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性滄月:
“終于出全力了嗎?”
克里看到高辛幾乎要死,才舍得開器官超頻,也是很無語。
不過看到高辛異常消瘦,倒也理解,畢竟高辛這體格,器官超頻也開不了多久,當然要省著用。
他哪里知道,高辛這是生平第一次器官超頻,之前壓根就沒有。
“嗡!”
高辛的速度,堪稱暴漲!
他的瘦骨嶙峋,意味著身體更輕,更可令速度快到極致。
一個閃身就躲過肥豬的拳頭,反手一拳砸在肥豬頭上的傷口處。
肥豬齜牙咧嘴地退后,看著高辛氣焰滾滾,怒吼道:“這么瘦也敢開器官超頻,找死!”
“看誰先死!”高辛連續出擊,招招往傷口上威脅。
肥豬也不甘示弱,兩人都是強弩之末,兇狠地糾纏在一起,激烈地廝打。
他們的拳頭如雨點般砸向對方,一者快如閃電,一者力大無窮。
銅鐘般地擊打聲,連綿不絕,拳拳到肉的激烈搏殺在走廊里展開。
兩人于斑駁的墻壁間迅速移動,所過之處,墻壁都會被轟開大洞。
克里看得震驚,兩人體型差距太大了,可高辛此刻,竟然跟肥豬打得不相上下!
這是什么戰法?怎么看不懂啊?
高辛目光如刀,肥豬眼神也無比兇狠,似乎想用目光割裂對方的靈魂,他們每一個動作都包含著強烈的殺意。
一個瀕死之傷,還有微生物不斷腐蝕,隨時可能倒下。
一個器官超頻但血肉不足,也隨時可能力竭而死。
可終究,肥豬還是熬不過消化菌群的可怕。
這價值五萬點的東西,不是浪得虛名,對應的可是虎級存在。
肥豬胸膛被吃掉一個大坑,而高辛也終于繞過肥豬的防守,一拳砸中那里。
“咚!”
這一拳,當場轟穿了肥豬的身體,連脊椎都打斷。
拳頭從背后轟出,噴濺一大片血霧,灑了一墻都是。
“啊!”肥豬慘叫一聲,痛徹心扉。
高辛抽出拳頭,又是一擊,直接將本就受創的心臟,徹底砸了個稀碎,血霧噴涌。
“我不可能死在這,死在你這么瘦的家伙手上……”肥豬不甘心地揮舞著手臂。
他現在沒有心臟,大腦也被貫穿缺失,肺部大面積化為濃水,竟然還能動!
這可比田蛇猛多了!
不過,他的反擊不再凌厲,好像只是在胡亂揮舞了。
高辛又是一拳,在肥豬身上,轟出第四個洞。
“噗嗤!”這家伙身上膿血狂飆,終于踉蹌著倒下。
“你不能殺我,你殺我又……又沒有獎勵……”肥豬眼中終于流露出恐懼。
他一邊說,一邊爬,肥豬脊椎斷掉,行動極度不便,幾乎是跟蠕蟲般挪動。
“呵……”見他求饒,高辛沒有再繼續打下去,身上的氣焰消失,撿起金屬盒,又拿出水壺咕咕喝了起來。
他傷得也不輕,這家伙太肉了!
高辛屬于暗格斗,偏技巧和敏捷性戰士,正常對上這種五百公斤的坦克,很難取勝,幾乎打不了,好在他又有消化菌群,完克這種肉盾。
長一身肥肉有什么用?全特么是食物!消化真菌進去,如同螞蟻群掉進了蜜罐。
不過高辛的代價也不小,他瘦了一圈,掉了二十公斤,又只剩四十公斤了!下午在輻射基地吃的東西,幾乎全消耗掉了。
“臥槽,伱真的打贏他了!”克里看了全程,非常震驚。
雖說他也幫了很大的忙,匕首戳進了肥豬的腦子,可肥豬生命力極強,仍然有極強戰力。
高辛戰勝將近十倍于自己的對手,依舊是很不可思議的事。
“快!快殺了他!”
