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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著燕山的話，顧夢差點氣吐血。
“小啞巴，別以為孤不知道你打的什么注意，房間里要是只剩下孤和你們兩人，你鐵定又要來什么壞主意，所以為了安全起見，就讓這些人都留下。”
燕山湊近她，笑容變態：“正好讓他們一起看看燕綏的王后，床上功夫有多厲害。”
燕山言語間滿是羞辱。
他討厭燕綏，他要讓燕綏崩潰。
欣賞著顧夢慘白的臉色，他揚唇看向大巫：“對了，大巫，你要是不想看，可以離開，放心，孤既然答應了你，就不會殺她的。”
大巫挑了挑眉，聲音淡然：“留下吧。”
說罷，他便找了個座位，坐下了，似乎打算觀戰。
燕山沒想到他會有這樣的雅興，愉悅的笑了聲，抬手讓人端水過來，潑醒了燕綏。
燕綏幽幽轉醒，看到眼前的一切，眉心狠狠皺起。
他艱難的撐起身子，看清楚眼下的情況后，瞳眸驟然一縮。
“伊夢！”
顧夢渾身僵硬，回頭朝他露出一抹牽強的笑。
燕綏想要過來，被士兵們拿刀狠狠抵住。
燕山道：“燕綏，我的好弟弟，我的王后被你用了那么久，現在要物歸原主了。”
燕綏目眥欲裂：“燕山，你什么意思？”
燕山笑道：“意思就是，現在你的嫂嫂，要當著你和所有人的面，與孤歡好。”
燕山是存了心的要侮辱燕綏，燕綏聽后臉色驟然一變，他看向顧夢：“伊夢，不是這樣的，對不對？”
顧夢朝他彎了彎唇，搖了搖頭。
就是這樣的。
燕綏的臉色更白了。
他唇角又溢出血來，許是被氣的。
“我不準，你聽明白沒有？”燕綏擦去唇角血漬，語氣變得極盡卑微，“你不要對我這么殘忍，好不好？”
顧夢笑了，笑著笑著，眼淚流了下來。
她用唇語無聲的對他說：“對不起。”
對不起了，燕綏，她必須得作出選擇。
如果世事難兩全，那么就讓她來犧牲吧。
燕山以為她終于妥協了，唇角一勾，手朝她抬起，示意她可以開始了。
顧夢看著他的手心，停頓了一秒，她唇角緩緩揚起一抹明媚的笑容，這一笑，周圍光景大亮，仿若神靈降世。
所有人都紛紛被眼前一幕怔住了。
那個長相清純嬌艷的女子，忽然變換了模樣，她一身白衣，腰間一根紫色的腰帶，墜下一串紫色的鈴鐺。
鈴聲清脆，周圍神光籠罩，不可褻瀆。
她仿佛以花為貌，以月為神，以柳為態，以玉為骨，以雪為膚，以秋水為姿。
她淡漠的看著世人。
而這些敢仰望神祇的凡人，換來的代價便是……灰飛煙滅。
眨眼睛，周圍的人化作飛煙，消散殆盡。
云夢看著依舊完好無損的大巫，神色間，漾起一抹不解。
她剛想上前，忽然聽到燕綏的咳嗽聲。
回眸，瞬間出現在燕綏面前。
她手覆上燕綏胸口處的箭，一陣白光閃過，燕綏的傷瞬間痊愈，完好無缺。
燕綏面色恢復紅潤，不可置信的看著她。
“你……你是誰？”
為什么，那么熟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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