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都沒有想到,天一宗在這形勢如此大好的情況之下會一敗涂地,更加沒有想到李易在十方絕靈陣內還能擁有如此可怕的實力,以至于在片刻時間之內,九位三花境的高手被殺,余下的那些甲士更是被瞬間屠戮了一片。
這種情況之下,天一宗的其他道人已無其他選擇,只能已最快的速度沖向香湘子,玄月子,還有神女妃子三人,若是將其擒下,或許事情還有能轉機。
“快走,他們想拿下我們要挾太易。”
玄月子也意識到了對方的意圖,急忙拉著云妃子還有香湘子就迅速的朝著天一殿跑去。
眼前的地面上鮮血流淌甲士的尸體支離破碎的覆蓋一地,到處都是斷肢殘臂,宛如人間煉獄,不過對于這種血腥的一幕,三位曾經的修道高手早就習以為常,她們修道多年什么血腥場面沒有見過。
只是她們奔跑的速度并不快,很快一位身穿道袍的統領就已經發瘋似的撲了過來。
本以為能夠得手,但是下一刻,罡氣呼嘯聲緊隨而至。
一柄銀色的飛劍自千米之外飛來,精準無誤的穿過了他的胸膛,強大的力量帶著他的身體倒飛了出去,身后的甲士根本接不住這股強悍的力量,紛紛被銀色的飛劍貫穿,所過之處血霧飛濺而起,卷起一陣塵土。
李易矗立在天一殿前,他銀色的眸子掃看四周,以他現在的實力一個人就足以鎮控全場,他的罡氣若是用來擊殺普通人的話,十公里之內都別想有人活命,根本就不存在任何的僥幸,更別說頭頂上還有一架雷霆戰機蓄勢待發了。
只是在能不暴露底牌的情況之下,他的雷霆戰機并不想主動的出現在這個世界上。
“他一個人不可能殺光我們全部,沖過去擒下那幾位仙姑,我們已經沒有了退路,等他們法力恢復,我們全要死。”可是一位統領倒下,還有其他的統領聲嘶力竭的大吼道。
其他甲士不明所以,跟在身后眼睛通紅,不畏生死的前赴后繼。
李易見此手中的璀璨刀罡再次凝聚成型:“真是可悲,被天一宗驅使,已經分不清是非對錯了,也罷,今日殺一個也是殺,殺兩個也是殺索性大開殺戒,一并送你們上路。”
他并不愿意屠殺這些普通甲士,但是他們已經被天一宗的道人驅使已久,在大勢已去的情況之下不想著四散而逃,還要前赴后繼的賣命廝殺,那他也不會心慈手軟。
抬手之間,漫天銀色的罡氣鋪天蓋地的劈斬而至,整片空地上猶如刮起了一場銀色的風暴。
所過之處,甲士瞬間被斬成了碎塊,慘叫聲此起彼伏,就連天一宗的道人統領此刻也只是臉色驚恐的矗立在原地,一時間不知如何是好。
如此密集的攻擊,避無可避。
他們還是低估的李易的可怕程度,可想自己還以為有些機會可以沖過去將那天道宗的仙姑擒拿,殊不知一切都是自己的妄想。
“天一宗難道今日就要覆滅了么。”道人統領們腦海里不禁冒出了這么一個想法。
但是很快,他們便已停止了思考。
隨著這場銀色的風暴呼嘯而過之后,諾大的一片空地上,已是鴉雀無聲,沒有一個甲士能夠在這片血泊之中站起來,反而是身處于中間的兩位仙姑和天道宗的神女不損分毫。
李易習武這么久,對罡氣的把控自然是出神入化,根本就不存在誤傷的情況。
“仙姑,天一宗還有其他的高手么?今日趁著十方絕靈陣還在開啟,我立刻趕去處理,免得夜長夢多。”
他亦是學會了,天機子的那一套作風,趕盡殺絕。
只是現在被趕盡殺絕的不是他們,而是敵人。
“十天道已去其九,獨留一個天江子,失去雙臂,身受重傷,余下一些道人統領,不足為慮,而天一宗的掌門,以及一些太上長老也早就坐化,唯一還算是比較有威脅的就只有天一宗的五位護法了,不過他們似乎并不在皇庭之中,而是外出領兵作戰了,一時間估計也回不來。”