克里快步走來,手上掏出一把蝴蝶刀,在手指尖翻飛。
然而高辛抬手制止道:“我廢了這么大力氣擊敗他,可不是就這么白白宰了他的。”
“喂,肥豬,把項圈摘了。”
肥豬一驚:“什么?你打算通過戴我的項圈來成為鬼?”
高辛淡淡道:“怎么?不行嗎?你不是也打算對玻璃人這么做嗎?”
肥豬咬牙切齒道:“那是在找不到魔刀,實在沒辦法的情況下……”
“我實話告訴你,魔刀上的電漿炸彈不會主動爆炸。”
“那是我設計在有人把它從魔刀上摘下時引爆……殺人用的。”
“現在兩個人都去拿魔刀,他們就算被炸死一個,也還會有另一個人變成鬼,到時候你戴著我的項圈也沒用……”
高辛一笑:“真虧你還能說得出這么多話……不重要,我就是要你摘項圈。”
肥豬氣急,忍不住罵街道:“你特么的是不是有什么毛病?”
“你不去搶刀,非要跟我死拼……”
“就算要殺我,也要……也要先成為鬼啊……”
他很憋屈,不知道高辛在玩什么。
一個鬼殺人,人殺鬼的游戲,高辛不趕緊去搶刀,殺人拿獎勵。
非要跟他死磕,然后還要他點殺,這不是有病嗎?
高辛冷冷一笑:“你未必會被點殺,摘吧!等你變回人,那才是必會被點殺了。”
“嗯?”此話一出,兩人都是一怔。
肥豬已經是瀕死之際,昏昏沉沉,倒是想不來許多念頭。
克里卻是立刻說道:“所以鬼摘下項圈,不會被點殺?”
高辛說道:“規則是……在游戲結束之前就摘除掉項圈的人點殺。”
“注意是人,不是鬼。”
“這……你確定嗎?這也許就是指誰都不能摘項圈。”克里皺眉。
高辛認真道:“這不是文字游戲,你要對比,看看其他規則是怎么說的。”
“規則里凡是提到身份,全部都是以‘人’或者‘鬼’這樣的稱呼,所以‘人’嚴格指代身份。”“整套規則,有兩處提到點殺,一個是這里,還有一個就是‘游戲結束前不可離開公寓,違者點殺’。”
“按照同樣的格式,應該說‘在游戲結束前不可摘除項圈,違者點殺’。”
“可規則不用‘者’,卻用了‘人’,我不覺得這里是粗糙地運用,沒有特殊含義。”
“而且重點是……我管它確不確定,我試試不就完了?”
克里點點頭,目光灼灼。
他覺得高辛說得很有道理,但確實必須試一下,畢竟事關點殺。
難怪高辛必須擊敗肥豬,就是要拿他當小白鼠。
克里當即上前,抓著項圈。
高辛挑眉道:“你不怕誰去摘項圈,反而點殺誰嗎?這才是文字游戲,雖說可能性很小,但讓他自己摘最保險。”
克里一笑:“我只是看看。”
只見他研究了一下項圈,果不其然,上面直接就有開口設置,稍微用力一拉就能開。
他當即逼迫肥豬自己摘下項圈,肥豬也聽懂了,可卻獰笑道:“反正是死,你們自己摘唄。”
高辛直接將自己剛喝過的水壺扔到他身上:“我不是鬼,殺你作甚?我還怕你太快死了呢……喏,這是c級治療藥劑。”
“最好利索點,不然等你變成人,你就摘不了了。”
肥豬一驚,他是看到高辛喝過里面的東西的,并且喝過之后,身上就加速治愈了,的確是c級治療藥劑的效果。
雖說自己落到這步田地,高辛不殺自己的可能性幾乎沒有,但確實現在不宜殺他。
而只要現在不死,還是有一絲逃出生天的希望的,尤其是摘下項圈,也是對他有好處的,人家也只是拿他當小白鼠而已,他不從,人家也沒損失。
他當即舉起水壺咕咕喝掉,不過他感覺不對,說道:“怎么像是清水?”
高辛反問:“難道c級治療藥劑有味道?”
“……”肥豬沒吭聲,正常的藥,也的確是無色無味的,只是聞起來有股淡淡的清香。
而這個聞起來就跟水似得,可他畢竟是親眼看到高辛自己也吃了這藥,也許是放太久,香味散了吧。
他別無選擇,喝完之后,便伸手摘掉了自己的項圈。
果不其然,點殺并未降臨!
