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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叫他“相公”，他喚她“娘子”。
可眼前卻又忽然閃現那些仙家門派的嘴臉。
“離修，你蠢得跟頭豬一樣，怪不得你師父會討厭你。”
“離修，我要是你，還不如去死呢。”
“離修，你離經叛道，欺師滅祖，你會遭到報應的。”
“離修，在我心里，你連給離梟提鞋都不配。”
“離修，你個畜牲……”
回憶仿如附骨之蛆，任憑他千方百計，都無法擺脫。
離修頭痛欲裂，他骨節分明的手指半捂著自己的容顏，忽而低聲沙啞的笑出聲來。
可笑啊可笑。
他早就沒有辦法再回頭了，不是么……
他露出那雙點漆似的幽深眸子，里面閃爍著鬼魅的光。
“師父，怎么辦，我忘不掉啊。”
忘不掉那些仇恨，忘不掉他們丑惡的嘴臉，更忘不掉……她的指責……
他捧著她的臉，一下一下的親吻著她，那病態如魔怔的容顏透著令人疼痛的心碎，和駭人的陰暗。
“如果我忘不掉，他們憑什么忘掉。”
“我不是圣人，要我忘掉仇恨可以，除非他們跟我經歷一樣的痛苦。”
顧夢的心狠狠顫了一下。
慘了，離修的心態不正常了，他帶著前世的記憶瘋魔了。
離修將她攏進懷里，繼續聲若靜波的道：“師父，你可以恨我，你越恨我，我越開心。”
感受著她身體的僵硬，他的聲音越發溫柔似水：“但你別想著死，你若死了，我會讓這個世界來給你陪葬。”
“離修，我不死，你能不能聽聽我的解釋。”
顧夢抱著他的背，她能察覺到他的脆弱，一顆心痛得無法呼吸，“我知道你的痛，是我的錯，是我對不起你。”
“只是阿修，我是真的，真的愛你。”
亙古的沉默后，離修推開她，他似笑非笑的看著她，明顯一字不信。
“師父，既然真的愛我，那是不是該證明一下。”
他眼里流轉著曖昧的光線，冰涼的手指劃過她秀美的頰邊弧線：“師父是個不可多得的美人，昨夜的滋味過于美妙，徒兒還沒有嘗夠……”
想起昨夜，顧夢的臉上染了抹燥紅。
“僅僅一夜，徒兒的胃口就被師父養刁了，以后怕是再也見不到比師父更美的女人，所以以后，師父就當徒兒練功的爐鼎，等到哪日徒兒膩了，興許就能放過你。”
他微微離開她，半個身子靠在枕頭上，唇角勾出一抹邪魅的笑：“師父，來吧。”
顧夢聽出了他的話外音。
來吧，來伺候他吧。
伺候夠了，他膩了，他就會放過她。
她吸了吸鼻子，眼帶淚花，委屈巴巴的望著他。
嗚嗚，她要溫柔的夙夜，不要可怕的夙夜。
最后還是不得已的顫著雙手解開了他的衣裳。
她膽怯的靠近他，閉上眼睛去吻他的唇。
其實她就吻過不知道多少次了，可是這還是頭一次，帶著真實的恐懼去吻夙夜。
她身子都在發著顫，吻得有些差勁，卻無形中撩撥著他心里的火。
離修忍受不了她的蜻蜓點水，直接翻身，將她壓在了身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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