玄月子當即說道:“至于天一宗的成道者,早就躲在天外天,與世隔絕了。”
“如今末法時代,天地隔絕,成道者即便是有通天的本事也不可能前來道庭,不過也不排除天道宗有些高手選擇自封于洞天福地之內,長眠不醒。”
李易聞言點了點頭:“既然皇庭之中的事情已經處理了,那就趕緊救回天道宗的余下弟子,然后收拾一番離開道庭吧,這里的爛攤子就丟給天一宗的人去處理。”
“太易,你有如此實力,何不一鼓作氣,覆滅了皇庭?”香湘子當即勸說道。
李易說道:“末法時代,皇庭創立乃大勢所趨,滅了這個皇庭也會有下個皇庭出現,難道要我在這里創建一個新的皇庭,取而代之么?我求道而至,并非為了爭權奪勢,各位仙姑也是求道長生之人,應該理解我的意思,往日的恩怨今日已經結清,希望仙姑們就此放下心結。”
他要是貪圖權勢地位,早就留在四海八洲了,何必冒著這么大的風險跨界修行。
香湘子怔了一下,看著李易腳下那一具具老道的尸體,她此刻也感覺報仇似乎并沒有想象中那么痛快,只有一種說不出來的空洞和迷茫,隨后亦是長嘆了一口氣。
李易也不再多言,他轉身過去,開始收刮這些老道身上的寶物,這九位三花境的高手執掌天一宗,坐鎮皇庭,身上必定有重寶,之前殺的急沒有仔細查探,如今要認真搜尋一番,不能錯過了。
很快。
他在天機子的尸體上找到了一個手鐲,上面刻有符文,有五種顏色,閃爍光輝,可見是一件不得了的奇物。
“這是天一宗的五行鐲,屬于下品道器,是一件儲物級別的道器,空間極大,而且五行鐲堅不可摧,可大可小,可以用來困住敵人。”此刻神女云妃子在玄月子的攙扶下走了過來,她開口說道。
說著,她環顧四周,指著一位道人的尸體道:“天巨子的身上有一件赤玉八卦爐,是一件中品道器,可煉丹藥。”
李易聞言當即隔空一抓,罡氣席卷之下,果然有一座晶瑩剔透的紅色八卦爐從尸體之中顯現了出來,隨后被他直接奪了過來。
云妃子想了一下,又指著天一殿道:“這天一殿也是一件寶物,中品道器級別的行宮,內有洞天,不過在正殿之中還供奉著天一宗的鎮派之寶,天一劍,那是頂級道器級別的攻伐利器,天一殿開啟十方絕靈大陣就是大部分就是為了供養天一劍,不過要收取這兩件道器需要太易你恢復法力,同時掌握大小如意之法才可做到。”
李易此刻抬目看向了天一殿。
這座碧玉色的大殿,精美絕倫,奢華氣派,而在寶殿的正中間卻立著一柄九丈高的寶劍,宛如大殿的梁柱,矗立于此,而且寶劍之上刻有密密麻麻的符箓,銘文,還有日月星辰,山川河流的圖案,仿佛代表著天地四方。
“好一柄道劍。”
李易目光微動只一眼他就可以感覺到此劍的恐怖之處,只是如今末法時代,這柄道劍蒙塵,很多神異不顯。
“那是自然,天一宗的天一劍,只有三花境級別的高手才有資格使用,法力不足根本拔不出此劍,不過此劍與太易你相得益彰,太易你法力雄渾之極,若是開出法力之花,練出龍虎之氣,那么天一劍便是揮斬自如。”
香湘子此刻美眸轉動,盯著那柄道劍,嘴角露出了一抹喜色。
天一宗今日之后鎮派之寶只怕是要保不住了。
不過就在這個時候天一殿的上空一道光輝突然散去,隨后籠罩天空的光幕開始破碎,崩塌,之前一只在運轉的十方絕靈陣此刻已經達到了極限,整個皇城之中已經抽取不到一丁點的法力了,而沒有了法力維系,大陣自然不攻自破。
“大陣解除了?太易,快,趕緊恢復法力,以免遭遇不測。”玄月子見此當即提醒道。
神女云妃子搖頭道:“不行,沒有法力我們連儲物法器都打不開,需要有人從皇城之外送來一枚靈石,幫助我們恢復少許法力才行。”
“我來試試。”
