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49章是不是都帶著目的回京
第1949章是不是都帶著目的回京
小圓子神色未變,看向堂姐。
蓉姐兒見小圓子不說話,有些著急起來,還要再沾水寫字,小圓子還是開了口:“不是錢斌,錢斌鎮守定州城,我的確可以派他秘密前去,畢竟定州城與褚國中間還隔著齊城。”
“這些年,堂姐將齊城打理得井井有條,軍事布防更是穩固,但一城之力難以對抗一國之力,所以我若將錢斌調走,恐走漏風聲,褚國大軍趁著堂姐不在城中動手,到那時后果不堪設想。”
大房一家聽了,即使不懂國政的任廣田和沈秋梅,也是感動不已,果然是自家人,不僅賜縣主之榮耀,又封賞了一城為母子三人的落腳地,如今更是得到了堂弟的庇護。
蓉姐兒所擔心的正是小圓子所說的,她剛才迫切的想要知道派去的人是誰,眼下得到結果,激動得起身,帶著一雙兒女向小圓子行禮,小圓子連忙將他們扶了起來。
“一家人,不必見外,堂姐想到的,我自然也會想到的。”
可是不是錢斌,那又會是誰,神機營營主晉王爺在京都,今夜還與城中守將顧將軍一起參加了宮宴,所有熟悉的面孔都不曾離京,那還有誰人可安排?
這也正是小圓子和小團子兩姐弟商量的結果,也是他們留下的后手。
見家人都擔心疑慮,小圓子沒忍住,說了出來,“是衛氏之子衛耀祖。”
“衛家本是商人,衛氏身為婦人,卻好養馬,兒子十四年時,曾派人將其送入邊關馴馬,此番行動,衛家不僅替邊關招兵買馬,更是提供了不少糧草,成了大姐的后援。”
“莫看衛家兒郎是商戶出身,卻練得一身好武藝,這次前去支援足矣對付寮國軍。”
小圓子是真的不藏著了,他將瞞了這么久的計劃說了出來。
任廣江聽了,立即起身說道:“早知糧草上的事,大可安排我前去,我對邊城地形還算熟悉,且也有門道。”
畢竟任廣江當年可是往邊城送過糧草的人。
小圓子自然知道二伯的忠心不二,但他還是搖了搖頭,“大伯二伯都不能出京,你們若有行動,也是被人盯著了的,唯有衛家,衛氏曾與我母親交好,自打母親出事后,便不怎么與賢王府走動了,反而沒人關注了。”
而這些年,私下里,衛氏帶著兒子一直聽令于小圓子,衛氏一族擅養馬之術,亦是為密探院準備了不少戰馬。
原來如此,還是小團子和小圓子想得周到,也同果令任家人感覺到了朝堂上的風云難測,即使是一國之君亦是不容易。
任平見好好的家宴又聊到了國政上去了,于是開了口:“莫再說那國政上的事,今日咱們一家好不容易團聚,就該好好吃飯。”
眾人反應過來,也不再提起這事兒,家宴開始,剛才送上的菜涼了,下人連忙撤下再令廚房做新菜式送上來。
沈秋梅更是起身去后廚房忙活去了,長嫂如母,做為長嫂如今掌著這個大家,自是要操勞些的。
宴席才吃到一半,守在外頭的小應子匆匆進來,在小圓子耳邊低語了幾聲,小圓子不得不放下筷子。
小圓子看向眾人,嘆了口氣,他不得不回宮去,至于原由不好向任家人明說,但可以看得出來,小圓子這一趟微服出宮已實屬不易。
小圓子起身要走,沈秋梅連忙從廚房里拿出剛出爐的油酥餅子,叫小圓子帶上,雖然這餅子不是三弟媳親手所做,卻也是沈秋梅經歷多次試手,做得特別像三弟媳的口味,也算是給小圓子一些慰藉。
小圓子看著手中的油酥餅子,眼眶忍不住紅了,那是他小時候最愛的吃食,如今在宮中什么山珍海味沒有,可是再也回不到曾經的那段時光,他的爹娘不會再回來了。
沈秋梅看著這樣的侄兒,也是心頭難過,嬸母再好,也無法取代他的親娘,這可憐的孩子,沈秋梅抱住小圓子,拍了拍他的肩膀,“莫哭,回去做個好國君。”
小圓子更難過了,小時候嬸母也是這么抱著他的,這感覺就像在母親的懷里一般溫暖,可是他身為國君,他不能貪戀這樣的溫情,更不能在朝堂上露出把柄。
小圓子點了點頭,轉身要走,蓉姐兒卻是起身追了出來。
屋檐下,蓉姐兒將一張字條送到了小圓子的手中,看著他翻身上馬匆匆離去。
小圓子回宮的途中,忍不住看了一眼掌中字條,面上一驚,而后是大喜。
身邊隨行的小應子公公疑惑的開口:“皇上,您這是怎么了?”
今日的皇上眼眶都哭紅了,怎么現在又要哭了,可是看著不像是悲傷的哭。
小圓子抹去眼淚,笑了,他毀去字條,哽咽著說道:“是件大喜事,過幾日我還要微服出宮,到時候可得找個好機會。”
小應子嘆了口氣,微服出宮豈能這般容易,想想這些年皇上為了朝堂安穩,不得不選妃入宮,每夜更是各個宮中留宿,雨露均沾,辛苦維持著前朝后宮的平衡。
小圓子主仆二人踏著夜色匆匆往宮門去了。
任家的家宴一直到了半夜方停歇。
入夜,大房夫妻躺在床上,沈秋梅靠在丈夫懷中,雖然犯困卻還是沒忍住跟丈夫說起了今夜二弟媳悄悄告訴她的一個事兒,那就是丑奴決定將一個孩子養在二房門下傳承。
任廣田很驚訝,他看向媳婦,好半晌方說道:“你確定是給二房做傳承?”
沈秋梅點頭,這也是她覺得奇怪的事,丑奴為了報恩竟然做到了這地步,那女婿孔修寶他如今可不是當年的小商戶,馬幫更是四國之間的第一大幫派。
沈秋梅可是聽二弟說過這個女婿的,要不是這個女婿幫著丑奴這孩子,吳越國君怕是難以坐穩,而且還聽說吳越國往海外發展,早已經不是先前的那小地盤了。
“夫君,你說丑奴將孩子留下來當真只是為了二房的傳承么?我怎么感覺挺奇怪的,還有今日家宴上,蓉姐兒和小圓子說的話,這氣氛也有些不對。”
沈秋梅說著說著就難過起來,“都長大了,都各自有心思了,這才理解當年婆母為何在我幾次三番往娘家送東西后決定分家時的心情。”
“而今的這些小輩們,又到了咱們當年的年紀,夫君你說,他們會不會也都有各自的心思,此番回京城,是不是都帶著各自的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