克里嘴角上揚:“還真可以。”
這肥豬沒被點殺,可以確定了,這個游戲,人也是可以活的。
高辛說道:“你之前說抹殺只是個噱頭,我接受,但你說抹殺一定失敗,就是扯淡了。”
“抹殺一定也有著巨大威力,而它與點殺的區別,就在于它是抹殺項圈發動的。”
克里認可道:“是的,點殺是銀塔出手,抹殺則是項圈出手……只要摘掉項圈,不管所謂的抹殺威力如何,就必然抹殺失敗了。”
“而且這個不用賭,是可以提前拿別人驗證的。”
“既然設計了鬼能摘項圈,那么只要沒了項圈,就算最后是人的身份,也沒關系。”
“唔,不過這依然很苛刻,必須要先成為鬼,才能趁這個機會把項圈摘下來。”
“因此這個游戲,魔刀是一定不能被摧毀的,否則鬼的身份被鎖死,真就成獨活游戲了。”
克里沉吟著,這個生路看似簡單,實則也很難。
鬼本來就是所有人爭搶的身份,迄今為止,所有鬼想得都是把魔刀藏起來,或者扔出去,乃至關鍵時刻銷毀,防止自己鬼的身份被切掉。
而已經是鬼的人,怎么可能想摘下自己的項圈呢?
那最壞的結果可是點殺!鬼不會拿自己的命開玩笑的。
而且鬼是全場最好的身份,唯一的獎勵來源,且最后肯定不會抹殺。
誰當了鬼,會去摘自己的項圈啊?只會去砍別人!殺得越多,獎勵越多!
所以正常情況,強者是不會去想這件事的。
鬼就算知道了這個,也照樣可以打躲藏與獵殺的玩法,這是收益最高的選擇。
然而高辛卻是從一開始就往這方向設想,并且不惜專門逮一只鬼,來驗證。
想到這,克里驚異地看向高辛:“你真的一直在考慮,帶別人一起活下來啊?”
“否則不會第一時間,只想著驗證多人生路的。”
高辛平靜道:“我的風格是這樣的,喜歡帶玻璃人存活。”
克里皺眉:“這輪玻璃人就算活下來,也沒有獎勵啊,只有鬼有。”
高辛嗤笑一聲:“這不重要,有人會付賬的。”
“啊?誰付賬?”克里愕然。
高辛沒有回答,只是說:“本來只是想隨便賺點零,但這局游戲是因為我而變難的,我必須打出最好的結局。”
“呃……你?”克里眉頭一挑反應過來:“你上輪也拿了打賞?”
高辛淡淡道:“嗯,拿了封頂的打賞。”
克里驚訝:“靠,封頂打賞?難怪,一局游戲兩個打賞者,區區一個初級游戲,就要逼著所有輻射者都死斗。”
他以前經歷的初級游戲,不是這個難度。
輻射者如果懶得要獎勵的話,往往找個地方一坐,看著別人殺到游戲結束,就可以走了。
而這個游戲,就連最基礎的活命,都要先跟鬼干一場,而鬼肯定不會讓出身份的,所以最后還是死斗。
高辛看著遲遲沒等來藥效,越發猙獰虛弱的肥豬,淡淡道:“找到了避免抹殺的方法后,接下來目標就很明確了……”
“拿到魔刀,成為鬼,摘下項圈。”
“還要到處抓人,將魔刀給他,讓他摘下項圈,新的鬼繼續傳位。”
“如此反復,抓完所有人的人,摘下所有的項圈。這個游戲的最后狀態,就是回歸到這樣的‘鬼抓人’,最后所有人都可以不被抹殺。”
“誰不同意,就宰了誰,把他變成贖罪券。”
高辛淡淡地說著,飽含殺意的同時又選擇很奇葩,這樣的話就沒什么獎勵了啊。
克里深深地看了高辛一眼,鄭重詢問:“敢問閣下何許人也?”
高辛歪了歪頭說道:“太歲。”
:抱歉。
(本章完)
小說相關
《》是作者:魔性滄月傾才力獻的一部情節蕩氣回腸,扣人心弦的佳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