李易此刻閉上了眼睛,他嘗試著用引導術將細胞內的宇宙能量壓榨出來,只要不受陣法的影響,按理說他的細胞內一定會存在宇宙能量的,不可能被壓榨的那么干凈,畢竟他修行的是進化法,靈氣和細胞結合,隱藏在身體各處,這種修行的方式也算是比較特殊的了。
果然。
有少許的宇宙能量被李易從身體當中引導了出來,而隨著這股能量的出現,下一刻,他的儲物手鐲被打開了。
立刻,李易取出了一瓶法力丹。
他將法力丹分發給了三人,讓她們恢復一些境界和實力。
李易自己也接連吞下了好幾枚法力丹。
伴隨著法力的涌入,幾個人的氣勢正在快速的上升著,實力也擁有了不少。
“我去解救天道宗的眾弟子。”
玄月子此刻迫不及待,腳下祥云生起,立刻騰空而走,她要趁著自己法力恢復之后的第一時間前去救人,確保萬無一失。
“我去斬殺天一宗的余孽,絕不能讓他們渡過此劫。”香湘子迫不急的就想出發。
但是此刻。
一位丟失雙臂的道人卻帶著幾位年輕的弟子,一臉悲痛的匆匆趕來:“太易,還請手下留情,天一宗愿做出賠償。”
此人不是別人,正是之前敗在李易手中的天江子,適才一戰,他因禍得福,并未卷入其中,反而幸存活了下來,如今堅持一幕,卻又不得不站出來主持大局,否則今日之后天一宗就真的要徹底覆滅了。
“殺了你之后,本仙姑再收刮皇城,你們天一宗的所有東西都是太易的,做出賠償?天江子,你沒資格。”香湘子呵斥道。
“此話不假,但若是老道送上翻江倒海和大小如意之術呢?這兩門道法如今只有老道一人會,老道一死,傳承便就此斷絕了。”天江子頓時跪了下來,然后看著李易懇求道。
“太易,別心軟,不覆滅天一宗,將來后患無窮。”香湘子立刻道。
李易目光微動,說道:“恩怨終歸是要了結的,之前天機子不肯兩宗和解,方才遭此大禍,若是我們同樣不接受和解,豈不是走了天機子的老路?有些事情終歸是要有一方去做的,再廝殺下去又能怎么樣?天道宗都沒了,天一宗也要覆滅了,爭來爭去都是一場空。”
“仙姑,神女,若是你們二人愿意聽從我的建議到此為止,那么便立刻停手,若是不愿意,也可,此事我不再參與,你們兩宗盡管廝殺。”
說完,他看了一眼云妃子還有香湘子。
他當然知道對于兩個人而言放下心中深仇大恨很難,可是天一宗也遭受了滅頂之災,死了九位三花境高手,無數道人統領,血流成河,只留下一位斷臂老道,和幾位遠在他處的護法,雙方都已經這個樣子了,要是還繼續殺下去的話,那李易也得抽身離開。
作為神女一脈的云妃子,此刻閉上眼睛,緩緩道:“仙姑,住手吧,我們兩宗死的人已經夠多了,沒必要再浪費法力添幾條人命了。”
她此刻恢復了一些境界后,感應道機,隱約覺得不能對天一宗趕盡殺絕,否則天道宗的結果也好不到哪里去。
“太易既然說了,那奴家自然奉命。”
香湘子此刻壓下了內心的仇恨,從半空之中落下,但是她不去清算,卻不代表著就愿意放過天一宗,她當即走向了天江子:“賊老道,要本仙姑放過你可以,將天一殿和你們的鎮派道器,天一劍贈給太易,同時交出大小如意和翻江倒海兩門道法。”
天江子神色一顫,嘴唇微動,下意識的想要拒絕,甚至不惜以命相搏都不愿意接受這種苛刻的要求。
但是話到嘴邊卻又變成了無奈的應答:“可。”
如今這個局面,已經由不得自己不答應了,若不然,皇城真的要血流成河,天一宗將就此斷絕。
“答應的這么痛快,奴家是不是要少了?”香湘子怔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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