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齊衍怏怏的靠在軟榻上，因為咳嗽臉色泛著一抹不正常的緋紅，他瘦弱得仿如一陣風就能吹走。
“十七，你說她是不是從來沒有喜歡過我……”
“四哥，她不值得你的喜歡。”齊衡以為他說的是圣女，寬慰道。
齊衍闔上眸子，唇角殘留的血讓他顯得有幾分破碎感，他喃喃自語：“我真的就這么……差嗎？”
差到，她和她都不喜歡。
都是帶著目的吧。
她知道他快死了，所以才接近他。
怪不得不要名分，原來為的就是今日，能夠成為他父皇的人。
齊衍一直以為自喝下那個人遞的毒后，他的心就不會再痛了。
沒想到，這一次，竟然比前面那幾次還疼。
呵呵。
可笑的命運。
罷了罷了。
本就是將死之人，又何必耽于情愛。
她要名利，他便成全她。
一如當初，成全那個人成為圣女。
攬月殿。
顧夢剛被宮女伺候著沐浴完，就看見了怒氣沖沖來的皇后。
皇后看著她穿得花枝招展的，手憤怒的朝顧夢的臉甩了過來。
顧夢截住她的手，笑吟吟的道：“皇后娘娘別動怒啊。”
“賤婢，你不過是本宮養的一條狗，你怎么敢背叛本宮？”
皇后還算年輕，約莫三十左右的樣子。
穿著華服，一身的雍容華貴。
然而，那臉實在是太惡毒了，都扭曲了。
對她的謾罵，顧夢沒什么所謂：“娘娘，我若是您養的一條狗，那陛下今晚豈不是要跟一條狗睡，您這是在侮辱陛下啊。”
“你——”
搬出皇帝，皇后那張臉更加扭曲了，卻也不敢再說什么過分的。
她冷聲道：“你當真不想要你弟弟妹妹的命了？”
“我當然想，不然娘娘以為我進宮做什么？”顧夢笑容嬌艷，“來看娘娘是不是年老色衰，留不住陛下了嗎？”
“你這賤人！”
皇后哪受過這等屈辱，終于忍不住對身后的宮女道：“給本宮打爛她的嘴，抓花她的臉，本宮倒要看看，陛下對著一張毀掉的臉，還下不下得去嘴！”
皇后身后的宮女走了上來。
一巴掌朝顧夢打了下來，這一次，顧夢沒有躲。
她任由宮女給了她一巴掌。
她捂著臉，紅著眼睛，更咽的哀求道：“娘娘，嬪妾錯了，嬪妾不該跟您搶陛下。”
皇后看著顧夢求饒的模樣，臉色終于好了幾分。
賤人，她以為她是誰，一個小賤蹄子也敢威脅她，跟她爭寵。
“打，繼續打，給本宮打死她。”
“娘娘，可是嬪妾真的很喜歡陛下，既然您這么容不下嬪妾，也不必臟了您的手，嬪妾這就以死謝罪。”
顧夢紅著眼睛，推開小宮女，朝一旁的柱子撞去。
躲在暗中的暗衛本想出手，卻在這時，看到進門的齊晟。
“美人！”
齊晟沖過來，扶起撞得頭破血流的顧夢，心疼的不得了。
“美人，你怎么這么想不開？”
“陛下，是嬪妾的錯，嬪妾不應該喜歡陛下的……”
顧夢仰著小臉，眼淚漣漣，那絕美破碎的樣子，不由得讓齊晟心頭一緊。
－－－－－－題外話－－－－－－
皇后：翠果，打爛她的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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