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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綏托著她的腰,重重的摁在懷里,聲音微沉:“王后,你裝酒醉,說那么多,就是為了讓孤答應這一件事?”
看著燕綏這樣,顧夢知道自己被看破了。
但醉酒有一半是真的。
她抿著唇:“你說過要答應我一件事的。”
燕綏氣笑了:“小啞巴,孤可以答應獨寵你,但晏晏這事不行。”
他能答應獨寵她,這一點顧夢還是覺得有些意外的。
但怎么晏晏就不行了呢?
她皺眉:“為什么不行?”
燕綏的臉變得有些不自在:“因為孤……孤已經收了燕清給的聘禮。”
“聘禮?”顧夢睜大眼睛,“什么聘禮?”
“五百匹戰馬。”
燕綏說著說著便覺得理所當然。
他是燕北的王,整個燕北都是他的,他不就是拿晏晏換了五百匹戰馬么,這種事,不需要請求誰的同意。
然而下一刻,卻換成了顧夢變臉。
她猛地推開他,皺巴著臉:“燕綏,你怎么可以把我的晏晏賣給燕清?”
她雖無聲,但那模樣,卻無聲勝有聲。
“不是賣。”燕綏頭痛道,“是聘禮,晏晏已經不小了,能嫁給燕清為妾是她的福分,孤看燕清待晏晏不錯,他不會虧待她的。”
顧夢的眼不知覺的紅了,燭光淺映下,她的雙眸水波蕩漾,波光粼粼,好像隨時要哭出來的模樣。
“你兇我!”
燕綏有些崩潰的看著她,他在人前的冷靜與精明在她面前蕩然無存,直覺再這么下去,他會跟個傀儡一般,什么都能答應她。
他腦子里一片混亂,倏然,他似乎抓住了什么。
“你怎么跟孤說話的,你剛剛是在質問孤?”
燕綏覺得自己似乎是終于找回了大王該有的顏面,他推開她,怒聲質問。
許是他太兇了,顧夢抽噎了一下,眼淚不聽使喚地順著臉頰落下來,如決堤的河水,再也止不住。
她隔著蒙蒙水霧,淚眼婆娑的看著燕綏,膽怯的改正自己先前的措辭。
“您兇臣妾?”
燕綏:“……”
燕綏真的很想敲開顧夢的腦袋看一看,她腦子里到底裝的是什么。
為什么她的腦回路如此奇怪,還如此氣人。
可是看著她如珍珠似的淚,他再大的火也發不出來了。
他抬手,手指微彎,擦去她眼角的淚。
“好了,別哭了,孤答應你還不成嗎?”
他真的是對她完全沒脾氣了。
雖然答應的事情燕綏從來沒有反悔過,但為了她,也并非不可。
顧夢這才破涕而笑。
“我就知道,燕綏對我最好了。”
她撲到他的懷里,將眼淚全部抹在他身上。
看著她那那么快展現的笑容,燕綏隱隱覺得自己好像又被她騙了。
他揪著她的小臉:“先前你不是舉不起孤的長戟來嗎?”
瞧著他那要算賬的模樣,顧夢連忙道:“我喝醉了,醉了就……就力大無窮。”
“是嗎?”燕綏冷笑,“醉的人還會說自己醉了?”
顧夢撓了撓腦袋,理不直氣也壯:“我就會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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