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笙這次來市里，也沒想亂跑，她就在學校附近溜達了一番，等劉子瑜和鄧嘉媛出來之后，就和周元一起，坐上了返回的火車。
周元也沒問他們考得如何，現在問也于事無補。
都考完了。
只是他通過三人臉上的表情隱約分辨出了一些結果。
鄧嘉媛和顧笙應該考得不錯。
但劉子瑜就差強人意了，他一天都是失魂落魄的。
周元把人帶回學校，就算是圓滿完成任務了。
今天雖然還是上課，但顧笙和老師說了一聲就回家了。
一個星期后，數學競賽的結果出來。
顧笙代表黔北縣第一中學獲得了第一名！
黔北縣一中的名聲再次傳揚了出去。
此時，市一中的校長看著學校門口的榜單，心里涌現起了后悔。
和他差不多表情的，還有在學校門口笑話顧笙的那個老師。
他是另一個縣中學的老師。
知道第一名是叫顧笙后，他終于知道那天那個學生為什么會讓他記住她的名字了。
原來她早就有把握自己能拿到很好的名次。
黔北縣的三個學生，除了顧笙是第一名之外，鄧嘉媛還獲得了第十九名的好成績，也是很厲害的。
校長在周一的時候，就讓教務處的老師在門口拉了個橫幅，上面有顧笙和鄧嘉媛的名字。
然后，還當著全校學生的面，給了顧笙五十塊錢的獎勵，鄧嘉媛也有三十！
只有劉子瑜，他的名次在一百名開外，什么都沒有。
當讓，他能代表學校去就已經很厲害了。
別人也沒有看不起和嘲笑的意思，偏偏劉子瑜覺得自己走到哪里都有人看他的笑話。
心里陰沉了不少！
“顧笙，這次你是第一名，高二一班的鄧嘉媛是第十九名，你們要代表學校，去省里參加秋月競賽！”
辦公室里，顧笙聽到班主任的話，心里有點無奈，但也沒拒絕。
“老師放心吧，我會盡力的。”
“嗯，你盡力就好，這次比賽，如果名次不錯的話，還可能被選拔到京都參加比賽，真是可惜了，如果高考……那你這個名次，是可以加分的，再者，后來的比賽你都能拿到前三名，那保送的名額絕對是你的。”可惜現在沒有高考，也沒有保……
班主任看著顧笙，眼睛亮起來，“顧笙同學，你可要盡最大的努力，拿到最好的名次，我知道京都那邊有各種天才培訓基地，說不準你會被看上！”
“就算不能，退一步，京都工農兵大學的名額，也可以爭取一下。”
看到班主任臉上激動的笑容，顧笙突然有點打退堂鼓。
那些天才培訓基地她才不想去呢，現在對她來說，不僅是浪費時間，還沒有自由！
很不劃算！
“……老師，如果，我是說如果，我得了第一名，被選拔人才的人看上，我能拒絕嗎？”她現在肯定是不能退出的。
但她參加，第一名就不會拱手相讓，所以得問清楚。
萬一不可以拒絕，那她要好好想一想，究竟要怎么辦。
班主任聽到顧笙的話，嘴角抽了抽，這話怎么像是篤定自己能拿第一一樣。
“顧笙，省級卷子不是一般的難，京都的就更不用說了。”
意思就是，第一名還沒影呢。
“老師，你就說能不能拒絕吧。”顧笙眨著眼睛。
“……我不知道，以前也沒聽說過有人拒絕，但想來是可以的，都得講究你情我愿不是？”
顧笙點頭，“那我就放心了。”
“老師，那我走了，我還要去上課呢，辛苦你了。”
班主任吳老師看著顧笙離開的背影，無語的同時，心里對她莫名的生出了一股了信心！
“今天干嘛請我們吃飯？”傅書珩看顧笙點完菜回來，奇怪的問道。
大家都在，顧家一家四口，宋靜、陸今棠家的三個人。
“慶祝我得了第一名唄，你以為我是你這樣的學渣？”顧笙笑著看了他一眼。
傅書珩：“……”
他就不應該開口。
找虐呢。
“顧笙在這次數學競賽中，得了第一名，還要代表學校去省里參加比賽。”宋靜說道。
“哎喲，我們家笙笙真是優秀！”傅明秀捏了一把顧笙的臉。
“那是當然，我的女兒會差？”夏秋月仰著頭。
驕傲得猶如美麗至極的孔雀！
“笙笙，什么時候去省里？”陸今棠問道。
他眼里也露出笑意，替顧笙高興的。
“五月中旬，還有二十來天！”
“那正好，到時候我也要去省里的鋼廠做交流，可以一起去。”陸今棠臉上的笑容放大。
“那敢情好，你們還有伴！”傅明秀笑瞇瞇道。
顧笙看著陸今棠，“你們廠什么時候去省里？”
“五月十六號，為期一個星期，這次不是我一個人去，還有程工也一起。”
他這么說，顧建軍兩口子就更加放心了。
顧笙請客是在國營飯店。
她點了紅燒肉、土豆燒茄子、蕓豆豬腳、鴨血粉絲湯、回鍋肉、素炒白菜、涼拌木耳和雞蛋湯，個個份量十足，一人一碗大米飯，還有一個白面饅頭。
她的獎金花了快一半。
顧笙不僅是請家里人吃飯，她還給班上的同學一人發了一顆水果糖。
班上四十多個同學，一人一顆也是幾大把了。
糖不多，但現在，絕對是很難得的，沒有人舍得這樣發糖。
班上的氣氛很和諧，其他班的同學都特別羨慕高一一班的學生，能和顧笙做同學可太幸福了。
不僅隨時能問問題，還有糖吃，有凍瘡膏擦手。
五月，天氣變好了，溫度也漸漸升了上去。
顧笙把厚外套脫了，穿上了棉襯衫和直筒褲。
她的頭發已經到了腰部，又黑又亮的，特別順滑，每天梳頭也不費什么力氣，要不然，她肯定不耐煩要剪了。
青春靚麗的顧笙，走在學校里，那是一道極美極美的風景線，迷了多少人的眼睛。
陸今棠一只手推著自行車，一只手插在兜里，看著由遠及近，帶著笑容，眼含清泉的美麗少女，心跳了一下又一下！
“陸今棠，你今天又下早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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