佛前獻花:
“駕!”
“駕!”
高大健碩的駿馬在官道上飛奔,鐵蹄踐踏地面,發出了一連串清脆的馬蹄聲,揚起的塵土才剛剛騰到空中,便已被甩飛老遠。
幾道矯健的身影騎著駿馬,一路朝著三陽城的方向狂奔疾馳。
經過了足足五天的修整,在第六天天色才剛亮的時候,趙戈,趙茜,蓉娘,瘦猴以及李易五人從游水鎮出發了,他們已準備妥當,此刻不再隱匿行蹤,也不再躲躲藏藏,而是光明正大的騎駿馬,走官道,直撲三陽城而去。
此行的目的就只有一個,報仇雪恥。
而在這近六天時間里,蓉娘和瘦猴在營養液的滋補下,傷已經好了個七七八八,即便是動手也沒有大礙,師父趙戈也修養的差不多了,雖然還有一些暗傷,但已比之前好太多了,丟失的氣血也補回了許多,整個人都好似年輕了幾歲,雖還沒有恢復巔峰,但也估摸著能有六七成的實力了,
至于李易變化更大,他三天練骨大成,筋骨皮連成一塊,神力爆發,練竅高手都要退避,余下的兩天便被師父趙戈喂招,補全了打法的不足,同時又被傳授了幾式趙氏武館的傳承殺招,他的搏殺術又有了進步,這讓他很開心。
趙茜變化也不小,她已經能熟練的使用狙擊槍了,甚至能做到快速的組裝和拆解,但為了報仇,李易還讓她進行了實彈訓練,打了足足二十發普通子彈,雖然有些肉痛,但也值得,最起碼她知道了如何射擊移動靶了,也有了很高的準頭,
這六天時間里,便連那頭八寶鹿都仿佛蛻變了。
老鹿跟隨在李易的黑色駿馬后面,蹦跳靈敏,輕快,速度絲毫不慢,和之前那枯瘦,老態的樣子截然不同。
只不僅是因為它喝了黃金營養液的緣故,更重要的是,每次李易在房間里施展白骨觀修行術,這頭八寶鹿都會靠近他身邊,吸收宇宙能量,而經過好幾晚上的修養,八寶鹿也重獲新生了,雖然還沒有完全恢復,但也不再有性命之憂了。
“孟德,你神力驚人,體魄無敵,遇到敵人,不要猶豫,出手就斃掉對方,練竅的武夫沒有和你這樣的人交過手,一對碰,必定吃虧,而你一旦得勢,莫要讓對方逃了,只需干掉一位練竅高手,打進三陽城這條路便成了。
路上,趙戈騎馬飛奔,他此刻心中澎湃,但出于老成,還是忍不住叮了李易一句,怕李易年少意滿,給了敵人翻身的機會。
“師父放心,我一出手絕對不會讓對方逃命。”
李易冷靜的說道。
他可不是電視劇里的反派,喜歡逼逼賴賴的,他動手向來果決,唯一遲疑的時候是之前在破廟里殺那個叫韓遂的練血武夫,而其中原因是因為蓉娘被挾持了
“好,趙氏武館的所有人的血海深仇,都全托付給孟德你了。”
趙戈點頭,隨后又看向了另外一邊:“蓉娘,一進三陽城,不管發生什么事情都跟好了孟德,他不是興州的人,對三陽城一點都不了解,你必須在一旁提點他。
“沒問題師父,進了三陽城之后師兄去哪,我去哪。”
蓉娘說道
“瘦猴,你保護好趙茜,她的火器很重要,是我們的底牌和后手,萬萬不能有失。”
趙戈又說道
“沒問題,我一定會守在小師姐旁邊,絕對不會讓她掉一根頭發。”
瘦猴拍著胸脯說道。
趙茜摸了摸背后的狙擊槍,她也明白自己身上的擔子很重,易大哥將這么珍貴的火器交給自己使用,是對自己的信任,所以她這次行動不能出任何差錯。
簡單的交代了幾句之后,
趙戈也不再多言了,接下來就是一切看孟德的了,他這個師父能做的很有限,也幫不上什么,畢竟他實力不復巔峰,倘若和同境的武夫交手,只誰迅速落敗,然后受制于人,因此他只能不添麻煩,同時豎起趙氏武館的館主這面大旗,看看能不能聚聚人心。
三陽城很大。
他記得當初他讓所有武館內的弟子分散逃跑,也許有些弟子運氣好逃出生天。
倘若自己復仇成功,再把武館零零散散的人攏一攏,還是能成事的。
在經過了大概一個多時辰的奔走。
遠處。
一座頗為巍峨的古代城池,出現在了遠處的地平線上。
“那便是三陽城么”
李易目力很好,他抬頭看向了遠處的那座城池,內心有些激動起來。
這座城便是他扎根立足于四海八洲的第一步了,
他要幫師父報仇,也要在這里打下一片天地來,只有這樣將來天傾事件發生,他的親戚,朋友才有一條退路可走。
“三陽城到了。”
趙戈此刻看著這座熟悉的城池,內心不由百感交集。
他幼年練拳,頗有天賦,年少成名,中年已是練竅高手,而后入三陽城,一雙拳頭硬生生的打出了一家武館出來,而后一晃便是二十多年直到晚年不幸,遭逢大劫,如喪家之犬一般被人追殺,趕出了城,一路顛簸亡命。
本以為他趙戈的一生就要這般結束了,不曾想到還有東山再起的一日。
這次要是順利的,再翻身崛起,便真如孟德所言一般,三陽城日后便只有一家武館了,那便是他的趙氏武館。
“倘若真能拿下此城,我趙戈倒也不虛此生了。
趙戈暗暗感慨,但隨后他卻立刻正色道:“不要遲疑,立刻進城,打對方一個手不及,三陽城的那些勢力都參與了吞并趙氏武館的大事當中,現在對方沒有拿到我趙戈的人頭,所有人都不安心,眼下三陽城附近必定布滿眼線,我們一露面就會被知曉。
