱,白嫵趕緊跑下了樓。
別墅里空無一人,比她先前在時還要冷清。
雖然尋不到傅司禮,可她大概能猜到他現在應該在什么地方。
于是她徑直去了地下室。
果不其然,剛靠近最里面的一間房間,她就聽到了一聲撕心裂肺的叫喊。
那聲線她再也熟悉不過。
是霍嶼的。
傅司禮果然把他關起來了。
等到那聲音漸弱,白嫵這才猛地一腳踹開了門。
“住手!”
彼時的傅司禮正坐在工具房中央的那把真皮椅上。
房間很暗,只有他頭頂上亮著一盞燈。
冷白的光聚在他的頂上,并沒有讓他看上去像是天神一般的存在,反而肅冷陰鷙的宛若嗜血修羅。
身上的黑西裝也將他襯的更加薄涼。
那雙長眸此刻也完全被深淵席卷,幽深黑暗,看得人不寒而栗。
而他腳上的皮鞋正碾著霍嶼的右手。
那條手臂已然軟綿綿的癱在地上,筋骨俱斷。
白嫵的到來并沒有讓傅司禮收斂半分,他反而加重了力道,激得霍嶼又是一陣慘叫。
“傅司禮,你殺了我吧,求求你,殺了我吧。”
他顫抖著,嗓音嘶啞不堪,盡被恐懼與絕望覆蓋。
而傅司禮對此充耳不聞,反倒是噙著一抹若有若無的笑看向白嫵。
“怎么,心疼了?”
白嫵倒沒有心疼,只是在心底默默感概著傅司禮的手段。
能把人折磨成這樣,不愧是從那個地方出來的。
但為了做足戲,她還是裝作了憤怒的樣子攥緊了拳,整個人也微微顫栗起來。
“傅司禮,為什么?”
傅司禮的一只手臂搭在靠椅上,有一搭沒一搭的敲點著太陽穴。
“我不是說了嗎?若你乖一點,他也會好受些。”
“你這是非法囚禁!”
傅司禮冷笑:“早在十幾年前我就是一個徹頭徹尾的惡人了,還在乎這些嗎?”
說著他傾身向前,深深凝望著白嫵。
“阿嫵,趁我現在還有點耐心,你最好不要反抗我。”
白嫵就那樣站在原地,緊緊的咬著唇瓣默不作聲。
看著她這一動作,傅司禮皺了皺眉,起身走到了她面前。
他抬起手掰開了她緊咬著唇瓣不放的牙齒,而后俯身在她耳邊輕語:
“不要試圖傷害自己,不然,我讓他們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白嫵猝不及防的從眼眶中砸落一滴淚。
但還沒落下,便被傅司禮的指尖拭去了。
“乖,別哭,你還是笑起來最好看。”
白嫵深吸一口氣,終于妥協:“是不是只要我吃飯,你就會放了他?”
“放談不上,但最起碼他可以好過點。”
“好,那我吃。”
傅司禮的動作很快,當即就讓阿姨做好了飯菜。
滿桌子都是白嫵愛吃的東西。
但她卻一絲興趣也無似的,木訥的坐在桌邊,一小口一小口咀嚼著那些食物。
傅司禮倒也不急,就在一邊靜靜的看著報紙。
等到她吃的差不多了,他才起身向她伸出了一只手。
“走吧,該睡覺了。”
他甚至親自為她備好了洗澡水,浴池里滿是潔白的泡沫,上面還漂浮著柔軟的花瓣。
但十分鐘過去了,傅司禮還沒有要走的意思。
白嫵忍不住了,慍怒的瞪向他:“你難道還要幫我洗澡?”
“當然。”
白嫵氣急跺腳:“我受夠了,我要自己洗,你給我滾出去!”
饒是她惡語相向,但傅司禮絲毫沒有要生氣的跡象。
他只是抬手看了看腕上的表,而后緩緩道:“半個小時后我要開會,你只有半小時的時間,是讓我把你綁起來扔進去,還是自己乖乖脫衣服鉆進去。”
“選一個吧。”
感謝涼涼亭里靈九兒半勺小奶酪的打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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