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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衍，我來了。”
齊衍有些失神。
恍惚間，似乎又回到了從前。
他們還年幼的時候，她也是對他這般溫柔。
可此刻，看著眼前的她，他的心，不知為何，竟會涌起復雜的情緒。
葉清歡是齊國圣女，她的安魂曲已修到出神入化的地步，安魂曲一出，所有的殺手全部呆滯，一動不動了。
她收回金絲玉笛，回眸朝一旁神情有些怔然的齊衍看過去。
見他不說話，她輕輕笑了笑，伸手點了點他的眉心。
“怎么，見到我，看傻了？”
齊衍：“……你怎么會來？”
葉清歡眼神微暗：“不知道為什么，我今日在打坐，心頭很是不安，覺得你有危險，便就來了。”
聞言，齊衍眉頭微蹙，幾乎是下意識的問出口：“你在神壇有沒有看見……”
葉清歡在等著，見他不說了，便問：“看見什么？”
“……沒什么。”齊衍抿了抿唇。
葉清歡抬眸，嫣紅的唇瓣輕啟：“阿衍，我想明白了，我想跟你在一起。”
齊衍的思緒正陷入混亂，恍惚間就聽到這么一句。
我想跟你在一起。
他期翼了十年，從來沒有想過，她會在這種條件下，應允他。
這一刻，他的心是空的，亂的，亦是不知所措的。
葉清歡見他不說話，心有些慌了。
“對不起，阿衍，讓你等了那么久。”
她的聲音苦澀，“其實我很早就喜歡上了你，可是我不知道，我不知道怎么抉擇。”
“你不知道，那次拒絕你我用了多大的勇氣，所有人都勸我，要為蒼生考慮，不要動情，可是我沒辦法。”
“阿衍，你那么好，我沒辦法不愛你。”
“阿衍，我不要再為蒼生考慮了，沒有我，他們不一樣好好的，我想自私一次。”
“阿衍，我想做你的太子妃，我不想遺憾了。”
葉清歡眼中含著淚，撲進他懷里悲痛的慟哭著。
齊衍伸出手，下意識的想要推開她，可動作剛做出，心口便是一陣刺痛。
他似乎永遠也推不開她。
他的手緩緩垂落，卻在恍惚間，腦子里忽然閃過顧夢的臉，以及她失望的眼神。
他眼神一沉，心口沒由來的慌亂，最后還是忍著痛，將葉清歡推開。
“我要去救人，馬借我一用。”
“什么人，我陪你去救。”
齊衍朝馬走去：“不必。”
葉清歡跟在身后：“那你告訴我你要去哪里？”
齊衍腳步頓了一下：“……神壇。”
葉清歡肯定會回神壇，他瞞不住。
葉清歡一聽，蹙眉道：“怎么會是在神壇？”
神壇的人都是家世清白，世世代代守護在神壇的。
神壇乃是國脈發源地，且不說外面重兵把守，里面的守護者更是個個武藝高超，沒有人能輕易進去。
而葉清歡一直守在神壇，這久來，也沒見齊衍來過神壇。
那就意味著，不是神壇里面的人，而是外面的人進入了神壇。
齊衍不答，跨上馬背。
葉清歡看著他清俊冷漠的側臉，心中涌起一絲不安的情緒：“阿衍，你要救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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