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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夙夜……”她眼角濕潤，滿目深情的看著他，聲音艱難苦澀，“對不起，是我欠你太多……”
夙夜聽完，先是怔了一瞬，很快便笑了起來。
“云夢，你是在跟我打感情牌嗎？”夙夜死死的扣著她的喉嚨，眼神狠厲得沒有一絲情意，“其實我應該感謝你，要不是你的那一劍，也不會有我。”
千年前，云夢給的那一劍，讓夙夜生出了心魔。
心魔想要掌控夙夜，毀了云夢，毀了神界。
夙夜不愿，便將元神四散，陷入無邊無際的沉睡。
如今，夙夜的最后一片碎片還未歸來，心魔已經占據了夙夜的身體。
心魔是為云夢而生，他所蘊藏的恨意因為千年時光越聚越濃。
眼下看到云夢，怎么可能會放過。
況且，只要傷到云夢，他就可以完全控制身體，不再受夙夜的掌控。
這六界，就是他的了。
脖頸處的力量越來越強大，云夢幾乎要呼吸不過來。
她死死的掰扯著夙夜的手，可他的力量驚人。
“夙……夜……”眼角的淚珠斷了線一般滑落，砸在夙夜的手背，燙得夙夜靈魂一顫。
他的手松了一下，云夢趕緊趁著機會，一把推開了他。
她翻出棺木，整個人半跪在地上，喘著粗氣。
夙夜因為剎那的心軟笑了。
不愧是因為她而產生的心魔，又愛又恨的感覺還真是令人上頭。
他起身，走出棺木，立在她面前，聲音冰涼無情。
“云夢啊云夢，你以為一顆眼淚就能讓我放過你嗎？”
他蹲下身，與她平視。
唇角勾出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千年前，你給了我一劍，如今，我將這一劍還給你。”
云夢瞳眸輕顫著看著他手里幻化出來的魔劍。
魔劍上面翻涌著猩紅色的魔氣，陰森的氣息撲面而來。
夙夜的心魔想要殺了她。
云夢撫著疼痛的幾乎說不出話來的喉嚨，一步一步后退。
他太厲害，即便她用盡所有的神力也是無法抵擋的。
她可能回不去了。
“夙夜，不要這樣……不要這樣，我求你了……”
她臉色慘白，一字一句，說得艱難無比。
“我死不要緊，可我怕……怕你會痛苦……會難過……”
“難過？”夙夜嗤笑，“我開心還來不及，怎么會難過？”
要難過也只是那個懦弱的自己。
而他絕不可能。
他抬手一揮，一個巨大的結界將云夢籠罩其中。
她就像一個被囚禁的金絲雀，再也逃不出生天了。
夙夜手里的魔劍已經抵在了她的心口，他像是玩弄獵物一般，根本不著急殺死她。
“云夢，你說幾句好聽的，也許我就不舍得殺你了。”
云夢看著他玩味的笑容，雖然明白他是在故意戲弄她，還是忍不住道：“夙夜，我必須要告訴你，千年前我并不是沒有愛上你，只是我被清風喂了些忘情果，才忘記了和你的感情。”
“對不起，害你難過了那么多年。”
她抬手撫過他手里的魔劍，蒼白一笑，“這些年，你所有的不幸都是由我造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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