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門被侍衛打開,顧夢輕聲走進去后,殿門便被合上。
她頓了下,回頭看了眼緊閉的門,面無表情的抬眸。
現在才到初秋,殿里竟然已經燒著炭火,齊衍那么怕冷嗎?
她的視線不咸不淡的落在書桌前的青年身上。
他今天換了身淺青色的長袍,外面披著件暗藍色的大氅,貌美驚艷的容貌半藏在雪白的絨毛下。
他低垂著眸子,白玉般的手正捏著一只毛筆,不知道在寫什么。
遠遠看過去,他就像一幅絕美的水墨畫。
“過來。”
顧夢聞言,走了過去。
近了,她才看清,他原來是在寫字。
只不過寫什么,顧夢沒心情去看,因為她光去看他的手了。
他真的生了一雙極好的手。
十指根根如玉,光滑細膩,線條流暢,沒有絲毫的贅肉,蒼白的皮膚下隱約可見青色的血管,帶著一份柔弱病態,仿佛勾引著人去蹂躪。
而他的指甲修剪平整,透著淡淡的粉色,簡直是好看的不得了。
顧夢差點沒忍住上手摸一摸,抱一抱,再舔一舔。
察覺到她的視線,齊衍殷紅的唇角勾起一抹溫和的笑:“清夢,你可識得本宮寫的是什么?”
顧夢看了一眼,齊衍寫的字如他的人一般,細膩精致,美輪美奐,勢巧行密,含蓄蘊藉,行云流水。
宣紙上的字顧夢認得。
《呂氏春秋》里的《伯牙鼓琴》。
齊衍剛好寫到“伯牙所念,鐘子期必得之”這一句。
顧夢搖了搖頭,裝作不識字的小白兔:“回殿下,奴婢不識。”
“不識?”齊衍微微揚了一下眉,清冷絕艷的眉目半染著一抹寵溺縱容的笑意,“本宮教你。”
那笑容,過于溫柔了,仿佛在對自己的愛人。
可顧夢并沒有察覺到一絲一毫的愛意。
她輕輕蹙了眉,聽見他復述道:“這一句念‘伯牙所念,鐘子期必得之’。”
他頓了下,問她:“你知道這一句是什么意思嗎?”
顧夢摸著下巴故作沉思,半晌才幽幽道:“伯牙心里想,我一定要得到鐘子期。”
齊衍手里的毛筆一滑,掉在了宣紙上,染臟了干凈的紙面。
他眉心微擰,提醒她:“伯牙和鐘子期都是男人。”
“男人怎么了?”顧夢露出恰到好處的疑惑,“男人就不能追求男人嗎?”
齊衍很驚奇她的腦回路,他笑了笑:“他們只是知己,并非愛侶。”
“噢,那太可惜了,要是能湊一對倒是挺好的。”
齊衍看著她那吃瓜的樣子,極為認真,如今的她的一言一行,和那個人倒是有些不同。
想到什么,他眉心微鎖,手里的毛筆頓了下,他淡淡道:“為本宮研墨吧。”
說著,他換了一張宣紙,繼續在上面書寫。
不過這次倒不是寫什么《伯牙鼓琴》,而是寫……
顧夢瞄了眼,見他寫的好像是些政事機密,便不感興趣的斂眸,拿起一旁的墨條,認真的研磨起來。
顧夢一邊研磨,一邊想著上個位面的夙夜,想到某些少兒不宜的畫面,她臉紅了紅,垂著腦袋,忍不住偷偷的笑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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