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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夢一聽這話，抬眸細細的打量著他。
許是常年征戰沙場，燕綏的皮膚是健康的小麥色，下頜緊繃，線條流暢，喉結的弧度更是完美。
冷硬，英俊，夾雜一股說不出的俊美和禁欲。
“你便是孤的王嫂？”
察覺到顧夢在看他，燕綏眼尾微勾，涼薄的視線落在了顧夢的臉上。
便看見，顧夢表面上不動聲色，嗓子卻莫名的滑動了下。
不知是不是錯覺，燕綏從她的眼里看到了垂涎？？
燕綏抬手捏住了她的下巴，女孩身姿柔潤，他手心粗糙，摸上去時竟覺得像是摸到了一塊豆腐，軟嫩得令他眼眸一深。
這燕北，民風彪悍，男子騎馬射箭，保衛疆土。
女子也不弱，身子強壯，洗衣做飯，伺候男人。
他還從來沒見過，這么柔弱無骨的女人。
“不說話，是覺得孤脾氣好，不會殺你？”
燕綏臉色肅凝，冷冷的看著她。
顧夢眨巴著眼睛，張了張嘴。
她也想說話啊，可是說不出來。
還好小婢女及時道：“回大王，我家姑娘前幾天生了一場大病，病好后，便口不能言了。”
聞言，燕綏眼尾輕輕上挑，捏著顧夢的下巴往上抬，好像在細細端詳。
“原來是個啞巴！”燕綏道，“燕山真是好胃口，啞巴也娶來當王后。”
燕山就是死去的燕北王。
燕綏的聲音聽不出喜怒。
顧夢只能眨著眼睛回應他。
說不出話來的日子真是難捱。
正難過著，又聽燕綏輕聲笑道：“孤聽說，啞巴雖然不能正常說話，但也能發出一些細碎聲音，現在，孤想聽見你的聲音。”
顧夢從他的眼神里似乎看到了戲弄。
她眨巴著眼睛，無辜的望著他。
燕綏瞇了瞇眼：“別這樣看著孤，孤怕忍不住把你眼睛弄瞎。”
她的眼睛太純粹了，像是倒映著光芒的琉璃，亮得不像話，太想讓人毀滅。
顧夢沒辦法，只能含糊著嗯嗯了兩聲。
燕綏聽著這聲音，不知道想到什么，忽然就笑了。
他低下頭，輕輕摩挲著她的臉，目似含情地望著她：“嫂嫂的聲音，叫起來真動聽。”
這話，多少令人有些不解。
下一刻，燕綏忽然抬手，撫上她的唇，曖昧的摩挲：“三日后，洞房花燭夜，孤還想聽見更多的聲音。”
顧夢的臉頰像是被火燒一般，滾燙了起來。
燕綏欣賞著她臉上的紅暈，他眼眸微深，伸手捏了捏她的臉頰，軟軟的，一捏一個印。
不知道新婚夜會不會更嚴重。
他沒參加大哥的婚禮，今日剛回來，就聽說大哥死了。
作為第二個王子，他理所應當承繼了王位，包括大哥的新婚妻子。
當聽說新王后是伊風的女兒，人貌美如花，叫伊瑤。
他忽然就來了興趣。
連大哥的葬禮都沒有參加，就著急過來看貨。
一見，果然有幼時所見的幾分模樣。
可他記得，那個時候，她明明不是啞巴。
她長得漂亮，卻囂張跋扈，那張嘴里能說出世間最惡毒的話。
沒想到，如今卻變成了這般軟萌柔弱，不能說話的模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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