“但是對方絕對想不到我們會直接光明正大的直接入城,所以趁著他們調度不及時直接動手,不能讓對方做好準備,摸到我們的底。
既然李易要打下兩家武館,那么他這個做師父的就得安排妥當,便是當莽夫也得講究個方法,不能無腦亂來。
趙戈的話一說完,眾人再次騎馬狂奔。
不過片刻。
一行人就已經來到了三陽城的城門前,
此刻城門口,人流涌動,形形色色的人匯聚,雖說這個世界的世道艱辛,但是三陽城依舊透露出幾分盛世繁華的味道,讓人感覺似乎一切并沒有那么糟糕,有些地方還是挺美好的。
停下,
忽的,趙戈臉色一變,勒馬止步,隨后快速的翻身下馬,大步朝著一個方向走去都跟我過來。
眾人不解,但是順著趙戈的方向看去的時候紛紛臉色大變。
卻見那三陽城的城墻下,擺放著一口口精鐵打造的籠罩,籠子里關押著一位位被折磨的體無完膚,渾身鮮血淋淋的武夫,這些武夫有男有女,而且都很年輕,但是卻全部都被打斷了手腳,斬斷了大筋,被人用鐵鉤貫穿了琵骨,懸吊在半空中。
雖還有活氣,但這般樣子卻也離死不遠了。
不止如此,在這些鐵籠旁邊,還有隨意擺放了幾十個血淋淋的人頭,那些人頭有些死不瞑目,睜著死灰色的眼睛,看的極為驚悚嚇人。
而在這一口口的鐵籠前,有足足十幾位身穿勁服,腰懸鋼刀的人看守著,同時也阻止著一些看熱鬧的人靠近,
這些都是趙氏武館的余孽,犯下了滔天大罪,死不足惜,伱們倘若有誰知曉其余同黨余孽的下落,可以來這里告發,只要消息屬實,便可領白銀十兩。”
此刻,有一位武者在路邊對著進出三陽城的人大喊。
不過路過的行人只是瞅了一眼,并不敢多事,都急匆匆的離開了,聰明的人都知道,這賞錢可不好拿。
趙氏武館盤踞三陽城二十年,樹大根深,盡管現在是人人喊打,但館主趙戈沒死,誰也不敢在這個時候落井下石,萬一哪天對方東山再起,事后清算,那么今天的這十兩白銀就會成為自己的催命符,
而負責主事的是韓家武館的一位練血武夫,他叫韓平,約莫三十出頭,此刻正搬了一張太師椅,支了一個雨蓬,坐在陰涼處悠哉的喝著茶水。
一旁還有兩個年輕貌美的婢女伺候著。
“今天若是還沒有趙氏武館的余孽消息,那么籠子里的人,再挑兩個殺了,一天殺兩個,我倒要看看那些余孽到底坐不坐得住。”
韓平此刻冷笑道:“你們都膽子給我放大一點,別怕趙戈那條老狗,他身受重傷,又傷了神魂,活不了幾天了,我們韓,金兩家已經派了高手去追殺他們了,估計很快那老狗的人頭就要被拿來了。
“趙戈人頭一到,那趙氏武館便是徹底垮了,那些余失了主心骨就不會再翻起風浪了。”
想到這里,韓平心中便一陣愉悅。
隨后他也進入了幻想時間。
倘若這次全部吃下了趙氏武館之后,他這個練血武夫少說也能分得好幾個鋪子多了一份穩定的收入之后,自己又能多娶幾房老婆,多納幾個小妾,不錯不錯等今天的事辦完之后就去牙行里看看。
但是韓平的幻想時間很快結束了
“啊!”
一聲慘叫突然從不遠處傳來。
之前還在朝著人群之中喊話的弟子,這個時候竟砰地一聲跌坐在了地上,隨口臉色煞白,大口的鮮血從嘴中噴出。
“誰敢鬧事,不想活了,敢動我三陽城韓家武館的人。”
韓平猛地驚醒,隨后怒吼一聲,渾身勁力爆發,整個人從座椅上彈起。
然而下一刻。
一只強而有力的手掌卻抓住了他的肩膀,將他硬生生的又摁了回去。
韓平臉色驟變,立刻就感受到了那只手掌上傳來一股恐怖的力量。
“找死。
隨后韓平更是勃然大怒,渾身勁氣再運,這一次他練血武夫的全力爆發,整個人的筋骨皮全部調用,脊椎大龍更是層層推勁,勢必要掙脫束縛。
然而盡管他全身勁力爆發,力量雄渾之極,可是他依舊無法掙脫,還是被死死的壓在了椅子上。
而且椅子并未破碎,
這種舉重若輕的力量把控,讓人驚駭
韓平腦子清醒了少許,他瞬間驚出一身冷汗,明白了自己這是遇到高手了,隨后下意識的回頭看了一眼。
此刻,他看見一位衣著華麗,身披紅色披風的高大年輕男子不知道什么時候正站在了自己的身后,一雙眸子似乎在陽光下瑩瑩生光,神異非凡。
“閣下是誰
韓平咽了咽口水,眼中驚慌之色更甚。
“趙氏武館,大師兄,李易。”
冷淡的聲音之中透露出一股凜冽的殺意。
“什么趙戈那老東西的關門弟子這,這怎么可能,他什么時候有了一位關門弟子的.”
這一刻,韓平眼中已經不再是驚慌了,而是恐懼。
他也是武館出生,自然知道一句大師兄意味著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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